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又靈心里升起怪異的嘆息，搖搖頭“我老師是個村里名不見經傳的怪老頭兒。”

“不會的！這世上我只見過他用這樣的刀法，只有他能做到。”李師傅搖搖頭，激道，“你老師是不是姓艾？”

艾？

眾人震驚“國瓷大師艾先生？他不是早就過世了嗎？”

“他沒有姓名，大家都他怪老頭。”蘇又靈想到那位洪老板之前也是這樣的反應，不對自家老頭兒的份有了幾分好奇。

難道他真是國手艾大師？

但眼下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

蘇又靈走到目瞪口呆的趙馨寧面前，“趙小姐，高低立見！愿賭服輸，你應該跪下給李師傅道歉。”

“這不可能！你一定是作弊。”趙馨寧氣得摔了自己手上的新坯，用不著旁人來評比，自己長了眼睛，一看就知道這差距宛如天塹。

更何況這個人還故意選了之前弄壞的殘坯，更顯得技藝驚人，無從辯駁。

拼不過實力，只能拼爹了！

趙馨寧一把甩開蘇又靈的手“我爸是藝陶文化的總裁，藝陶背后是整個厲氏，整個工廠都是我們趙家的，你們就是一群卑賤的工人，也配讓我道歉？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全部滾蛋！”

“呵！厲氏養著你們這一幫有害垃圾，難怪藝陶文化虧損這樣！”蘇又靈冷笑一聲，扭頭才看到錄視頻的人是厲霆西，挑眉“小李，趙小姐的發言全都錄下來了？”

厲霆西點點頭“蘇總監放心，都錄下來了。趙小姐欠下的賭債，不肯自己還，那就債父償吧。”

這態度就是要大義滅親了！

不過看厲霆西的態度，大概也沒把這父倆當‘親’！

他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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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丟人。

“你……你們說什麼？”趙馨寧懵了，“你們兩個青天白日的做夢吧！什麼狗屁總監……”

蘇又靈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到藝陶文化。

新人總監的人事調令一早就送過去了，人事確認份之后，態度變得諂許多“蘇總監您可算來了！”

蘇又靈開了免提，看著趙馨寧的臉一寸寸變得蒼白。

人事還在滔滔不絕“您代表著總部下來藝陶指導工作，咱們藝陶上下激不已。一眾高管都等了大半天，趙總也推了重要的應酬在公司恭候大駕。您大概什麼時候到？”

“半小時！”蘇又靈冷聲道，“我給趙總準備了一份見面禮，還請他到時候笑納。”

掛了電話，蘇又靈看著趙馨寧嫉恨又慘白的臉，“趙小姐是親自跟我走一趟，還是我直接拿著視頻跟你父親面談？”

一眾工人的眼睛都亮了，看蘇又靈的眼神宛如救世主，就差舉著高聲歡呼了。

李師傅也愣了半晌，老淚縱橫。

熬了這麼些年，他們的曙終于來了嗎？

“你怎麼可能……厲氏派了總監來指導，我怎麼不知道！”趙馨寧還在垂死掙扎，“我姨媽可是厲氏的董事長夫人，就算你有視頻，又能拿我怎麼樣？”

蘇又靈看向厲霆西，勾“小李，你說我該拿趙小姐怎麼樣？”

“趙總會給厲氏和蘇總監一個

滿意的代。”厲霆西收起手機走到蘇又靈邊，無條件站在邊，“我支持蘇總監的一切決定。”

“你真的是總部派下來的總監嗎？藝陶文化有救了？”李師傅巍巍的看著蘇又靈，仿佛在黑暗里看到了。

“大家放心，這次藝陶文化會為大家過去所的委屈作出代的！咱們做陶的最重要的就是看技，一線師傅就是藝陶文化的靈魂，勝過千百個高管。”蘇又靈看著這些一直被欺的工人，對趙家父的怒氣前所未有的強烈。

眾人一陣歡呼，頓時看到了曙，李師傅也老淚縱橫“那我就厚著臉皮留下來再等一等，藝陶文化這麼多年就跟我的家一樣，我希它能走得更長遠。”

蘇又靈點點頭，神容。

厲霆西看到這一幕，不眸更深。

他讓蘇又靈來這里是對的。

藝陶將是全新的舞臺，融合著的熱和能力，有朝一日一定會大放異彩，而不僅僅是頂著厲太太的頭銜，他人附加的虛無榮耀。

“你們……你們不要太囂張！”趙馨寧雖然被突然冒出來的蘇總監打了個措手不及，聽說是總部派下來的人，可轉念一想不過是個總監，還能大的過總裁嗎？

爸爸可是藝陶文化的老大，再不濟還有霆西哥哥和姨媽幫忙做主呢！

趙馨寧堅信到了父親跟前一定能挽回場子，“既然你們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去藝陶文化讓你們死個明白。”

放下狠話就信誓旦旦的開著跑車走了。

蘇又靈安了一眾工人，臨走前又要走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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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和幾個工人當初簽約的勞合同，違約金額設置的太過坑爹。

趙復當勞法是擺設嗎？

上了車，蘇又靈氣悶未消，連帶著看厲霆西這個形的罪魁禍首都覺得不順眼“厲總，今天這一趟有什麼想嗎？你倒是兩袖清風高高在上還不問一線事，可你邊的人狐假虎威興風作浪，最后的壞果一樣得由你來咽。”

“夫人教訓的是。”厲霆西深以為然。

他在其位，每天有看不完的文件和開不完的會，應酬不完的客戶，自覺高瞻遠矚殫竭慮，可卻很親自往一線看看。

這一次由厲啟東挑起的也暴了厲氏很多積年沉疴，厲父和厲母更傾向于家族式管理，親戚朋友塞滿了公司各個職位，等他接任總裁之后大刀闊斧的改革肅清了總部，可許多分公司還是由‘親友黨’把持著。

許多盈利和運行問題都是源于管理制度的弊端，造一線得不到應有的報酬生產沒有力，高層沒有業績就拼命榨一線，如此一來造了惡循環，怎麼可能走得長遠？

“藝陶文化這些年一直在吃老本紅利，明面上背靠厲氏看著榮耀，實際上已經走到了陌路。”厲霆西看著蘇又靈，“你來這里，剛剛好。”

蘇又靈被那一聲‘夫人’喊得渾不自在，耳微微發紅，真想立刻拔了安全帶就走。

厲霆西這陣子到底發什麼瘋？

他難道忘記了結婚證上的名字是沈兮悅？

而蘇又靈本不是他的妻子！

蘇又靈避開男人灼熱的目，“趕走吧，再耽誤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