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抱進了房間, 然后…就不記得了。
想到這里,驚恐地往床邊看了一眼。
段宵正閑靠在床頭的另一側看早間新聞,像個老大爺似的。
他顯然是醒來很久了,甚至都收拾過自己,穿了件白polo衫, 牌運休閑短。長一屈一放,肩線骨骼熨分明,很是懶散。
從夏仰這個角度看過去, 年的下顎線條流暢又致。
掛壁電視正對著床, 這會兒沒開音量。
察覺到旁邊被子里的靜,段宵低眸, 睫漆長而地半耷著, 看過來:“終于醒了, 有沒有不舒服?”
夏仰臉半藏在被子里,被褥下的手也不聲地了自己,意識到昨晚的服還在上。
帶著點不解看他, 逐漸意識到他是在問宿醉會不會不舒服。
搖搖頭, 而后沒再同他說話, 夏仰起進了浴室。
洗過澡后再出來, 段宵已經不在房間。
床頭的智能傳呼機在運作, 傳出許霓在樓下喊的聲音:“夏夏你收拾好了就下樓吃早餐。”
這棟海邊別墅是棟大復試,沒電梯。夏仰從樓梯那跑下來, 正好看見餐廳位置坐著幾個人。
“喲,你倆還怪恩的。”陸嘉澤翹著二郎看, 吐出個煙圈兒,“穿裝來我們面前晃,航子都不像你們這樣。”
說的是夏仰和段宵。
夏仰換了白無袖背心和藍白扎染的背帶短,看著青春靚麗。大概是上都有白元素,又是兩張好看的臉,乍一看確實顯得很配。
兩位當事人都沒吱聲,沒有要接腔的意思。
倒是許霓在一邊嘲諷地開口:“你嫉妒了是不是?可惜小瓷看不上你。”
陸嘉澤冷哼:“你這說的好像看上你了似的,手下敗將。”
“我倆算平手!”
他倆互相傷害,邊上的任航見怪不怪,火上澆油地摟住自己朋友:“沒對象的就是聒噪。”
“…”
兩個人齊齊把殺人般的視線遞過去。
段宵沒搭理他們的吵吵鬧鬧,慢悠悠地拉出自己旁邊的椅子,朝夏仰招手:“過來坐。”
餐桌上擺著本埠的特早茶:紅米腸、金錢肚、蒜蓉排骨、蝦餃和豉油王爪…還有幾杯四季鴛鴦茶。
夏仰坐下來,面前是份帶著溫熱的艇仔粥。
顯然還有兩個人不在,抿了口粥,小聲問道:“小梅和桑禹祁呢?”
段宵手上正把玩著一個小型的磁懸浮大黃蜂手辦,聽見問,低眼睨過去:“才玩了一天就惦記上了?”
因為他們兩個都是好相,不會一驚一乍發脾氣的人。昨晚打牌又贏他們贏得最多,夏仰才覺得要禮貌問一問。
有點懵:“你說的是惦記誰?”
“你剛剛問的誰?”
——“阿宵,你是不是有病?酸味到飄。”
許霓聽不下去,嫌棄地瞥他一眼,又笑瞇瞇地看向夏仰:“他倆被你嚇跑了。”
夏仰喝粥的作頓住:“為什麼?”
“你一點都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了?”
小團齊刷刷地轉頭,帶著點耐人尋味地看著。
夏仰眨了兩下眼,不知所措地看向段宵:“我昨晚喝醉了是不是?”
段宵點頭:“嗯。”
“給大家添麻煩了嗎?”
“沒有。”
那幾個人:“…”
行吧,這麼說也可以,反正收拾爛攤子的是他。
段宵在松口氣的時候,又輕描淡寫地補上一句:“但是給我添麻煩了。”
夏仰被他吊著胃口:“我怎麼了?”
“特別纏人,抱著我親了一個晚上,我說我要回房間,你不———”
話語說到這里,驀地停住。
段宵低眸,看向在桌下拉自己角的手,還裝作若無其事地稍勾:“怎麼了?”
夏仰挪開眼看著粥面,難為地小聲道:“別在這說了。”
“是你要問。”
“誰知道你要說這些…”斷片兒嚴重,完全記不起來這些事,皺了皺眉,“對不起。”
段宵手肘撐著桌面,好整以暇地看:“搞得我一晚上沒睡好,就一聲對不起啊?”
邊上還坐著幾個人看樂子,夏仰腦袋勾得更低:“我們晚點私下聊吧。”
邊上那幾個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畢竟他們當時都已經各自回房間了,只有任航有竹地拿著手機在小團群聊里發消息。
【任航】:一看就是宵爺的泡妞手段,瞎吹牛,把咱小夏仰的耳朵都給逗紅了。
【陸嘉澤】:何出此言,你昨晚閑出屁來到聽他們的墻角?
【任航】:我房間就在他倆正對著的樓下,按阿宵剛才這麼說,他被夏仰親了一個晚上,他能不來找我借套?忍者神都沒他能忍。
“噗哈哈哈哈哈!”
潛水看到這條消息的許霓笑得止不住。
段宵瞥了眼手機里他們在聊什麼不正經的,低哂了聲。單手懶悠悠地轉過屏幕,對著幾個人做了個警告封麥的手勢。
再看一眼夏仰臉上藏不住的懊惱和愧。
這姑娘對自己的酒品沒有一點了解,居然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上午太正好,幾個人閑逛著去海邊沖了會兒浪,回來后又在那玩沙灘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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