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進包間的時候,很多人都到了。
這會兒大家在隨意地聊天,但服務生推門進來的時候,大家還是都把目落在秦恒上了。
不論是高中還是現在,秦恒的樣貌和氣度永遠是耀眼的存在,想人忽視都難。
麵對大家的招呼聲,秦恒微笑頷首,“不好意思,剛剛沒找到車位,來遲了。”
說著,他在大家的注目下,徑直朝包間裏麵,季晴的那一桌走去。
彼時季晴喝著茶,餘瞥見他走過來。
不說所有人,絕大多數人都注意著這邊的靜,楊玲悄悄挽住季晴的胳膊,小聲道:“你看他的眼神,都快把你吃掉了。”
季晴麵不改地繼續喝茶。
楊迅旁邊還有個位置,專門給秦恒留的。
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找自己的座位而已,然而他卻走到季晴邊,遞給一枚車鑰匙,語氣不說寵溺,但也是親昵,“車鑰匙還是放你這吧,我怕弄丟了。”
話音剛落。
一時之間包間裏雀無聲。
楊迅在心裏罵了聲臥槽,秦恒真狗啊!
這句話,乍一聽好像沒什麽問題。
一旦細品,嘖嘖嘖……
這會兒大家一定要誤會秦恒和季晴之間的關係了。
果不其然,有人小聲議論,“怎麽回事啊,秦恒和季晴在一起了?”
“我十幾年前磕的CP真了?”
“我們班又了一對,劉老師,你怎麽看?”
班主任劉老師意味深長地說:“我早猜到他們一定會在一起。”
在所有人或驚訝,或曖昧的目下,季晴淡定地接過車鑰匙,“老同學一場,代駕費能免了嗎?”
楊迅被一口水嗆到直咳嗽。
誰知秦恒將不要臉貫徹到底,低沉道:“免,一輩子給你免。”
這句話隻有這一桌的人能聽清。
楊玲了胳膊上的皮疙瘩,誰說秦恒是木頭來著?
說起話,簡直膩死人。
該說不說,還人的。
然而季晴卻不為所,將車鑰匙放進包裏。
心裏有數,但凡再說點什麽,秦恒肯定會順桿往上爬,徹底不要臉。
……
初三這晚南城降溫了。
一會兒人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秦恒和楊迅安排車送劉老師回酒店,其餘的同學開車的開車,打車的打車,陸續走了。
一陣裹挾著細雨的寒風吹來,秦恒下意識去看季晴的方向。
和楊玲正在酒店大廳往外走,秦恒拿著圍巾走進去,他今天出門前看了天氣預報,知道會降溫。
季晴微微低著頭聽楊玲說話,沒有注意到這邊。
直到一道人影過來,季晴眼前被什麽東西擋住了,下一秒脖子上多了一條的、帶著溫的圍巾。
“外邊冷。”秦恒抓著圍巾的兩頭,又纏繞了一圈,不讓季晴的脖子吹到一的風,最後打了個結。
季晴的手指剛到圍巾,秦恒扣住的手腕,低聲說:“程大夫叮囑過你要注意保暖,你就當這不是我的。”
圍巾上有他習慣用的那款沐浴的清香,很淡,但因為季晴也用這一款,所以對這個氣味很悉。
隻要稍稍低頭,就能到秦恒的氣息。
無孔不,隨時隨地。
垂了一下眼眸,沒有把圍巾扯下來,算是默許了。
秦恒角輕輕彎了一下。
楊玲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裏止不住歎氣,要是早幾年該多好啊。
他們本是如此般配的一對。
幾個人走出酒店,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道淳厚的男聲:“季晴?”
四人同時轉過頭去,尤其是秦恒,像是某個警鈴被拉響了,渾豎起防備。
一個穿著黑長風的男人拉著邁赫的車門,大概是無意間看見季晴,他反手關上車門,微笑著說:“我還以為認錯了,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好巧。”
男人長得斯文英俊,五和氣質是秦恒這一卦的,出挑卻沒有攻擊,溫潤卻又不失氣場。
“是啊,好巧,學長。”季晴微笑著走到男人的麵前。
楊迅低聲問楊玲,“那人誰啊?”
楊玲餘瞥到秦恒抿的作,故作神地對楊迅說:“是季晴大學的學長,的緋聞男友,當年還轟的。”
前年難遇秦恒的修羅場,楊迅難掩激,“展開說說。”
秦恒沒怎麽聽楊玲和楊迅在說些什麽,是緋聞男友四個字,就他渾難。
尤其是季晴對著那個男人有說有笑的,和麵對他的時候判若兩人。
他現在終於會到霍銘征的了。
當初他還笑話霍銘征不大度,付胭和傅寒霖說兩句話怎麽了?
霍銘征咬牙切齒,忍的樣子還曆曆在目,他當時笑得有多欠揍,現在心裏就有多堵得慌。
現在他隻想說——不可以!
滾蛋!
去他的學長!
楊玲越說越激,都快湊到秦恒耳邊了,“你不知道,當初就是學長出國了之後,季晴才對外宣稱不結婚的,你細品,這是為什麽?”
楊迅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問我啊?”
楊玲好想踹他,“不然呢。”
楊迅試探地問了一句:“難道季晴也對學長有意思?”
楊玲一副不好明說的表,“這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季晴很聊自己的心事,越放在心上的事,越不會對外說,這可能是個S級的機,不是那種我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
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
大概就是季晴十八歲準備向秦恒表白這類事。
秦恒心裏被紮得千瘡百孔。
楊迅看著快要碎掉的秦恒,心裏為他默哀,他知道秦恒現在肯定特別想知道那個人的信息,便問道:“他做什麽的,看上去很優秀。”
“他開公司的,聽說在智國做的很不錯,真是年輕可為,我覺得吧,他和季晴好般配,不論是氣場還是行事風格上。”
秦恒站在風口,一陣陣的寒風從他的領往裏鑽,冷銳的風沒有流竄到全,仿佛匯聚在口最脆弱的地方,然後瞬間將他貫穿。
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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