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愣了足足有半分鐘,臉上的表依舊是怔愣的。
那一句“我喜歡你”久久盤旋在腦海中,讓一時間以為自己燒還沒退下去。
長久的暗,好像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回響。
只是……
姜且慢慢回過神來,跟陳最說:“謝謝你的喜歡,但是……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同頻的喜歡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一件事。
我喜歡你恰巧你也喜歡我的概率,小之又小。
姜且的拒絕像是在陳最的意料之中,他沉默片刻,跟姜且說:“我只是告訴你一聲,讓你知道。我不喜歡搞暗那一套。”
“……”姜且覺得自己好像被涵到了。
不過沒有反駁,因為在當時那個位置,是不可能跟陳最表白的。
眉心微擰地跟陳最說:“我今天還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這算是逐客令了。
陳最把該說的也都跟姜且說了,如果這個時候非要姜且給一個回復,那這個表白就像是在迫一樣。
陳最從椅子上起來,將一張名片拿了出來放在姜且面前,“這是昨晚給你檢查的醫生的名片,你有時間去醫院找他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陳最說完這個,就從姜且家里離開。
一直到回到自己車上,陳最的表才徹底沉了下來。
在陳最的這些年當中,其實沒經歷過什麼失敗。
不管是學業上還是事業上,他可以說是一帆風順一騎絕塵將同齡人甩在后。
如果說非要有什麼讓他失敗的事,那表白失敗,絕對是他這些年來的第一件。
他心有些沉重地回了陳家,倒是在書房里面看到了打游戲的陳鈺。
陳最現在連“告狀”的心思都沒了,這讓陳鈺覺得很奇怪,主下了游戲去陳最房間找他哥。
陳最回家來洗澡,服剛拿出來就看到不請自來的陳鈺。
他略有些不耐地問:“出去,我要洗澡了。”
“哥,你不是應該在出差嗎,怎麼提前回來了?”陳鈺完全沒理會他哥的話,“而且一臉如喪考妣的表,你這是被拋棄了嗎?”
“……”陳最話都不想跟陳鈺說。
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陳鈺覺得自己猜對了,“你真被拋棄了啊?是不是姜老師干的?”
“你在興什麼?”陳最冷眼看著陳鈺。
“興我哥也有鐵盧的時候唄。”
“……”
“可是你以前又不喜歡,現在又一副傷的表,你為啥啊哥?”
為什麼?
陳最以前的確不喜歡姜且,結婚是因為他們荒唐一晚后,他得對人家姑娘負責,對肚子里面的孩子負責。
而且對他而言,一個已婚的份可以在投資者的眼里看起來是個穩重值得信賴的份。
加上他遲早是要結婚的,跟誰結婚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所以,姜且是他權衡之后覺得最合適的結婚對象。
他那時候對姜且的和照顧,也的確多數來源于肚子里面的孩子。
他覺得自己可以當好一個父親以及一個丈夫。
只不過后來,姜且的家庭讓陳最產生了懷疑和困擾。
他知道用錢能解決的事就不是麻煩,但有些人,胃口很大,是不會容易滿足的。
讓他一度覺得,姜且也是那樣的人。
這就讓陳最開始重新審視他的這段婚姻。
結果意外就在那個時候發生。
至于喜歡姜且這件事,也許是在知道姜且暗他很多年之后,他才開始認真地思考這件事,又發現自己之前錯怪了姜且。
種種事的發生,走到了現在這個局面。
陳最收起思緒,跟陳鈺說:“大人的事,你小屁孩管。”
“那你要把姜老師追回來嗎?”
“……”
陳鈺說:“我覺得姜老師就很好,錯過你這輩子可能再也找不到比更好的人了。”
因為之前姜且支持他搞電競的事,讓陳鈺現在對姜且還有好的。
覺得他們要是能再當一家人,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陳最:“我要洗澡了。”
陳鈺:“哥,你回避問題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疼。”
“我用你心疼?”
“好好好,我不心疼你,看到時候你追不上姜老師,獨自哭泣的人肯定是你不是我。”
陳鈺是知道怎麼扎陳最的心的。
他沉片刻,問陳鈺:“你個小屁孩兒能有什麼辦法?”
“沒有啊。”陳鈺回答得理所應當,“我就是過來嘲笑你一下。”
陳最覺得他就是多此一舉問陳鈺,還被無嘲笑了一波。
要不是陳鈺跑得快,陳最肯定得把陳鈺給踹出去。
但陳鈺的嘲笑不無道理,陳最的確沒想好怎麼追姜且呢。
追人這種事,陳最活到現在就沒做過。
而且,他好像也沒被人追過,因為能跟他說上話的人,要麼是學上的問題,要麼是幾千上億的合作案上。
跟他談說的,他覺得浪費時間,且沒有那個想法。
現在好了,連一點借鑒的機會都沒有。
陳最蹙眉想了一會兒,拿了手機給季平川發消息,問他之前是怎麼追他神的。
季平川:大哥,我在開會。
季平川:你干嘛要在我傷口上撒鹽?
季平川:這會我開不了了,你趕過來開,我生氣了!
季平川:別以為不說話就能蒙混過關,我很記仇的!
很好,一句話就把季平川給整破防了。
這樣也側面印證了,季平川追求他神失敗,所以季平川那邊也沒有可以借鑒的可能。
所以,該怎麼追求喜歡的人?
陳最打開了手機度娘。
當他輸這個問題,并且按下搜索鍵的時候,陳最覺得這個世界好像瘋了。
不,好像是他瘋了。
他現在到底在干什麼?
哦,他甚至看了相關的回應。
比如,給喜歡的人送鮮花送禮,時常夸獎,讓到他最誠摯的。
這些和季平川先前追他神的套路,有什麼不一樣?
陳最覺得網上這些回答很不靠譜。
但他還是打開了微信,讓裴肆去挑選一些,人可能喜歡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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