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皇爺爺,爹爹和雪狼王要回來了,您可別嚇著。】
楚沁姝剛給雪狼王下了指令,就忙睜開眼睛,提醒永平帝。
“嗯,你爹爹願意回來?”
永平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疑的看著懷中的楚沁姝。
他以為,楚奕會晚上才回來。
“啊呀。”
【春城太冷了,爹爹穿的。】
楚沁姝啊呀啊呀著,角都忍不住要癟起來。
果然是越長大,腦子越不好使。
早知如此,該提醒爹爹穿厚些。
或者,直接讓雪狼王從慕容家回宮。
這下好了,讓他們在春城轉悠了一個時辰,也不知道凍壞了沒有。
......
幾息之後,雪狼王出現在書房,楚承奕直接從它背上滾了下來。
“太子殿下......”
站在永平帝旁的林福反應快,一見雪狼王出現,就忙跑上前去扶人。
“快,快給孤拿個暖爐來。”
在永平帝麵前,楚承奕也顧不上形象了,從雪狼王背上滾下來之後,就直接席地而坐。
至於上椅,他這會兒可沒那個力氣。
春城是真冷啊。
明明京城都春暖花開了,春城竟還是冰天雪地。
雪狼王的速度,加上刀刻一般的春風,他可真是了老罪了。
難怪他父皇會早早回宮,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
“啊哦。”
【爹爹爹爹,姝兒抱抱爹爹。】
楚沁姝見自家爹爹凍這樣,心裏愧疚更甚。
還是趕安安他吧。
“姝兒稍等,等爹爹暖和了就抱姝兒。”
楚承奕看見在永平帝懷裏張著雙臂要往他懷裏撲的兒,心裏當下就變的暖融融。
還是兒疼他,還是兒懂他。
兒定是知曉他要在春城震懾一番,才讓雪狼王帶他逛遍了春城。
雖說了點罪,但他對此次春城之行,甚是滿意。
春城離黑城雖遠,卻也同屬幽州邊陲三城,想來過不了多久,楚承碩和他背後之人就能聽到瑞現的說法了吧。
他能瑞而行,在盛安國甚至整個長興大陸,都會在很長一段時間有他的傳說。
“啊呀。”
【姝兒抱爹爹,給爹爹暖暖。】
楚沁姝兩條小短在永平帝上蹦個不停,小胳膊也不斷的張開揮舞。
“你這個小家夥,你又不是暖爐,你爹爹抱一會暖爐就好了。”
永平帝看著楚承奕臉上的風霜,想笑又覺得不合適,隻能躲在楚沁姝背後努力製上揚的角。
唉,現下的楚承奕,在他眼裏就跟個熊孩子差不多。
隻想著瑞,卻忘記了幽州的環境。
可不是自己找罪嗎?
多虧他沒去寧古塔,否則怕是也會凍這般。
“啊哦。”
【給爹爹燒杯熱水喝,用水囊裏的水。】
楚沁姝自己不會走路,永平帝不將送到楚承奕懷裏,再著急也隻能幹看著。
隻能讓人給他送杯萬能的白開水。
“林福,給太子倒杯水,用水囊裏的水。”
永平帝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按楚沁姝的意思吩咐林福。
楚承奕抱了一會兒暖爐,又喝了一杯熱水,總算是恢複了元氣。
等他坐回椅,楚沁姝便又往他懷裏撲。
“行了,你抱著姝兒,看看這兩份卷宗吧。”
永平帝起,將楚沁姝遞給楚承奕,順便將案上他剛看完的兩份卷宗也放到了楚承奕麵前的桌上。
“是,兒臣這就看。”
楚承奕讓楚沁姝坐在自己懷裏,和一起看卷宗。
......
‘......五年間,寧王從馬修禮拿到五百萬兩白銀,用於尋寶和養兵......養兵主要用作尋寶......尋寶之遍及長興大陸五國......’
楚沁姝看著卷宗上的繁字,連猜帶蒙也算看懂了一部分容。
寧王終於被招認出來了。
那個大理寺卿大舅舅,還行。
不過,五百萬兩?那可是比馬修禮自己手上的銀子還要多。
如此說來,豫州一案真正的幕後之人該是寧王才對。
‘周鴻境為二十八載,貪墨共逾百萬餘兩白銀,賄賂上八人,名單......’
‘楚承昭失蹤一案,因周鴻境未及時找到有利線索,延誤救人時機,造楚承昭落水而亡......京兆府下轄郡縣亦有多起孩失蹤,均已查明與豫州一案關聯,此乃京兆尹玩忽職守所致......’
嗯,周鴻境果然是個大駐蟲。
當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這次將他查了個底掉,回家賣紅薯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完了?”
永平帝見楚承奕合起卷宗,便問道。
“嗯,看完了。”
楚承奕點點頭。
雖說他早就知道寧王有問題,但沒想到真相竟是這般讓人錯愕。
五百萬兩,都用於養兵尋寶?他到底是要做什麽?
還有,長興大陸五國都有他的人手,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拿盛安國的資源換?還是與那幾國的人達了某種共識?
這些,怕是要等收押了寧王,審訊過後才能知曉真相。
“馬修禮的案子,你如何看?”
永平帝沒有提起寧王,而是問馬修禮。
楚承奕心中一揪,卻麵平靜的道:“馬修禮為禮部尚書,知法犯法,殘害百姓,生祭亦非正教所為,兒臣以為該給百姓一個待。”
就事論事,馬修禮所做之事,沒有活命的可能。
同理,寧王用了豫州運回來的大半銀錢,亦屬同案犯,更無活命的可能。
可這話,楚承奕不能說。
永平帝這人,除了被皇後迷的那幾年,其他時候都很重視他那些兒子的命。
要不然,當初為了送懷王離京,楚承奕也不用上演苦計了。
“嗯,你說的有理。”
永平帝點點頭,背著手回了案後麵,一言不發的坐下。
楚沁姝看看永平帝,又轉著小腦袋看看楚承奕。
想不通這麽簡單的事,這兩人為什麽打起了啞迷?
還有寧王,他尋寶的那些事,視頻中竟然從未發現過,也不知是小葫蘆看了,還是哪裏出了問題。
‘主人,不是小葫蘆看了,而是寧王從不親自出麵做這些事,咱們看他的視頻,自然看不到任何線索。’
小葫蘆應到楚沁姝的想法,忙出聲解釋。
寧王和懷王在原書中就是針對東宮的兩桿木倉,它可不敢忽視。
‘那該看誰的視頻,才能查到更多寧王的罪證?’
楚沁姝以為,永平帝下定不了決心置寧王,是因為證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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