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維棟連忙搖頭:“不……不想回去了,還請沈總手下留。”
沈希衍這才滿意的,重新拍了拍他的肩膀:“維棟叔叔,你年紀大了,有時候看不清楚形勢,也正常。”
尤維棟是沈清越的好兄弟,兩人年歲相仿,沈希衍喊他一聲叔叔,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在這種況下,稱呼一聲維棟叔叔,就別有意味了。
就好像在用這種方式提醒他,當年的事不會忘一樣,無比瘮人。
有些心虛的尤維棟,怕被報複,不敢接話,不敢呼痛,隻能強忍著劇痛,給沈希衍賠笑:“不敢當……”
沈希衍薄的笑意,往深陷了陷:“有兩件事,你得搞清楚。”
尤維棟小啄米似的,拚命點頭:“沈總,你說,我一定牢記在心裏。”
沈希衍宛若星河的眼眸,輕描淡寫掃了眼沉默不語的慕寒洲後,淡淡開口。
“第一,校驗合格的資曆,在我手裏。”
“第二,郗先生現在是祁先生的上司。”
他的意思是,所有企業,要想項目正常運轉,就必須要通過他。
他想讓誰死,誰就得死,讓誰活,誰就能活,所以,慕寒洲再怎麽龍轉,華盛仍舊必死無疑。
再者,祁先生再厲害,又能怎麽樣呢,郗先生現在取締他的位置,為他的上司,誰更可靠,一目了然。
故而,現在況,論權,慕寒洲的背景,沒有沈希衍的氣,論勢,慕寒洲沒有資曆,隻能等E.G給勢。
可沈希衍回來,就是要弄死慕寒洲的,他的E.G集團,又怎麽會給慕寒洲起勢?
眼下現狀,要麽冒險留在E.G,幫沈希衍,扳倒慕寒洲,要麽回華盛集團,陪慕寒洲一起等死。
尤維棟明一輩子,怎麽也沒想到,最終居然會落得個進退兩難的下場。
慕寒洲那邊,著他的把柄,沈希衍這邊,隻要他倒戈,就會將他,歸為慕寒洲的同黨,一起對付。
左右都是死,現在就是選一個地方死,尤維棟思前想後,最後一咬牙、一跺腳,選擇了沈希衍。
“沈總,你放心,我不會回去的。”
雖然慕寒洲著把柄,但他是給予賄賂的人,就算把證據移給司法部門,他自己也會到連累。
再加上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利於慕寒洲,再跟著他繼續幹下去,保不準錢財兩空,還會到連累。
這麽一權衡,尤維棟自然偏向沈希衍,隻是又怕遭報複,便選擇兩邊不得罪的方式,又給慕寒洲賠笑。
“慕總,抱歉,我還是跟著沈總吧。”
在沈希衍出現那一刻,慕寒洲就已經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但還是不死心的,繼續攻略尤維棟心理。
“尤總,你跟著他,就等著被報複吧。”
他沒再說當年的事,隻是簡單提點,但這輕描淡寫一句話,還是輕而易舉扼住尤維棟的命脈。
“維棟叔叔。”
在尤維棟心驚膽之際,沈希衍清冷淡漠的嗓音,又在沉寂空曠的室,緩慢響起。
“隻要你幫我,奪回沈氏,當年的事,一筆勾銷。”
沈希衍側過棱角分明的俊臉,用深邃似星辰的眼眸,凝著尤維棟,鄭重許下承諾。
“你知道的,我沈希衍說話,從來言出必行。”
尤維棟看著沈希衍長大的,自然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子,也就在他的承諾下,漸漸放下心來。
“有你的承諾,叔叔肯定是幫你的。”
見尤維棟被三言兩語拿下,慕寒洲在心裏嗤了一聲蠢貨後,冷著臉,起。
“既然你們叔侄沆瀣一氣,那我就不打擾了。”
男人整理了一下西裝,就想提步離去,門口的保鏢,卻把人攔了下來。
慕寒洲以為,沈希衍要在這種場合手,高大的子,緩慢轉過來。
冷然視線裏,那看起來散漫又不羈的男人,正抬著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凝著自己。
“慕總,這裏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慕寒洲放在側的手指,慢慢握拳,可人在屋簷下,又不得不低頭,便輕笑著反問對方。
“那沈總,要我怎麽做,你才會放人?”
沈希衍以極其慵懶的姿勢,背靠在沙發上後,輕輕抬起修長大,疊放到另外一隻上。
修長白皙的手,放到膝蓋上,骨節分明的指尖,悄然點著麵緞昂貴的西服子。
“從尤總下,爬過去,我就放你走——”
這樣辱人的話語,讓慕寒洲的臉,瞬間沉下來。
“沈希衍,別太過分!”
以司景行的份,派西蒙進駐華盛,為最大合作方,迫他不得不解約,也就算了。
又借助郗先生,拿走校驗合格的資曆,卡住集團項目,讓資金沒法運轉之下,還撬走資源、人脈。
明明已經站在勝利之巔,居然還讓他鑽尤維棟的,這哪裏是在報仇,分明是在侮辱人!
尤維棟也覺到沈希衍在侮辱人,有些不想卷這樣的紛爭裏,便吞咽著唾沫問沈希衍:
“沈、沈總,可以換一個人嗎?”
慕寒洲也是個狠人,要真鑽他的,以後重新得勢,隻怕會把他碎萬段。
尤維棟是真不想被這樣的人反咬一口啊,然而沈希衍就是要他們狗咬狗。
“尤總不必擔心,等過兩天,華盛宣告破產,慕總就是喪家之犬,到時,哪有能力反咬到你呢?”
尤維棟為難的,扯了扯角:“話是這麽說,但誰知道呢,要不……”
還是算了,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對麵沙發上的男人,一個犀利冷沉的眼神掃過來,尤維棟瞬間閉。
沈希衍是沉穩不,但不代表他有耐心,隻等了幾秒,他的臉,就眼可見的,黑沉下來。
“尤總,怎麽還不?”
被一個眼神嚇住的尤維棟,哪裏還敢說什麽,連忙起,匆匆走到慕寒洲麵前,有些為難的,岔開雙。
“慕、慕總,對不起,沈總的命令,沒法違抗,你就勉為其難……鑽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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