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凌開始痛罵林西西的時候,我心中便有一種不好的預。
林西西這個人的本質是趙紅梅的翻版,但卻比趙紅梅更加的狡詐險善于偽裝,心機更深。
何況從事發到報警之間有十幾個小時,足夠林西西理好后事。
而理后事,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刪監控。
“不會是把監控刪了吧?”元天野顯然跟我想的一樣。
吳凌氣得臉漲紅,重重點頭:“沒錯,監控被刪了。”
我聽到這里,心卻穩了,輕聲道:“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小區的監控視頻可以保存起碼半個月才會被新的監控視頻覆蓋,昨晚的視頻今天就刪了,恰恰說明這里面有鬼,也恰恰加重了林西西的嫌疑,不是嗎?”
“是啊,要是沒鬼,干嘛要刪監控?嚴查一下業人員,肯定有人被林西西收買了,查出這個人先。”元天野的語氣急促又激烈。
吳凌卻嘆了一口氣,神從煩躁變無奈:“業里面有個的失蹤了,這個人應該就是林西西收買的人,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現在的關鍵是暫時沒有找回這個人,也就無法確定林西西收買了。”
“這個林西西夠賊的!”元天野很生氣,了手指罵了一句,又道,“不過找人也算不得什麼難事,等找到那個人,一定把撬開,給林西西定罪!”
吳凌卻咬著牙又說了一句:“這事沒完呢,監控留下了一點對林西西有利的證據,林西西狡猾就在這里,沒有刪掉全部的視頻,還留下了視頻的后半段。”
“后半段?”我不解的。
林西西不是把昨晚的監控視頻全刪了嗎?
“視頻的前半段是你和林西西在走廊上爭執的過程,后半段你們就進了步梯間,只刪了前半段,后半段還在。”吳凌更加氣憤了,“畫面顯示,你們進步梯間幾分鐘以后,林西西出來了,站在步梯間門口,朝著里面鞠了一躬,還說了一句,南絮姐謝謝你給我解釋這麼多,那我先回去休息了,然后就通過電梯上樓了。”
什麼?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
林西西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
在我出事以后,并沒有立刻順著步梯上樓,而是退出了步梯間,并且裝模做樣地跟步梯間的我告別。
難怪敢理直氣壯地說,是在我出事之前離開的,因為這段監控還保留著,對是有利的。
監控片段缺失,業那個人還沒有找回來,就無法定林西西的罪。
“人必須要盡快找回來,監控視頻也不是刪了就恢復不了了,小爺我就不信了!姐姐你等著我,這事我來搞定!”元天野仿佛氣炸了。
吳凌也恢復了冷靜,沉聲道:“警方肯定也會繼續調查這個暗案子,我也相信,林西西即便是暫時沒事,也總會為的行為承擔法律責任。”
“會,我相信警方的能力,這件事也不用急于一時,以后我會更加小心一些。”我沉片刻,輕輕點頭。
元天野說得沒錯,這事還是有應對方法的,林西西總要承擔代價。
翌日清晨我便提出了出院的要求。
吳凌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拗不過我,只能同意。
我剛剛被護士取下頸托,就聽到旁邊的吳凌驚訝的聲音:“嚴教授?”
我緩緩轉過去,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悉的影。
“抱歉,我來得晚了,昨天學校課程繁多,我直到早上才得知你傷的消息,現在怎麼樣了?”嚴冬拎著禮盒急步匆匆進來,一向溫潤的聲調此刻都是擔憂和焦灼。
“一點小傷而已,驚你們一個個的都往醫院跑,真是折騰。”我輕輕了脖子,給他看在后面的膏藥,“就是脖子有點扭傷,也不嚴重,已經可以出院了。”
“這就要出院?能行嗎?”嚴冬一聽便皺起了眉頭。
“我都勸了再養兩天,絮絮一定要出院不可,我拿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吳凌一臉的無奈,又向嚴冬求助,“嚴教授,絮絮一向愿意聽你的,你幫我勸勸吧?”
我不說話,只是默默看著嚴冬,眼神期盼。
嚴冬與我對視一會兒便敗下陣來,低低嘆息:“吳總,你和南絮共事這麼久,難道還不了解的脾,是個工作狂,輕傷不下火線,傷好一點就要馬上恢復戰斗,這一點,誰也勸不的。”
“還是嚴冬了解我。”我笑了,手攬住吳凌肩膀,“新項目還在如火如荼進行中呢,我要為吳總的大平層再添一把柴啊。”
我確實放心不下工作,何況傷得不重,躺在醫院反而讓我更加焦慮。
“姐姐我就算是再想要錢,也不能用你的命來掙啊,你這樣簡直就是胡鬧。”吳凌還在絮絮叨叨,我陪著笑臉拖著起出院。
嚴冬拉著我回去的路上,聽吳凌講完了全部的事經過以及后續的發展,他的臉變得異常嚴肅:“恢復視頻的事可以給我的學生,這事必須盡快有個結果。”
他又從后視鏡里盯著我,提出了一個建議:“南絮,你獨居不安全,考慮換一個地方住嗎?我先前跟你提過的那套……”
“不用了嚴冬,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等嚴冬說完就開口拒絕,我看得懂他眼神中的灼熱,也明白他的用意,但我不能接,“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我會格外小心的。”
嚴冬和吳凌都建議我回家休息一天,但在我的堅持下,嚴冬還是載著我去了公司。
車子到達樓下,吳凌率先下車去后備箱取東西,嚴冬心地為我打開后車門,小心地護著我從車廂里出來。
就在此時,一輛車子在我們旁邊停下,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怎麼這麼早就出院了?”
我和嚴冬一起看過去,只見那輛悉的黑邁赫車門打開。
周寒之和林西西一起從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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