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挨了這麼一下，齊玥心卻反而不錯,忽然就笑出了聲。

“不過林競,你面上看起來嫌棄霍念的，怎麼背過就暗地把人家底都翻出來了？”

“你說,你是不是老這麼口不對心？”

林競：“……”

***

再次見到霍念,他整個人的狀態似乎比上次見到要好些了。至，周的戾氣沒那麼重了。也許是因為紀佳南的病好轉。

他對林競他們的到訪也毫不意外。

霍念笑：“這麼快就來找我還債了？”

齊玥拇指一勾，指了指杵在一旁凹面癱人設的林競：“他來找你要債,我來看我的病人。”

霍念點頭：“甚好。那我們先去看病人吧。”

……

在去紀佳南病房的路上，霍念對他們說：“腎移植的事不要告訴佳南，我怕不了。”

他語氣平淡，就像在討論當日的天氣一樣。

齊玥：“……你一直瞞著？！”

霍念看一眼：“國某些地方對腎移植者的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社會沒那麼寬容，我也不想走出去被人戴著有眼鏡審視。我只希開開心心、沒有負擔地過好每一天。”

齊玥：“你能瞞一時，可能瞞一輩子嗎？”

霍念：“我的字典里，沒有‘不能’這兩個字。”

齊玥無語，本來想批他‘狂妄’，后來想想還是算了。生活已然艱辛，何必再給人添堵。

霍念：“還有一事。”

齊玥瞪著他。還有？！

霍念：“利維亞政府依然在通緝，‘以瑟’的人也在到找。這件事，也不要告訴。”

齊玥：“嗯……這個我知道。”

剛走進病房，齊玥便注意到，紀佳南不知什麼原因，看起來有些張。只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纖細蒼白的手指攥著被單，細如的長發垂下來，遮住半張臉。

霍念：“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齊醫生。”

聽到這句，紀佳南忽然又抬眼看過來，這次眼里倒是浮現出了些微的笑意，和生氣。

霍念：“你們聊吧。我去外面等著。”

他說完這話，轉走出了病房。林競也跟著退了出去。

齊玥發現，霍念走后，紀佳南整個人的狀態瞬間放松了不。眼里的那張沒有了，四肢也不再僵地繃著。

紀佳南努力坐直，看著齊玥：“謝謝你齊醫生！聽說是你救回了我這條命。這份恩，我永遠不會忘記！”

齊玥扶著坐起來，溫和一笑：“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你還比較虛弱，不要勉強自己。我現在要給你做一些檢查，主要是看一下你的恢復況。”

紀佳南配合地點了點頭。

紀佳南的各項指標都在朝著好的方向恢復，人也不再是皮包骨頭的火柴樣兒。看來霍念將照顧得很好。

檢查完后，齊玥又和紀佳南說了一些恢復期間的注意事項，走之前紀佳南忽然拉住了齊玥的手。

齊玥：？？？

紀佳南斟酌半天，才低聲道：“齊醫生，我大概什麼時候能坐飛機？我想回國，我不想……在這兒待下去了。”

說到最后，已經像是在祈求了，聲音里甚至帶了一兒音。

齊玥微微蹙眉，直覺告訴，霍念和紀佳南之間的事，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霍念很在乎紀佳南。為了救，他已經是不惜一切代價。

而且以紀佳南目前的況，本出不了利維亞海關。利維亞員一發現，就會將扣下來。

就算是以霍念的本事，估計也要折騰一陣子才能想辦法把弄出去了。何況的還這麼虛弱。

齊玥緩聲安道：“你先別想這麼多。你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把養好。每個人的況都不一樣，因此有些人康復得快一點，有些人慢一點，這都是正常的。要想早點好起來，首先得保持愉快的心。焦慮和抑郁，都對有害無益。”

紀佳南安靜了一會兒：“嗯，我知道了，謝謝齊醫生。”

齊玥手了的頭：“加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好。”紀佳南點了點頭，忽然朝外看了一眼，又低了聲，出一個符合這樣年紀孩子的笑容，“齊醫生，你男朋友帥的。”

齊玥愣了一下，而后莞爾：“是帥的。”

***

理完這邊的事，自然就進了今天他們來找霍念的正題。

兩人說明來意后，霍念無可無不可地笑了那麼一笑：“你們還真找對人了。”

他招來一個保鏢，與他耳語幾句。保鏢轉出門，不出一會兒，回來，手中拿了一個信封，恭恭敬敬遞到霍念手里。

霍念：“我手上是有與會名額，也可以讓給你們，不過……”

霍念指間夾著那個信封，似笑非笑地掃了兩人一眼：“參加會議的，原定是我們的一個項目負責人，和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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