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眠卻不知該去哪找喬湛北。
往大半個月以來,還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只知道他和喬喬今天去他的爺爺家吃年夜飯。
也不知道他的爺爺家在哪。
夜幕降垂,走在迷宮一樣的窄巷里,周遭時不時地響起零星的鞭炮聲,渲染過年的氛圍。
撥了喬湛北的手機,無人接聽。
這個點,他應該在吃年夜飯了。
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晚上來公寓找我,別帶喬喬。
喬家人圍著餐桌而坐,吃著年夜飯,飯桌上唯獨了葉眠,喬湛北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第一年在靳家過年,又是在失憶的狀態下,這個年夜飯吃得一定很拘謹,這讓他想起剛來喬家那年的年夜飯……
如果不是怕懷疑,他早就帶和喬喬,一家三口一起過年了。
不過,一會兒吃過飯,他就去靳家把帶出來,一起去放煙花守歲。
這麼一想,喬湛北心里舒暢很多,也充滿了期待。
“爸爸,好像是你的手機在震。”小喬喬耳尖地對他說。
喬湛北起,從架上掛著的大口袋里,拿出手機,是靳淮安打來的,他疑地擰眉,走出客廳,去院子里才接聽。
“叔。”
“湛北,瑤瑤可能跟眠眠說了什麼,眠眠一聲不吭走了,你快去找,我這邊不開——”屬于靳淮安那低沉嚴肅的聲音傳來。
聞言,喬湛北呼吸一窒。
掛斷電話后,他才看到葉眠的未接來電和發來的短信,心臟揪,大腦嗡嗡作響。
瑤瑤一定是跟提以前的事了!
喬湛北深吸幾口寒冷的空氣,才稍稍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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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家人說了一聲,拿起車鑰匙迅速出了院子。
公寓,葉眠站在衛生間的全鏡前,、襯下擺被起,腰拉到盆骨。
怔怔地看著鏡子里,自己肚臍下方一條灰白的橫向疤痕。
剛失憶的時候,問過顧颯颯,說這是闌尾手留下的疤痕,當時信了,沒有任何懷疑。
現在,網上說,這是剖腹產留下的疤痕。
真的生過孩子,是喬喬麼?
喬湛北真的在欺瞞。
“歡迎回家!”
電子鎖的聲傳來,回神,整理好服,挪步子,轉開衛生間門把手,走了出去。
喬湛北進了公寓后,來不及換鞋,匆匆尋找葉眠的影,他剛走到客廳中央,頓住腳步。
剛從衛生間出來。
一張白皙絕的臉,沒什麼表,看不出喜怒,應該沒被刺激出錯的記憶。
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亮如白晝的燈下,男人攥著雙手,雙微張,看起來有點張。
他張什麼?
葉眠看著他暗忖,開門見山地問“聽說你是我的前夫,是嗎?”
心口悶悶的,說不清是怎樣的,看著不遠最悉、關系最親的人,突然覺得他很陌生。
的語氣很冷靜,看來“前
夫”的字眼沒刺激到的記憶,喬湛北放心地走近。
他的雙手要扣住的雙肩,后退一步,避開他的。
喬湛北心臟一扯。
見他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葉眠明白,這件事是真的。
他竟然是的前夫。
一時間,有點難以消化這個消息。
“喬喬是我的兒?”葉眠又問。
難怪,第一次見到喬喬,就那麼喜歡、心疼。一溫熱的暖流涌上心頭,眼眶熱。
喬湛北看著,眼尾泛起紅意,點頭承認。
他們一家三口終于相認了。
葉眠咽了咽哽塞的嚨,又問“我不是摔倒失憶,是你讓人抹去了我的記憶,是嗎?”
喬湛北愣住,他沒想到,連這件事都知道了。
他眸一轉,“眠眠,你不要聽有心之人挑撥離間,你是摔倒失憶。我瞞過去接近你,是因為,在你眼里我是陌生人,告訴你實話,怕你為難,只能假裝不認識,重新認識、相知、相、相……”
后一句,他說的是實話。
但他不能告訴,為什麼抹去的記憶,免得刺激去回憶。
聽著他磁的嗓音,葉眠的心有所,但是,沒忘記他剛剛閃爍的眼神,以及話里的。
他還在欺騙。
葉眠扯了扯角,很是氣憤道“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在我答應跟你往后,你不告訴我實話?回京后,你還聯合顧颯颯繼續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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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湛北再次怔住,被堵得啞口。
看著他的反應,葉眠知道,自己又說對了。
眼前這個往半個月的男人,是的前夫,抹去了的記憶后,又故意接近,引對他了心。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抹去我以前的記憶?”葉眠眉心蹙,極力穩住緒,不解地問。
喬湛北目鎖著,語氣誠懇道“眠眠,我這麼做,有我的苦衷。”
立刻追問“什麼苦衷?你跟我說清楚。還有,那個瑤瑤是不是你的前任友,你為什麼娶我,為什麼跟我離婚?又為什麼抹掉我的記憶?”
本來,是不信那個人的話的,現在,越發地信了。
仔細地回憶“瑤瑤”這個人,大腦里一片空白,只覺右半邊大腦像是揪在了一起,尖銳的刺痛。
看著的手著右半邊的頭,喬湛北神一凜,大步上前,將抱住。
看起來像是在努力回憶。
他心慌不已,下抵著的發頂,語氣里著哀求“乖,別想了,眠眠,算我求你,我也不能跟你提以前的事。”
“為什麼不能提?還是你對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敢提?怕我不原諒你?”葉眠頭疼得難,雙手推拒他的口,抬起頭,沖他質問。
聽的語氣,喬湛北屏住呼吸,生怕是又想起那些錯誤的記憶了。
“眠眠,你冷靜地想一想,我要真那麼做過,靳家人會讓我跟你在一起嗎?還有顧颯颯,是你認識十幾年的閨。”他低聲音,對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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