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蔣莞就算強撐著驕傲罵他傻子呆子,也遏制不住心痛到極點的緒。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怎麼說他都不會信的!”蔣莞眼前隔著一層水蒙蒙的薄霧,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蘇兮的手,語無倫次地說著:“他不信我,是我害的自己一點信譽值都沒有了!”
這才是無法解釋的本原因,更讓絕的是賀聞朝先為主,再有了這樣忘不掉的認知之后,恐怕再也不會相信‘喜歡他’的這件事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驕傲的人,所有的卑微都給了,又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面前卑躬屈膝,當那個退而求其次呢?
“他不信我,他一點也不信我。”蔣莞怔怔的盯著桌面,眼神放空:“但這是我自己作的,是我沒有辦法證明我喜歡他這件事……”
“小五,你在說什麼?”蘇兮被嚇到了,聲音發:“我聽不懂。”
“我不想和他結束。”蔣莞手背倔強的抹去眼淚,聲音破碎:“可我又我沒辦法說服他。”
會被賀聞朝一直這麼誤解著,想不到辦法解決這個癥結,這才是痛苦的源。
蘇兮完全不了解他們之間這番糾纏的前因后果,自然也就不知道才能安到點子上。
可看著好友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也是難的。
蔣莞一向是熱烈明,沒心沒肺的,幾時這個樣子過?
“你和我說的這些話應該和賀聞朝說啊!”忍不住的,蘇兮就有些笨拙的幫出主意:“他會理解你的!”
蔣莞了張紙巾拭自己紅腫的眼睛,只搖了搖頭,沒說話。
太了解賀聞朝,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什麼他也不會信的。
蘇兮轉了轉眼珠,沉默半晌才說:“別加班了,我帶你去喝酒吧。”
“喝酒?”蔣莞一愣,下意識拒絕:“我酒量不行。”
“呵,就是酒量不行才要去喝酒呢,一醉解千愁。”蘇兮聳了聳肩,說得理直氣壯:“千杯不醉喝起來就沒意思了。”
再說了,酒量不行正好容易把人灌醉。
等到時候們都醉的開不了車,不就理所當然的需要有人過來接——如果蔣莞現在這麼難的原因就是因為賀聞朝,那這個心結當然要他來結。
如果他們都沒辦法做率先低頭的那個人,那自己可以做那個紅娘,給他們牽線,搭這個臺階。
第40章 戒不斷
-不瘋一點怎麼的了你的眼?
借酒消愁愁更愁, 這句話放在蔣莞上一點都沒錯。
同蘇兮一起去酒吧喝了兩杯,就已經有些上頭,腦子昏昏沉沉, 仿佛周遭那人聲鼎沸的嘈雜都已經漸漸遠去……
剩下的唯有脹痛,暈眩,像是有鐵錘在敲打的太, 讓幾乎頭疼裂, 不了的趴在卡座邊的沙發上。
蘇兮見蔣莞這麼‘沒出息’, 嚇了一跳。
“你酒量也沒這麼差啊……”嘟囔著:“怎麼這麼快就醉了。”
才喝了兩杯低度數的洋酒哎, 這個程度都不會醉。
“我沒醉, 就是頭疼。”蔣莞聲音輕飄飄地說:“你別吵,讓我休息會兒。”
“……在這兒休息啊?”蘇兮覺得況有些不太對, 輕聲勸說:“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本來的計劃是讓蔣莞喝醉,然后找賀聞朝來接。
只有給他們創造相的機會,誤會和心結才有解開的可能——但蔣莞現在的況不太對,蘇兮也不太敢了。
聞言, 蔣莞搖頭。
“不要, 我不回家。”臉頰微紅,迷蒙的瞳孔里卻有幾分固執:“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一會兒繼續喝。”
還沒醉呢,怎麼能就這麼回去?
自從和賀聞朝在寧州的那次決裂后, 蔣莞里那弦始終都是繃的。
仿佛不知道什麼時候, 就會‘嘎嘣’一聲脆裂的斷掉了。
此時此刻,只想用酒助眠。
如果不把自己灌醉,又該睡不著了……都好幾天沒好好睡一覺了。
蔣莞趴在桌上, 纖細的指尖摁著太。
昏昏沉沉的,腦子里走馬觀花的都是過去的那些事。
自從謝為出事后, 蔣莞就方寸大,好長一段時間都渾渾噩噩的清醒不過來——直到二模考砸過后,被賀聞朝罵醒。
那家伙的一向是不留面的,但卻只說大實話。
他甚至懶得煽,夸張,就是明明白白告訴你放任自流的后果,看你自己是不是能承。
如果換做一年前,蔣莞肯定是不在乎自己的學習績,想的都是隨便有個大學上就行。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學習,的心態已經已經無法和從前一樣擺爛了。
就像賀聞朝說的,幫不了謝為,只有律師能幫他,就算自己天天哭也只是顧影自憐,自己。
但學習績卻是實打實的,可不打算復讀,高考一輩子只有一次。
所以無論如何,蔣莞也只能著自己打起神,把注意力集中在學習上。
最后兩個月了,熬一熬就過去了。
幫著黎青雅一起給謝為請了個律師,然后就強迫自己不去想他的形如何,也不腦補他在看守所會不會被欺負等等……
不斷去想的話,就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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