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為了錢,就很符合我被綁架的況。綁匪向我家里索要了錢財,我上當天所攜帶的貴重品,也全被對方搜走了,估計早就被變賣了。路晨最近很缺錢嗎?我調查了他的況,他并沒有出現急缺錢的況。再退一步來說,如果他真的缺錢,為什麼要在拿了錢之后自殺,缺失的那一大部分錢,又去了哪里?如果是欠外債的那種急缺錢,催債公司一般會用人安全來威脅他,但他連死都不害怕。”
林羨余輕聲說:“雖然你說得有道理,但檢方的考慮也不無道理。或許,他害怕犯罪被發現,影響家人,才自殺的。”
“也是。”蘇予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我太著急了。”
“沒事,慢慢來。”林羨余說,“路東的案子現在已經進白熱化階段,我的馬甲都快被開了,要是被開,我不想顧及臉面,要引導著大家大罵路東,然后把自己塑造離原生家庭的現代社會新,自立自強,惹人疼惜。”
蘇予的眉眼彎了彎。
兩人又說了其他的事,最后林羨余得回家了。出門的時候,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過頭,深呼吸,走到蘇予的面前,看著蘇予的眼睛,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阿予,你想接下這個委托嗎?”
“什麼?”蘇予一怔。
“你不是說蕭把路晨的案子委托給你了嗎?是不是還委托你接下路晨媽媽的案子?”
蘇予點了點頭:“不過,路太太的案子現在有檢察在負責了。”
“但這個檢察起訴的罪名是待罪,罪名也太輕了吧。”林羨余說,“你可以作為路太太的訴訟代理人出庭。”
蘇予沒有立馬回答,有些猶豫。
林羨余抿:“其實我很懷疑路東,他明明就缺錢,卻在路晨綁架你之后,忽然變得有錢,所欠的外債也還了,甚至還有錢為自己請律師。更可怕的是,在事發生之后,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死了,沒人再束縛著他了,他怎麼樣就怎麼樣。”
蘇予的腦海里忽然浮現一句話——人生三大樂事,升發財死老婆。
路東真“幸運”,占了兩樣。
林羨余抱住蘇予,蹭了蹭蘇予的脖子,靜靜地說:“阿予,不過我說的就只是我的想法,我不勉強你。”
蘇予笑了起來,再次抬眸時,眼里只剩下堅定。
上班之后,蘇予跑去法院復印路東案的材料,當等待書記員整理資料的時候,看見了負責路東案子的檢察——王檢察。
王檢察辦案子向來追求穩妥,蘇予聽別人說起過他,他沒什麼野心,只想在檢察這個位置上繼續坐下去,屬于保守派。
王檢察朝著蘇予點了點頭。
蘇予打招呼:“王檢。”
王檢是來送資料的,因為要避嫌,所以他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也不在意,復印完材料,就匆忙趕回了律所。
霍燃接過手里的材料。
蘇予說:“路晨和路東的案子,居然都是王檢察負責的,他屬于保守派。”
“也就是說,兩個案子的難度都很大?”霍燃抬了抬眉。
“嗯。”蘇予抿,“不過,我剛剛略地瀏覽了一下路東的卷宗,發現一些問題,不過還需要梳理一下。”
“好。”
蘇予走到白板面前,手上握著一支黑的筆,先在白板上寫下路東、路晨和路太太三人的名字。
說:“路東和路太太是夫妻關系,路晨是他們的兒子。在路晨的案件中,警方在現場發現了屬于路晨的銀吊墜,是蕭送給路晨的出生禮。路晨曾經威脅過我,警方排查到路晨的時候,路晨說案發那段時間他在家中,哪里都沒去,但那個時間段,他們家里沒有其他人在,所以他沒有不在場證據。在警方詢問完的第二天,他忽然被人發現墜樓自殺。警方在他的房間中搜到了一部分贖金,以及裝著贖金的箱子。盡管其他大部分贖金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盡管沒有查出路晨急需錢的況,不過警方還是依靠這些證據結了案。”
霍燃點點頭,目專注地看著白板,說:“從警方的角度來說,這些證據的確夠了,因為警方也沒發現其他的線索。”
蘇予抿了抿,若有所思:“那我們再看路東。在路晨的案子中,路東也出現過,因為他是路晨的父親。路晨說他案發當天一個人在家中,那麼路東去了哪里?”
霍燃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目落在下一頁上,看到了路東的筆錄況。
霍燃瞇了瞇眼眸,淡聲說:“路東說他那天晚上和太太出去玩了,太太從超市下班之后,他就和太太去了公園散步,然后去吃了燒烤。他還說,后半夜他沒有記憶了,因為他喝醉了,好像還打了太太,然后他太太一個人回家了。他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外面的長椅上。”
“對。”蘇予接著道,“路東的太太在筆錄中也承認那一晚和路東在公園玩,吃燒烤,也就是路東有不在場證明。當時警方在路晨的房間看到贖金的時候,也懷疑過路東,但路東有不在場證明。”
霍燃的薄抿了直線,而后開口道:“而且,證明路東不在場的證據還多的,他案發當晚在自己的朋友圈發了一個小視頻,說他和太太出去浪漫。”
蘇予沉默了一會兒,遲疑著說:“但路太太的死未免也太巧合了,剛剛給路東做完不在場證明的證人,的兒子自殺之后,路東又殺了,那豈不是知的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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