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景妧在丞相府到一眾人的關切。
除卻外公元照外,舅舅舅媽,以及大表哥元明辰和表嫂皆圍圈地看著景妧。
景妧再三肯定自己真的無礙,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哄踏實。
大表哥時年二十四,麵容英俊,但因時常板著臉,看上去兇氣十足,令人生畏。
但景妧不怕他,笑盈盈地撲過去:“表哥好~”
元明辰不笑,但看見景妧,角卻微微上揚,笑容僵:“妧妧好。”
小時候,元明辰亦是兇地板著臉,是一眼瞥來,便將糯米團子似的小公主嚇得直掉金豆豆,嗚嗚直哭。
自那後,元明辰一見景妧便笑,即使笑容僵難看,也總是勾著。
景妧把所有人都哄好後,長出口氣,累極地攤在椅子上。
元憐葉在一旁笑:“辛苦公主殿下啦。”
看著親人喜悅的笑容,景妧輕輕搖頭:“不辛苦。”
元憐葉輕笑:“待會帶你去夜市。”
“好~”
當晚,景妧逛過夜市,買了許多小件,心滿意足地回府睡覺。
躺在床上,看著頭頂,想起白日裏溫栩所講的一切,緩緩閉上眼。
今日忙過後,明日皇兄就會輕鬆些,得去問問有關楚陌的事。
即使還沒確定夢中人就是楚陌,但想去了解,想去了解那位大英雄般的人。
……
翌日。
景策的確比昨日清閑,但天不遂人願,意外發生了。
清晨,天將明之時,一封八百裏加急的信送到遂安帝景越的手中。
他打開信,快速地掃過容,麵越發沉重,看完後,沉聲道:“德福,宣太子,丞相,宣平侯,以及戶部尚書、兵部尚書覲見。”
“嗻。”
此時還未到上朝時,天未徹亮,但一行人很快到了書房,恭敬行禮。
景越:“免了,都來看看,這是楚陌的信。”
德福將信紙遞到太子手中,景策快速看完,心口驟然如擂鼓,久久無法平息。
他將信遞給丞相,所有人看完後,麵皆肅然沉靜。
“眾卿如何認為?”
丞相元邵然:“陛下,若當真如楚將軍所言,此次是個難得的機會。”
溫卿玨:“臣亦是如此認為,趁其不備要其命。”
景策思忖,看向戶部尚書:“林大人,如何看?”
林尚書連忙作揖:“陛下,糧草絕無問題,但若如將軍所言,糧草需得盡快運往邊關。”
景越點頭:“楚卿的想法便是如此,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一切。”
他看向林尚書:“需要多時間?”
“微臣即刻便去,調所有人,盡量在三日後備好糧草。”
景越:“不行,太晚了。”
景策:“父皇,玉南關富庶,在短期糧草足以供給,若後續充足便絕無問題,所以,在兒臣看來,速則不達。”
溫卿玨:“陛下,三日後啟程,在此之前,各州皆可開糧庫支援玉南關。”
是了,如此看來,糧草問題不大。
除此外,調兵遣將亦是一大問題,眾人看向兵部尚書。
毫無疑問,楚陌是領兵大將軍,楚家軍麾下將領眾多,不必另派將軍前往。
但邊關士兵有限,若想要攻打草原,楚陌手上的兵自是不夠。
楚陌的信來的突然,讓人毫無準備,幾人商討了好久,終是將一切安排妥當。
再過不久便要到上朝的時間,景越讓幾人離開,目看向依舊留下的景策。
景策行禮:“父皇,兒臣想……”
“去吧。”景越打斷他,無奈歎氣:“你長大了,想的自然更多,朕不知你為何不願繼位,也不知你為何不願娶妻,但……朕是你的父皇,在你羽翼未滿之時,自是該為你遮去一切風雨。”
“去立下不菲功績完自己的目標吧,朕說給妧妧的話,同樣說於你聽——父皇還在,總會幫你。”
與景越相似的琥珀眼眸微彎,景策揚輕笑:“兒臣遵旨。”
景越一頓:“對了,妧妧及笄禮時……”
“屆時,兒臣定會歸來。”景策聲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傷心。”
景越點頭:“稍後,朕會在朝上命你護送糧草,在邊關監軍。”
“多謝父皇。”
……
景妧一向貪睡,醒來時已是巳時。
進完早膳,要去同外公道別,走到外公住時,腳步一頓。
剛下朝的舅舅元邵然正和外公商討朝事,景妧本想先離開,卻聽外公說道:“這麽說來,太子三日後便要去往玉南關?”
