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潯說完還對著明朗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過分?”
“覺得我過分也沒辦法,我這人就是那樣,睚眥必報。”
“自己做的事,就誒付出責任,別給我一副天大委屈的小媳婦樣兒。”
作為唯江弄月主義,傅宴潯面對明朗,可不會和悅。
要是他,估計他早就有正兒八經的名分,也不至于后面出現那麼多變故。
當然,不能將責任全部怪罪到一個人上。
但是,傅宴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就是覺得明朗有錯。
明朗知道和傅宴潯是說不了一點道理的,他將目投向坐在椅子上一臉淡漠的江弄月。
“江小姐也是想要我給你下跪麼?”
明明是他要求人,卻擺出一副人家要求他的姿態。
骨子里那點豪門高傲,是無論何時都無法舍棄是吧?
明朗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論是誰,看著都不舒服。
架子端起來,就放不下去了是吧?
江弄月出被傅宴潯握著的手,把手搭在桌面上,語調散漫,語氣清冷,“是。”
轉眼間,還真的有幾分傅宴潯的氣勢在。
也是那樣的不怒自威,讓人遠觀便是不敢靠近。
“明先生,我看你還是不明白,你現在是什麼境。”
隨手擺弄的戒指,在頭頂上方水晶燈燈照下,那鉆石的更是耀眼。
“你現在有求于我,還端著那副姿態給誰看?”
“明朗,我回來北城吃的那些苦頭,我現在就是要你嘗一遍,讓你下跪道歉還給你面子了。”
的眼中閃過鷙。
明朗不由得有幾分怒氣,“你算什麼東西,如果沒有傅宴潯,你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江弄月對此不否認,“是,我確實是依靠傅宴潯,我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
“如果不是有他,我確實沒有資格站在你這個走到山窮水盡地步的大爺面前。”
驀地笑出聲來,“還能讓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大爺,給我下跪道歉呢。”
江弄月的坦然承認,明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記憶中的江弄月,不喜歡自己和傅宴潯除了外扯上關系。
眼前的江弄月并沒有排斥和傅宴潯扯上除了外的關系。
許是江弄月長了,也可能是明朗還是和從前一樣看扁人。
“明朗,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里掰扯,你要是真的覺得,你可以承我的報復,那就等著。”
傅宴潯的確沒有心思和他玩這種打太極游戲。
“明先生,我和阿潯都沒有時間看你在這里表演呢。”
江弄月也是很配合傅宴潯的話。
他們今晚除了這一出之外,還要去赴約岑錦初的單派對。
按照他們的計劃,下周就要去領證了,提前一周整個單派對。
作為好友,傅宴潯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前一秒。
明朗被著跪下。
他看著江弄月的眼神中滿是哀怨、不甘。
可是他沒其他選擇。
公司對于他來說很重要,家族更是。
老爺子能用的資源已經用上了。
實在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不然如同他那般的男人,也不可能對著江弄月低頭。
“江小姐,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請您原諒我。”
明朗端在手中的茶盞晃,能到他的不甘。
可惜啊,原本高傲的人,如今也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可是明先生,你的態度讓我覺得你不是很想我喝下這杯茶誒。”
江弄月故作無辜,“要是真的那麼讓你覺得不舒服,那還是算了。”
說著就要拉著傅宴潯的手離開。
明朗沒有辦法,只能將姿態放低到地板上。
“江小姐,從前發生的種種,皆是我的問題,是我鬼迷心竅了,是我讓你回到北城到委屈和不公,在這里我鄭重和你道歉,希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這種人計較!”
