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沒有他們的巡邏隊伍,海中也沒有他們的巡邏船,錫城海防軍就跟消失了一般。
不過,炎剎國的戰船雖然已經停靠在碼頭,卻也沒有任何靜。
“高副將聽令,讓所有將士不要出駐地,也不要妄,保持現狀等待本將命令。”
劉仁義像是想到什麽一般,突然下了這條軍令。
詭異,這太詭異了。
和上次炎剎國送那批‘人種’過來時,一樣詭異。
不過那批船是在海上消失了,而今日這批船卻是一夜之間航行了近二十日的路程。
這炎剎國,大有問題。
高副將就是醒劉仁義的那名副將,一直從主帳跟到瞭塔。
聽到劉仁義的命令,就下了瞭塔回軍營傳令去了。
而劉仁義,則站在瞭塔中,目死死的盯著碼頭上炎剎國的主船。
那船上的瞭臺中,也正坐著袁虎一。
二人之間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卻像是能看到彼此一般,都的提著心神。
生怕一個眼神不對,對方就要出兵攻打過來。
其實,袁虎一是真的想上岸攻打劉仁義的劉家軍。
但劉家軍太安靜了,他怕有詐。
而劉仁義則是不清楚袁虎一的實力,不敢輕易出兵。
甚至將計就計,也藏了自己的實力。
二人都是常年帶兵之人,對兵法謀略自是心中有數。
在戰場上,越是沉不住氣的人,越是容易失了先機。
按規矩,雙方戰需得在海域邊境上進行。
可劉仁義是故意放袁虎一的戰船進青羅國海域的,此事若是傳到朝廷,劉仁義也討不了好。
當然,以炎剎國擅闖青羅國海域這個理由開戰,劉仁義倒是能一時站的住腳。
但前提條件是,他得一戰即勝。
否則,朝中那幫人知道了,必然要追究他守邊不力的責任。
被敵國闖自家地盤這事,他們青羅國哪個戍邊將領都沒幹過。
幹過的,也早就帶著全族投胎去了。
思緒紛的劉仁義,就站在瞭塔中,半晌都不彈。
按理說,他此時應該派人前去與袁虎一涉,讓他們自願退回海防線以外。
若他們不退,便再三涉,三次不,就要發攻擊,將他們趕出青羅國海域。
可他原本就沒想同袁虎一打,戰前準備都沒有做,哪能輕易手?
而且,袁虎一這次帶了八十艘戰船,按他打聽到的消息,炎剎國一艘戰船的承載量是一千名兵士。
即便扣除三十艘補給船,也有足足五萬人。
兩方都是五萬人,這仗若真打起來,還說不得誰輸誰贏。
就在這二人僵持的時候,楚沁姝又陪著楚承奕離開了東宮。
們這次的目的地,正是錫城海防軍碼頭。
【咦?怎的這般安靜?】
到了碼頭上空,楚沁姝有些懵。
這同想象的場景太不一樣了,此時的袁虎一和劉仁義即便不大打出手,也該積極涉才對呀。
怎麽還能相安無事的‘和諧’共呢?
“他們可能是還未搞清楚對方的況,不敢輕易手。”
楚承奕則是一眼就看出,這二人此時的想法。
劉仁義原本就沒想過同袁虎一打,所以也沒管他帶了多人。
這冷不丁的被袁虎一占了碼頭,他也就不敢輕易麵了。
而袁虎一呢,則是到達錫城碼頭的速度太快,快到他還來不及刺探出敵,就已經到了人家的地盤。
搞的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出戰。
不知敵就盲目出戰,可是兵家大忌。
“靈禽,送信。”
【這還不簡單嗎?姝兒讓靈禽去給他們送信,將兩方的實相互告知一下不就好了。】
楚沁姝最喜歡看狗咬狗。
誰讓青羅國和炎剎國合起夥來算計盛安國呢?
就該讓他們反目仇,打的不可開才好。
等他們‘彈盡糧絕’,就好坐收漁翁之利。
‘主人,你可別忘記咱們的任務,兩國掌權者的詭計,不能讓無辜百姓遭殃,你是知道炎剎國的野心和人的。’
小葫蘆的底線,是不能造無辜傷亡。
否則地府了,它和主人的任務也算失敗。
原書中是盛安國生靈塗炭,百姓無辜枉死不計其數。
而它們若是促青羅國和炎剎國打起來,那青羅國的百姓便要遭殃。
炎剎國是沒有人的,這次若是讓他們打贏青羅國,那青羅國百姓的日子,怕是還不如原書中盛安國百姓的日子。
‘啊?這......’
楚沁姝聽見小葫蘆用意識提醒的話,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是不能讓他們打起來的意思嗎?
那費了這麽大勁,將袁虎一的戰船送到青羅國的海防軍碼頭,有什麽意義?
‘主人,軍人以保家衛國為己任。’
‘炎剎國都殺到自家地盤上來了,若是青羅國的海防軍不守住錫城,任由炎剎國的軍隊闖進青羅國,那他們就對不起信任他們的朝廷和百姓。’
‘而炎剎國是為了那批‘人種’在青羅國到的侮辱而來,他們也沒有錯。’
‘所以,兩國軍隊開戰,造死傷,並不影響咱們的任務。誰讓他們要一起算計盛安國呢?’
‘若是炎剎國第一批‘人種’順利送往盛安國,那他們還會送來第二批第三批,甚至無數批。到那時,真正遭殃的還是盛安國百姓。’
‘炎剎國的人是這片大陸最惡的,他們......’其實可以消失,因為他們的靈魂進不了地府,地府也不會因此被。
小葫蘆替自家主人解釋的很細,有些話於它這個修行的葫蘆來說,並不好說出口。
隻盼主人自己能領悟的到吧。
‘小葫蘆,我明白了。’
楚沁姝聽的很仔細,這兩國能反目,也是和小葫蘆一手促。
當初用那種方式折騰炎剎國的那一批‘人種’,也正是因為了解炎剎國的人,才沒有因為他們是炎剎國‘普通百姓’而手下留。
看來,小葫蘆和的三觀,還一致的。
“爹爹,回。”
楚沁姝從意識裏回過神來,在楚承奕的懷裏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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