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合格的前夫的確應該像死了一樣。

 這樣偶爾出來“詐尸”，倒是讓人覺得迷的。

 但姜且也沒到跟人說他死了啊……

 “姜姜，三黃吃嗎？”宋今禾的聲音將姜且的思緒給了回來。

 姜且嗯了一聲，隨后就將手機翻扣在桌上。

 沒回陳最的消息，不知道回什麼，那索就不回了吧。

 現在他們之間最后的關系，就是那要還五十年的欠款。

 不，準確來說，在償還了第一期之后，還剩下四十九年十一個月。

 梁森點了多菜的，等待上菜的間隙，他問們寒假什麼安排。

 當老師的有寒暑假，很多都會選擇去旅行。

 宋今禾就是其中一個。

 梁森問姜且是不是要跟宋今禾一塊兒去，姜且搖頭。

 “我們科技小組過幾天要去參加一個比賽，我要跟他們一塊兒去。”姜且說，“而且旅行太費錢啦，以后再說吧。”

 梁森很快get到重點，“你缺錢啊？”

 宋今禾也疑地看著姜且，的確是發現最近比以前要節約很多，連茶都不喝了。

 姜且笑笑，倒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哪有人不缺錢花？多賺點總是沒錯的。”

 “說起來，我有一些材料需要人翻譯。你要是有力的話，這個活兒可以給你試試看。”

 “真的啊？”姜且眼睛放，“我以前上學那會兒也接過一些翻譯的活兒，你可以給我先試試看，你覺得可以我再正式接這個活兒。”

 “沒問題，你都出國留過學，肯定沒問題。”梁森為能幫上姜且，還開心的，“主要我英文一般，課題組的一些文獻都是英文，看得我頭疼。”

 倆人迅速達意見統一。

 要不是菜上來了，估計梁森現在就得給姜且發文件讓試一下。

 彼時，宋今禾在桌子底下輕輕地了一下姜且的腳。

 姜且疑，“怎麼了？”

 “啊~”宋今禾一臉曖昧，“沒事沒事，不小心的。”

 姜且才不相信是不小心的，肯定在八卦些什麼。

 但這很正常啊，他們幾個都是朋友。

 就像梁森開了新課題會請們吃飯，們會給他慶祝。

 再介紹一點私活，好像正常的。

 姜且覺得宋今禾就是把問題想得太復雜了。

 ……

 陳最沒帶陳鈺回家，而是帶他來了餐廳。

 陳鈺覺得奇怪的，因為他哥不經常帶他單獨出來吃飯。

 所以陳鈺就問了一句：“哥，你不會慶祝我期末考得不錯帶我來吃飯吧？”

 “自信是件好事，”陳最瞥了陳鈺一眼，“你這樣就自負的。”

 “一句開屏你得記到什麼時候啊？”

 “那不吃了。”

 “吃吃吃！”陳鈺推著他哥往里面走。

 他現在不是很想回家，爺爺還在醫院里面靜養，他哥也不經常回家。

 家里就他跟爸媽，餐桌上的氣能讓他抑死。

 結果跟他哥進了餐廳里，看到了姜且宋今禾還有一個男人坐在大廳的位置里。

 “哥，你前妻唉。”

 “……”陳最覺得真應該把陳鈺的給起來，“我真是多余安排你跟周靖衡見面，不吃了，回家。”

 “誰？”陳鈺有些驚訝地問，“你說誰？”

 陳最沒讓陳鈺大呼小，拽著他往包間里面走去。

 所以聽到這邊靜轉頭看過來的姜且，并未看到他們兩個的影。

 陳最跟陳鈺說：“季平川最近投了個電競項目，給周靖衡投資的前提是，他得把俱樂部搬回星城。”

 “啊！真的嗎？”陳鈺一激，差點都得抱著陳最了，“哥，你怎麼這麼好？”

 “我是你哥嗎？”陳最冷嗤，“我不是孔雀嗎？”

 陳鈺連忙打了一下自己的，“你是我哥，我最親的哥！”

 ……

 和朋友在一起聚會吃飯，總歸是開心的。

 這也算是姜且最近為數不多的開心時刻。

 飯局結束，他們從餐廳出來。

 宋今禾突然說想起來有點急事要走，讓梁森親自送姜且回家，畢竟這都大晚上了。

 姜且看宋今禾好像真有什麼天塌下來的急事一樣，就問到底什麼事兒需不需要幫忙。

 結果宋今禾一溜煙就跑了，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梁森看了眼時間，不算早了，就跟姜且說：“我送你回去吧，這個點估計不好打車。”

 “你剛剛喝酒了呀。”

 他們三個都喝了，開了宋今禾送的那瓶香檳。

 梁森：“我代駕。”

 “好，”姜且說，“你代駕，我自己地鐵回去，不然還要讓代駕多跑一趟，很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

 梁森在手機件上代價。

 也是這個時候，姜且聽到一聲悉的聲音。

 “姜老師！”

 姜且就知道，之前在餐廳里面沒有聽錯，是陳鈺的聲音。

 往門口看去，看到了陳鈺，當然也看到了陳最季平川和周靖衡。

 陳鈺跑到姜且這邊來，“姜老師，我跟你說我又可以去俱樂部了！”

 相比較前些天的郁郁寡歡，現在的陳鈺才擁有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和開朗。

 姜且先前在學校就聽周靖衡提起過將俱樂部搬遷回來的事。

 這會兒又看到周靖衡跟陳最季平川一塊兒，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是陳最從中斡旋。

 姜且由衷恭喜陳鈺：“恭喜你呀，心想事。”

 “嗐，也沒多，只能偶爾去，又不能以正式青訓隊員的份進去。”陳鈺多還是有些失落，“不過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陳鈺又說：“還得是我哥，當然還有平川哥！最重要的是謝謝姜老師你！”

 “不用謝，這是你自己的努力。”

 姜且一直沒怎麼看陳最，只跟陳鈺聊天。

 陳最單手在西裝口袋里面，臉上沒什麼表，也沒開口說話。

 倒是季平川，用胳膊了一下陳最的胳膊，眼神詢問這什麼況。

 陳最沒搭理他。

 季平川又眼神暗示他，這個時候不說點什麼，人都要跟梁森走了。

 陳最還是沒搭理他。

 那會兒，梁森的代駕已經過來。

 梁森問姜且：“要再跟他們聊一會兒的話，我就先取消這單。”

 “都聊好了，不用取消。”姜且也是很想趕從這個地方離開的。

 “那我們走吧。”

 “好。”

 眼瞅姜且跟梁森就要走了，突然有人開腔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