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所有人都假咳一聲繼續忙碌,好像對這樣的場面習以為常。
溫冉還在疑,一個穿著灰西裝的人便踩著高跟鞋從外面走來,鞋跟到地板發出很清脆的噠噠聲。
人高冷的睨了們一眼就進了后的辦公室。
孟梔見離開才湊過去和溫冉小聲說話,“季微染,是新來的,據說是公司花大價錢從海外挖過來的,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那些工作幾乎都是接手的。”
“和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配音導演,簡辰澤,徐姐被調到B市,現在上面直接將你和劃給了那個人。”
聽到這里,溫冉眼神才有了細微變化,“徐姐被調走了?”
“還沒定下來,現在只是小道消息,但上面確實有這個意思,公司現在基本上都知道了。”
孟梔說著嘆了口氣,“我還是希徐姐留下,你看看這個季微染,還沒來幾天就仗著自己和那個簡辰澤關系好在這兒耀武揚威,拜托,我們是配音演員,不是啞做事。”
們的日常工作就是通再通,這個季微染又不是行外人,非要在這兒使勁刷存在。
小陳搖搖頭靠在椅背上,看一切的表,“你們知道嗎?就跟上學時候那種吃力討好老師的學生是一種心理。”
他說著還繪聲繪的舉起了手,表演,“老師,你看他們不好好寫作業在講話!”
故意搞怪的聲音配上他稽的作,大家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溫冉捂著,眼尾向下彎,形一道很好看的小月牙,忽地笑聲再次戛然而止。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忙碌’起來。
“你看我這個如果這樣弄是不是不對?”
“這個啊,我去跟后期剪輯通一下。”
“等等我一起去!”
溫冉也立馬坐直有模有樣的低頭翻文件,桌面上突然出現一雙手,咚咚敲了幾下,“你跟我過來。”
是季微染。
說完便轉離開,孟梔看著這副樣子,怪氣的學著講話,“還‘你跟我過來一下’,以為自己是誰啊!”
溫冉被逗笑,起的同時輕輕拍了下孟梔肩膀安,“沒事,犯不著氣壞自己子。”
這個新來的季微染也好,簡辰澤也罷。
其實都跟八竿子打不著。
溫冉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們不主找事就行。
辦公室里面已經大換了一番,原本屬于較溫馨致的裝飾統統被撤了下來,全部了黑白灰。
這基本上已經坐實了徐姐要被調走的謠言。
溫冉進去后,季微染已經坐在了辦公椅上。
桌上的立牌明晃晃寫著簡辰澤三個大字。
看來這兩人關系確實不一般。
人紅艷,懶洋洋的掀起眼皮看了溫冉一眼,吐字,“你就是溫冉?”
“對。”溫冉聲音毫無波瀾。
就站在那兒,眸子清亮看著,季微染角微勾,“我看過你的簡介,學歷還行,就是經驗太了,說實話,我確實想不通青鳥為什麼留下你。”
“按理說像你這樣不過才大學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哪來的機會到這樣的公司。”
“之前不理解,但現在見到你——”季微染故意拉長語調,“我倒是想明白了。”
眼神赤,自上而下將溫冉掃了一遍,邊帶著輕蔑。
這副模樣,這種語調和試探,溫冉以前見得多了。
其實沒意思的。
只是笑笑,“嗯,你能想明白好。”
“我是你前輩,最看不慣一些新人用什麼投機取巧的手段,以前我不管,但是現在嘛,我還是希你能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走。”
“......所以?”溫冉慢慢挑眉。
季微染聳聳肩,“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配音助理了。”
...
“配音助理!”
“你!”
“有病吧!”
寬闊明亮的配音室里,溫冉坐在最中間,周圍是孟梔和小陳幾人。
大家都義憤填膺,“是不是沒看過冉冉以前的作品?”
“這不廢話嗎?人家只想看愿意看的。”
“以前有病我們也就忍了,但溫冉現在一回來就拿著當令箭上趕著欺負別人,這是想做什麼?”
“是啊?”孟梔輕嘖一聲,“話說回來,冉冉剛回來是怎麼得罪的?”
問到事的核心點了,大家瞬間凝眉沉思。
空氣一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我也不知道。”溫冉突然微嘆口氣,“說看不慣我這種靠投機取巧手段上位的人。”
“......”
大家都是年人,這話的意思沒人聽不懂。
又安靜了好幾秒,小陳出聲總結,“所以就是給你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現在還在自以為是的張正義?想著殺儆猴?”
“呵!”
“我懂了,狗咬人,新上任三把火是吧!”
“還說別人,一來就仗著那個簡辰澤的關系耀武揚威,事沒辦好一個,現在還倒打一耙,到底是誰投機取巧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完了,冉冉,你必須得還自己一個公道!我們也不可能白白看著你被欺負!”
不知是誰在后面嚷了一句,所有人的視線都瞬間齊刷刷落到溫冉上。
在眾人眼里,好像并沒有到多大影響,還是一副溫恬靜的模樣。
漂亮乖巧。
可是從溫冉的視角,看到的東西卻很不一樣。
孟梔在看,臉頰鼓鼓的;小陳也收起了平常笑嘻嘻的模樣,眉頭嚴肅的皺了起來。
還有之前教過很多的剪輯師伍田,他家里有一個五歲的小兒,他的妻子也很溫,經常來給他送飯。
還有并不比大很多的前輩趙暖,人很好,就是脾氣,卻最是護短。
溫冉來了青鳥,工作時間并不長,可也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大家一起培養工作默契,一起吐槽上司,一起做著自己熱的事。
相比起之前在淮江的那一年,這段時間格外閑適好。
直到現在,遇到了和曾經一樣的事。
被人污蔑,風言風語,這些都是要扣在頭上的罪名。
一切都好像在重新倒帶,重新播放。
但在這樣的欺辱下,卻似乎有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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