“但是鈐兒他……”
說到這裏,長公主抬眼看了一下太後。
“鈐兒從小養在阿婆邊,等接到兒這裏來的時候,已經生疏了。”
貝婧初不太理解,廣德長公主貴為帝,但是格卻很懦弱。
的婆婆稀罕大孫子,想要把的孩子接過去養,廣德長公主都不掙紮一下的,直接就答應了。
然後趙家老婆子死了,趙鈐被送還給,卻嫌棄自己的大兒子不是自己帶大的,和不如小兒子親……
貝婧初:【生疏到底是誰的錯啊!】
【他小時候就被你婆婆帶走,他那時候自己能做決定能反抗嗎?】
【但是你是可以拒絕的,而且你拒絕輕而易舉。】
【也對,人家就是算準了你懦弱不會拒絕要換別的公主,敢和說要抱走剛生下來的孩子。】
【別人可以直接把那不要臉的東西撕一層皮。】
【結果你懦弱,但對著的自己親兒子就不懦弱了,就窩裏橫了?】
【我真服了……】
太後聽著大孫義憤填膺的一頓不停歇的罵聲,也隻覺得可。
沒有這般激,到了這個年紀,風浪見多了,腦子不正常的人也見多了。
就是對自己親近的人腦子不正常這件事,有點不適應。
“哀家看得出來,那孩子是想和你親近的,你隻要對他耐心一點。”
廣德長公主下意識的就反駁:“母親,不是兒不想,是兒做不到。”
“兒也想對他好,但是隻要一看到他有不對,做錯了一點,就忍不住的發火。”
“不是兒想,是真的忍不住。”
的一番狡辯沒有說服太後,,連貝婧初都沒有說服。
【忍不了?那你對你婆婆怎麽忍得了?對外人,甚至對下人怎麽都忍得了,就對你大兒子忍不了。】
【不就是知道這孩子對你予取予求,乖順聽話,真心的著自己母親嗎?】
【說到底就是欺怕,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你的,終於有出氣筒了是吧?】
【煩死了,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長公主還說出了他不喜歡趙鈐的另一個原因。
“那孩子長得肖似駙馬,兒這麽久了都沒和母親說過。”
“駙馬他瞞著兒養了外室,兒一看到他那張臉就難,鈐兒和他長得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兒一見到鈐兒就想起駙馬那令人作嘔的樣子,實在是沒辦法像對鈺兒一樣疼。”
說完,長公主還盼著自己迎來誇獎,讓太後說懂事。
發現駙馬的不對,自己一個人苦苦忍著,也不給太後和皇上找麻煩。
多麽孝順的兒,多麽懂事的妹妹啊~
但是,太後:“你為什麽不說?”
“駙馬豢養外室,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說?”
“你自己又理不了,還瞞著哀家,瞞著皇帝,格怯懦就算了,還自作聰明!”
長公主懵了,不是該誇懂事嗎?
怎麽還開始訓斥了。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玄緙上的金龍紋映眼簾。
“真是奇了,廣德一向乖巧,竟有一天惹得阿娘氣,莫不是跟朕學的?”
太後、貝婧初:……你好有自知之明。
太後不想再和這兩個逆子說話了,對著長公主微揚了下,“你讓給你說吧。”
“聽聽都瞞了我們什麽。”
長公主說了駙馬包養外室,自己忍委屈的事。
皇帝的神漸漸凝重起來。
“這種事為什麽不早告訴朕?”
長公主的聲音逐漸底氣不足:“這不都是些蒜皮的家務事嗎?阿兄日理萬機,哪裏好出空來理我這點事。”
“嗬。”皇帝冷笑一聲。
“你自輕自賤可以,但偏偏你生在了皇室,你是貝家的長公主。”
“你的縱容,會讓其他的駙馬以為,公主可以肆意踐踏!”
廣德長公主無措了看了看太後,沒想到會有這種後果。
但是……
“阿兄,你是要懲治駙馬嗎?”
“不行的,他是鈺兒的親生父親。”
“如果鈺兒知道他因為我告狀被懲罰的話,鈺兒會怪我的。”
皇帝不理解,孩子因為父親傷害了母親而被舅舅懲罰,然後責怪母親?
那這種孩子要來幹什麽?
直接打一頓不就好了。
打一頓還不清醒那就打兩頓。
所以他一點兒沒管廣德長公主的意願。
他又不是隻為了,是為了所有的公主。
以前的曆任皇帝集權不重,權利大量流落在外人手裏。
甚至開國時,世家的威比皇族更高。
連天子也要看世家的臉。
對各廂兒郎來說,五姓比公主更歡迎。
而駙馬又因為皇帝想要拉攏世家,都選的世族子弟。
所以公主出嫁後的地位也不太行。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現在的皇帝登基。
登基之初就直接屠了幾個世家,當時的京城東部直接空了一半,鼻子靈敏的人,走在大街上都能聞見若有若無的腥。
史書工筆,名聲傳唱,都掌握在文人墨客的筆桿子裏。
了世族的利益,於是貝恒在他們的筆下,被傳為暴君。
但同時,再也沒有世家敢去挑釁暴君的威嚴。
連帶著這些駙馬也收斂了不,和公主有矛盾也不敢鬧到明麵上。
皇帝想要收拾人,想要整頓一下風氣,也不可能因為人家罵了你姐妹一頓,就把他頭割了吧?
那就真暴君了。
但是……
什麽?你說有人罵了他大閨怎麽辦?
皇帝:你好,請我暴君。
正好瞌睡來了送枕頭,駙馬也敢養外室是吧?
既然管不住自己下半,那就別要那玩意兒了。
要到了駙馬養外室的地點,太監帶著皇帝的聖旨和人馬,直接去了宅子抓人。
……
夢園。
駙馬正和外室打得火熱。
那外室卻有些焦急:“爺,您這都好久沒回公主府了。”
“公主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呀?”
駙馬抱著外室又親了一口,滿不在意道:“出嫁從夫,長公主又如何。”
“長公主也要賢惠大度、三從四德。”
“倒好,一個妒婦。我想給你一個妾室的份,都不肯讓你過明路。”
“真是委屈你了,槐娘。”
槐娘想避開,但是躲開他的作又不敢太大,怕他看出來。
是被人當禮送給趙駙馬的,若浮萍,在哪裏都不敢反抗。
“公主畢竟是公主,聽說公主今兒進了宮。”
“要是告到聖人那裏就不好了。”
駙馬見人躲閃,還以為是含帶怯的和自己玩趣。
當下把人抓過來:“別怕我的心肝兒,那黃臉婆每個月都要進宮好幾次,不也不敢說?”
“皇上還能因為這點家務事就把我們怎麽樣不?”
“皇上也是男人,就算知道了,也會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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