這話聽著就舒服很多。
江弄月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是傅宴潯喊人準備的。
是很喜歡的冰島。
很好口的一款茶。
江弄月喝完茶,把茶盞放回到他的手中。
“好,這件事到此為止,希明先生記住一句話,別把眼睛放在頭頂上,你是厲害的,但比你厲害的更多,你不過是小蝦米。”
江弄月說完挽著傅宴潯的手離開。
在離開前一秒鐘,明朗聽到傅宴潯說:“你和我之間的恩怨,在你給瀾瀾跪下的那一刻一筆勾銷,但你和陸遠的恩怨,我不會摻和其中。所以,你要自己看著辦了。”
傅宴潯不是好人,他不想加任何人的戰役。
和陸遠相多年,傅宴潯知道,因為父母之間,對他的造多大的影響。
所以,他是不會退。
就算是傅宴潯和江弄月與明朗之間的恩怨結束。
他和明朗之間的恩怨是不會罷休的。
傅宴潯牽著江弄月離開。
明朗跪坐在地板上,眼中是無盡的絕。
他真的太自以為是了。
在父母的慫恿下,在黎明悅的引導下,他真的做了太多錯事了。
若是能回到從前,該是有多好呢?
只是回不到過去罷了。
*
很多事,其實江弄月是一點也不知道。
不會過多過問和自己無關的。
傅宴潯知道想問什麼。
他發引擎,“我不會摻和他們之間的問題,不管是陸遠還是明朗,我都不會幫。”
他不是和江弄月解釋,是在和說,他的想法。
江弄月看著他,然后說:“我知道,我尊重也支持你的做法,你是不會錯的。”
永遠相信傅宴潯。
傅宴潯角勾起一抹笑容。
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些狡黠。
“要是你之前能相信我,說不準我們孩子都能喊爹媽了。”
江弄月頭大,這人開始翻舊賬了。
“我可是沒有說過要給你生孩的哦。”
也是不清楚傅宴潯最近是不是刷短視頻刷多了。
從前從來不知道的那些網絡用語,他現在使用得非常順暢。
“是,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我得要一個名分。”
江弄月問他:“男朋友難道不是名分嗎?”
“是,但我很貪心,我想要你給我更多。”
窗外的夜在霓虹燈的照下格外絢爛。
江弄月翻出手機,連上車上音響,播放了一首音樂。
是七八十年代的歌曲,旋律簡單又纏綿。
像極了他們如今的狀態。
“瀾瀾,我真的有點等不及了。”
在岑錦初和靳川禾要結婚之前,他是沉得住氣。
現在他真的恨不得結婚的人,是他。
“阿潯,我想嫁給你的時候,我是沒有任何事纏。”
江暮年的問題一天不解決,對于江弄月來說就是一刺頭。
困住想要前進的腳步。
“好,那我再努力,等等我的瀾瀾嫁給我。”
在岑錦初的派對上玩到十一點半,隔天要上班的兩人雙雙離席。
*
有了傅宴潯的幫助,盛洲除了沖著江弄月來的項目外,也有了很多其他的合作。
大部分都是小的項目,江弄月按照每個人的特,分配下去。
盛洲被江弄月接手之后,開始進一步改變之前的運營方向。
大項目會接,但更多重心在小項目上。
爭取每個人都可以參與其中,將自己的東西展出來。
*
午休結束,江弄月從休息室出來。
桌面上多了一束花。
是很喜歡的多頭泡泡。
卡片上的字跡酬勁有力。
「晚上賞臉和哥哥去吃個飯?」
江弄月一看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他在寫字的表。
出手機。
找到傅宴潯的聊天框。
【江弄月:不去。】
傅宴潯收到信息回復,還在開會。
【傅宴潯:瀾瀾,你真的要那麼對我嗎?】
【江弄月:我怎麼對你了?】
【傅宴潯:我那麼努力工作,你一點都不知道惜我。】
【江弄月:我當然你,但我也在努力工作啊。】
江弄月放下手機,文婷端著咖啡進來。
“我還想喊你起床來著。”
“今天醒來剛好上班。”江弄月翻閱郵箱,理郵件信息。
之前郵箱是文婷分門別類整好,直接挑選重點就好。
現在是自己理,郵件沒有分類,全都是放在一起。
看起來很雜。
若不是里面有很多資料,真的會讓文婷來理的。
很多事,江弄月會希文婷不知道。
前臺電話轉接到江弄月辦公室座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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