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的?”商敘很有耐心,他不信對方對他沒有一點喜歡。
他的語氣溫得不可思議,聽得司小棠心里一陣溫暖。
反正事已經這樣了,那不如更沖一些。
的心一橫,閉著眼睛朝商敘撲過去,卻因為不夠高,磕在了他的結上。
商敘嚨微,低低的笑聲從中溢出。
他把人托了起來,朝著司小棠家門口走,一邊吻一邊說:“開門。”
司小棠循著記憶找到指紋解鎖,門咔嚓一聲開了,的手再次環上商敘的脖子。
“哪個是你的房間?”他低聲問。
意識朦朧中司小棠指了指左邊的房間,接著便覺到自己被抱著走進臥室。
一室荒唐。
-
程遲予著太從南航大樓下來時,與商敘打了個照面。
與自己滿臉的疲憊不同,商敘一臉容煥發,眉目間蘊藏的神氣想忽視都難。
“喲,咱們程總下班了?”商敘見著好兄弟就湊了過來,打趣道。
程遲予睨了他一眼,懶懶地嗯了一聲。見他心不錯,又問道:“遇著什麼事了,這麼開心?”
商敘神地笑笑:“不可說,不可說。”
程遲予懶得理他,徑直往外走。
“別走啊,有事跟你說。”商敘卻是又跟了上來,“下周日,給顧準接風,你記得來。”
“他回來了?”程遲予有些詫異。
“嗯,調令下來了。”商敘慨道,“咱們這幾個兄弟總算是都聚在一起了。”
顧準此人,也是院里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和那些個狐朋狗友可不一樣,繼承了他父親的缽,走上了從政的道路。
前些年一直在別任職,如今調回了甬城。商敘尋思給他辦個接風宴,順便聯絡聯絡。
程遲予自然沒有意見:“到時候把地址發我。”
“記得把家屬帶上。”商敘囑咐道。
可實際上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為了自己帶上司小棠不那麼突兀而已。
程遲予哼笑了一聲,沒搭理他。
車子一路疾馳,回到水灣。
他思忖片刻,回了自己家。林梔也早些時候跟他說過,帶著球球去公園玩了。這個點應該還沒回來。
想到這個,他又有些無奈,在自家朋友的眼里,他可能還沒一只狗重要。
簡單沖了個澡后,程遲予穿著浴袍出來,邊走邊用巾草草地了頭發。
打后的頭發順地垂下來,減了幾分冷意,多了幾分隨。
他在沙發上落座,拿起手機,林梔也愣是沒給他打一個電話,發一條信息。他嗤笑了一聲,念叨了一句:“小白眼狼。”
正準備給去個電話時,趙文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趙叔?”
“那件事有眉目了。”
程遲予神一凜:“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趙文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嚴肅:“我們重新邀請汽車專家對剎車系統進行了檢驗,確實發現了一些人為的痕跡。”
“嫌疑人做得很蔽,再加上當時技限,沒有檢測出來。”
二十年前,各種檢測技不到位,導致破案困難,許多案子都因此了懸案。
不過公安局每年都會重啟一些疑難案件的偵查,在現代刑偵技的加持下,許多沉睡了幾十年的真相都顯在人們面前。
這樁車禍案與那些懸案不同,早年間已被定為意外事件。若是沒有程遲予的堅持,恐怕這真正的犯罪人就要徹底躲過偵查。
“時間過去太長,很多事查起來不是很方便,要抓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還要費些功夫。”趙文嘆道。
程遲予何嘗不明白這點,能在當年將這事做得如此,可見對方心思縝,謀劃了很久。
“麻煩趙叔了,您能把資料都發我一份嗎?”他低聲道謝。
“一會發你郵箱。”趙文應道。
掛斷電話后,他向后靠在沙發靠背上,閉著眼睛想事,直到手機嗡得一聲,提示郵箱有新郵件。
他起來到書房,打開收件箱。
又是悉的景,兩回都與林梔也有關,兩回都看得他心疼。
文件里寫得很詳細,剎車系統的的確確被人過手腳,是顯而易見的人為事故。且這個人十分聰明,沒有留下一蛛馬跡。
唯有維修記錄中一個極不起眼的細節暴了可能的真相——剎車油更換后,剎車片的磨損記錄卻異常地。
當年的警方便是因為忽視了這個細節,才最終沒有查詢到事的真相。也讓他的小也因此被父親哥哥厭惡,自責多年。
是想到因為這樣離譜的理由被至親傷害,一個人跌跌撞撞長大,他的心啊,就揪的不行。
汽車專家重新檢驗剎車系統后推測,應是嫌疑人將剎車油替換了一種特殊的,這種在高溫下會迅速蒸發,導致剎車失靈。而且這種蒸發后無無味,所以很難被察覺。
程遲予皺了皺眉,事已經過去近二十年,很多證據都已消失,要想找到這個更換剎車油的人,可謂是難于登天。
可再難也必須替林梔也找到真相。
他挲著手里的手機,心里盤算著下一步的打算。既然沒有確鑿的證據,或許可以用一招引蛇出,讓那個人自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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