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關越幾句挑釁就能讓他失去冷靜手打人,兩個人還甚至到了刀子的程度,蔣莞不太信。
但眼下賀聞朝明擺著是故意和撇清關系,問了也沒什麼用。
蔣莞想著,換了個問題:“那為什麼說,以后不會再見到關越了?”
“問這個干什麼?”賀聞朝嗤笑一聲:“你難道還想見他?”
“……你別不講理好不好?”蔣莞看在他‘虛弱’的樣子上沒手掐他,只哼了聲:“我還不能好奇嗎?”
“困了,之后再告訴你。”賀聞朝明擺著敷衍,說完就閉上眼睛假裝小憩。
只是修長的手并不放開的,輕輕攥著。
蔣莞長睫微,也沒有睜開,任由那冰涼的手指和自己的纏,漸漸變得溫熱。
這次沖突,導致賀聞朝一周后才能回到學校上課。
蔣莞是不能頻繁逃課請假的,畢竟現在也不是之前的壞學生了,績有提升老師也盯的比較嚴。
只能干著急,在手機不斷追問賀聞朝是不是騙。
假如被劃的那一刀真的不是很嚴重,那為什麼要住好幾天醫院?
賀聞朝不在的這一周,學校里也是沸沸揚揚。
關越突然被學校記過退學,這事兒鬧開了,不人都大驚失。
像是關越這樣的富二代,得是犯了什麼事兒,才能讓學校都不庇護直接開除了?
不過只有數人知道關越是和賀聞朝打的架,畢竟兩個人是在校外發生沖突的,所以自然更不會有人聯想到蔣莞上去。
這件事就真的如賀聞朝所說的那樣,對而言沒有麻煩,在學校里也不用再見到關越,本該鬧得轟轟烈烈的一件事卻宛如雁過水無痕一樣平靜……
可他是怎麼做到的?畢竟以關越的格和背景,不像是會這麼‘消停’的。
蔣莞當時困了許久,才從蘇兮那兒八卦到的消息,約拼湊出來一個過程。
原來那天在醫院見到的中年人真的是賀聞朝的母親,賀母是一名英律師,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就第一時間報警取證,留下刀上的指紋準備起訴立案了。
超過十六周歲就不算‘未年人’,蓄意傷害是要被判刑的。
哪怕關越家里很有錢,總也不能買通警察局不是?更何況賀母素有理刑事案的經驗,都搶在前面打點清楚了。
僵持不過幾天,關家就主放下段,不斷聯系賀家尋求和解辦法了。
“我叔叔就是咱們區法院的,聽說這樁刑事案立得可快了,嘖嘖,家里有個律師法什麼的就是好。”
蘇兮慨著,低聲和蔣莞分聽來的八卦:“我聽說賀聞朝爸媽是離婚的,他媽媽是律師,在打司這方面有經驗,爸爸又很有錢,完全不怕和關家扛。”
“所以這次關越那王八蛋只能跪認慫了,呵呵,活該。”
蔣莞聽完,若有所思地看著旁邊的空座。
怪不得,賀聞朝當時用很篤定的語氣說以后都不用見到關越了。
那時候只是剛出事的第二天,他就已經能預料到這件事之后的走向了,游刃有余到……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這個念頭生出來,蔣莞心頭驟然一驚。
咬了咬,勉強下去上那種不寒而栗的覺。
如果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賀聞朝計劃好的,那年未免太危險了——他能把自己和父母都當‘餌’,只為了關越上鉤,給他致命一擊……
而他這些籌謀,想要得到的無非就是一個自己再也見不到關越的結果。
蔣莞趴在桌上,指尖不自覺的變涼。
很希自己剛剛猜測的那些都是腦補,幻想,可理智在告訴,這一切就是賀聞朝計劃出來的。
這讓覺得年真的很危險,本不是所認為的‘單純’和‘好逗’。
危險到已經讓認識到自己是在拔老虎須子,下意識的想要逃離了。
可一想到賀聞朝腰側的那道疤,蔣莞就又覺得自己很卑鄙。
年能預料到一切走向,可是能預料到自己付出了一道疤的代價麼?
蔣莞忍不住苦笑——賀聞朝是在為了自己做這些,知道,但卻害怕的想要逃,這難道不是卑鄙到無可救藥麼?
可是如果現在不逃,等有朝一日男生發現了從頭到尾都是在騙他……會怎麼樣?
第28章 鈴鐺響
高中時, 蔣莞就充分知道賀聞朝是個多麼危險的人。
無論他表面多麼克制多麼淡漠,但這都不能改變他骨子里實際上就是有點瘋批的本質。
尤其是在遇到的事上。
這讓蔣莞很頭疼,但也沒有立場去對賀聞朝生氣——因為一開始就是招惹的他。
只是在蔣莞意識到了賀聞朝那約危險的一面后, 就會刻意把自己的生活藏一藏。
譬如遇到什麼麻煩,邊有什麼人糾纏打擾,都會下意識對他藏著。
因為賀聞朝想要幫‘解決’問題, 就會用一些特殊手段。
蔣莞對這方面的忌憚延續至今, 直到現在都不會輕易在賀聞朝面前提起自己的煩心事, 更別提邊的男人。
如果這次不是被他親眼撞見了程淮景, 加上那老狐貍又故意給出難題, 本是不打算對他提起來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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