景妧連忙豎起耳朵。
元邵然:“楚將軍的消息來的突然,誰也沒想到,這般快便要出兵攻打草原。”
元照:“拓跋潯那邊呢?”
“不知。”元邵然搖頭:“楚將軍沒提到拓跋潯。”
“看來,他們三個終是要兵戈相向。”
景妧一怔,心口一砸。
“妧妧?”後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景妧轉看去,是大表哥元明辰,他也才下朝,來同父親說事。
“妧妧,是要回去了嗎?”
元照和元邵然走來,前者道:“不多留一會?”
景妧搖頭:“有些事,想快些回宮。”
元邵然瞇了瞇眸:“去找君澤?”
景妧點頭。
“去吧。”元照道:“你方才應該也聽見了,君澤三日後啟程玉南關,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回來。”
聞言,景妧沒再耽擱,提著匆匆離開,速度快到連夏荷都險些追不上。
皇兄要出征,同楚將軍攻打草原,三個至好友要兵戈相向……
怎麽一覺醒來,發生了這麽多事?
……
下了朝的景策,甫一回到東宮,侍衛上前行禮,雙手奉上一封信:“殿下,楚將軍的信。”
景策拿過信後,一進書房便拆開信紙。
字蒼勁有力,是悉的字跡,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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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策微微挑眉。
這封信近八同寄給遂安帝的信一樣,有的異則是——
景策把目鎖定在最後幾排。
——拓跋潯要離開草原。
景策擰眉,他知曉,意思並非拓跋潯短暫地離開,而是永遠不再歸去。
他緩緩吐出口氣,揚輕笑。
幸好,他們不用兵戎相見。
拓跋潯終於為肆意的風,不再為人所累。
好……
景策笑出聲,目掃向信的最後,笑意一斂,瞇起眸來。
——聽聞小公主殿下有恙,不知如今可還安好?
——太子殿下盡快回複。
——有關戰事,茲事大,特此催促。
他了解楚陌,無緣無故,他不會提起某人,更別說還蓋彌彰地催促一句“有關戰事”。
景策鼻尖發出道氣音,緒不明。
楚三,我皇妹有恙,跟戰事有何關係??
你小子在想什麽?
景策放下信,靠在椅背上,也沒心想戰事,滿腦子都是楚陌最後對景妧的關切。
聞悉遙在萬裏之外,和妧妧沒什麽集,他怎會突然提起?
他了解楚陌,若隻是擔心好友的妹妹,沒必要特來詢問,徒增好友心傷。
當年,為撮合兩人,景策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常說妧妧的事,但那時的楚聞悉都不甚在意,幾年過去,難不他想起往事,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意妧妧?
什麽道理?!
等等!
景策眉眼微聚,琥珀的眼眸裏閃過一道。
他連忙拿起信來,目落在一。
——幾日後,我會去青縣將那群人俘回。
他早便發現不對勁了——楚陌怎會知曉那群人在那?
此外,楚陌此次的行突然,讓人猝不及防,但他又極為篤定,似乎……已提前知曉一切。
不對!
景策輕輕搖頭,與其說知曉,不如說是……經曆過。
從楚陌字裏行間便可看出,他知曉那群人不足為懼,對活捉一事自信不疑。
楚陌雖武功高強,能力極強,但也不至於如此狂妄。
還有,拓跋潯那廝固執至極,怎會突然變了主意?
可是楚陌同他說了什麽?
景策手指輕輕敲擊桌麵,倏然,輕笑出聲。
所以是和妧妧一樣,有過一次奇異的經曆嗎?
那麽……有沒有可能,兩人共一場夢境,相互陪伴,彼此傾心,兩相悅?
“皇兄!”匆匆趕往東宮的景妧一下馬車便奔來,宮太監們都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跑進了書房。
景策抬眸,看向一襲藍的小姑娘,背著,琥珀的眼眸直直盯著他,連發了都不理會,就那般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明明都是個快及笄的大姑娘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景策冷笑。
——很好,那個人是楚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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