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姝沒被壽王醒,楚承奕替收了荷包就將壽王攆回自己的位置了。
早朝過後回到書房,永平帝一改前兩日的鬱悶,主和楚承奕閑聊起來。
“你嶽父那邊的事已經理完,他想帶你嶽母去涼州,讓崔錦譽兩口子回京養養。”
原本輔國公回京是要歇歇的,沒想到他一回京就奉命去剿私兵,真正歇息的時日還不如在涼州城多。
這不一忙完,輔國公夫人崔氏就非要跟他一同去涼州。
永平帝想不通,崔氏在京中待的好好的,為何要這般折騰,也不怕那邊黃沙漫天的不習慣。
按規矩,戍邊將領是不能帶家眷同去的。
但崔氏畢竟從小養在宮中,又有崔家的餘蔭庇護,隻要他這個皇帝點頭,朝堂上也不會有人不長眼出來多事。
不過,他還是想聽聽楚承奕的意見。
萬一有人說因著輔國公是太子嶽家,皇家才這般照顧,到底也是好說不好聽。
“此事父皇決定便是。”
楚承奕覺得怎樣都行,這事本就用不著跟他商量。
嶽母跟著去邊城了,不是還有於錦鳴一家在京中嗎?怎麽說也不算違背規矩。
“那便讓跟著去吧,你嶽父嶽母這此年也不容易。”
永平帝見楚承奕沒意見,也就沒再多說。
輔國公會去涼州駐守,也是因為崔氏的娘家驃騎大將軍府。
若非當年驃騎大將軍府滿門忠烈,老輔國公也不會再度領兵出征。
要知道,老輔國公當年正是因為重傷不能再上戰場,才回京榮養的。
他的兒孫也同驃騎大將軍府一樣,大多戰死沙場,隻留孫輩於守忠這一獨苗。
那時讓他出征,著實是為難他。
可朝廷武將各自鎮守邊關,哪裏都不能輕易挪,不得已才讓滿傷痛的老輔國公又一次領兵出征,去的地方還是驃騎大將軍駐守的涼州。
當年與赤靈國一戰,先後打了十年,寧國還時不時的湊上來摻和一腳。
這十年間,折了驃騎大將軍府滿門不說,老輔國公也差點回不來。
好在最終盛安國勝了,將赤靈國和寧國都趕出了盛安國的疆土。
戰雖勝,駐守邊城卻不可鬆懈。
驃騎大將軍府無人接任,朝中武將也無以為繼。
駐守涼州的重擔,隻能給老輔國公。
這些事先皇並不瞞著崔氏,還促了崔氏和於守忠的親事,更是說通了老輔國公,同意將來崔氏生的次子姓崔。
老輔國公卻提出,涼州以後由姓崔的孩子接任,他們於家,要走文的路子養養脈。
他怕於家的子孫再上戰場,真會鬧個絕後的下場。
這也算是,他同意自家一個曾孫姓崔的換。
先皇能說什麽?當然是同意啊。
誰讓他和驃騎大將軍,以及老輔國公的長子,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呢。
“嗯,父皇說的是。”
楚承奕很讚同永平帝的說法。
邊疆不穩,武將哪有容易的。
隻不過他嶽父本來是要從文的,卻無奈從了武。
好在於家代代出將才,他嶽父也是個文武雙全的人,否則怕是會更難。
說完輔國公的事,永平帝和楚承奕便各自忙碌起來。
楚沁姝睡夠了,也沒醒來,而是直接進了空間。
“小葫蘆,咱們去山穀吧。”
‘話本子’的事,雖然已經讓楚承奕安排下去了。
但他的人跑起來總有個過程,楚沁姝決定雙管齊下。
“去山穀幹嘛?你是又想出去?”
小葫蘆好奇的看著自家主人。
因著霧境的關係,山穀裏的那些小可無法穿過來。
但自家主人也不是那麽有空閑和它們玩耍的吧?
“嗯,這次打算帶你去遠一些的地方。”
楚沁姝的‘話本子’策略,是從周邊鄰國開始傳播,最後才傳到盛安國。
這樣,那些眼睛便不會盯著盛安國。
雖說張家是盛安國人,但往前推十幾二十代,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而且,張家人如今都被發配到幽州去了,賢妃也被貶為庶人關進冷宮。
那些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將張家人擄走查問,楚沁姝才沒有意見。
“出去玩兒?還是出去辦事?”
小葫蘆眼睛亮了。
它到了這個書中世界,去的最遠的地方還隻是京城外,也不知道主人這次說的去遠一些,會有多遠?
“一邊辦事一邊玩兒。”
楚沁姝說的一本正經。
然後,就邁著小短往霧境那邊走了。
小葫蘆關掉視頻,連忙跟上。
到了山穀後,喚來白虎王和雪狼王,楚沁姝騎到白虎王背上便說:“去炎剎國都城。”
小葫蘆剛爬到雪狼王的背上,一聽這地方,差點沒嚇的掉下來。
這次還真是夠遠的!
炎剎國,幽州東南部隔海相的一個小國,離盛安國京城五六千裏是有了吧。
除了騎馬還得坐船,正常沒有三五個月以及九條命,想活著到達炎剎國都難。
不過,山穀的靈能瞬移,它和主人想去還是很容易的。
“主人,那炎剎國有什麽好玩兒的?來個海嘯它都有可能被拍的消失在長興大陸,咱們還要去冒險嗎?”
小葫蘆不是很想去,長興大陸這麽大,明明另外四國比炎剎國更麗更廣闊,為什麽要最先去最小的炎剎國呢?
“嗯,咱們玩兒的就是一個冒險,你怕了?”
楚沁姝白虎王的脖子,示意它聽指令。
問出這句話,也沒等小葫蘆回答,就用意識發出了指令。
等小葫蘆反應過來的時候,們已經站在炎剎國京都的土地上了。
白虎王和雪狼王如同上次一般,用了符。
它們能看見別人,卻無人能發現它們的蹤跡。
楚沁姝本就是意識過來的,小葫蘆也不現形。
一人一虎,一狼一葫蘆,就這般像是幽靈一般在炎剎國的京都閑逛起來。
逛了不多會兒,楚沁姝便選定了目的地。
“小葫蘆,你去送他們一場黃粱夢。”
楚沁姝指著‘京都書院’的牌匾,對小葫蘆道。
“主人,現在是白日,哪有人睡覺?不睡覺如何讓他們做夢?”
小葫蘆聽著書院裏的郎朗讀書聲,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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