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三為陸闖設的宴,喊了很多人來熱鬧熱鬧。
那種場合喬以笙其實不太喜歡,沒幾個認識的人。
一開始喬以笙是猶豫不決的,在歐鷗確定下來會去的時候,喬以笙也決定去。
因為歐鷗的工作越來越忙碌,喬以笙和歐鷗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想著能在他們為陸闖辦的踐行宴上和歐鷗順便聚一聚。
歐鷗和喬以笙相反,歐鷗特別喜歡這種場合。
歐鷗直白地告訴喬以笙,如今喜歡場合這種,比以前多了一個原因。學生時代更單純一點,自己吃喝玩樂開開心心,如今歐鷗帶了目的,就是拓展資源人脈的。
喬以笙很能理解歐鷗。們這樣普通家庭出生的人,有時候不利用陳老三他們這個圈子里的拓展資源和人脈的話,可能永遠都接不到這個圈子。
喬以笙心里也非常明白,鄭洋當初如果沒有陳老三陸闖等人的幫忙,開公司不會如此地順利,必然還得走不曲折的彎路。
喬以笙自己雖然做不來社這種事,但也從不會妨礙鄭洋和歐鷗去做。
當然,歐鷗在踐行宴上的社,也忘記自己喜歡的男人。
歐鷗空窗期有一段時間了,骨地告訴喬以笙需要男人的滋潤,之后歐鷗也確實在踐行宴上認識了個看對眼的圓寸頭男人。
社結束的歐鷗回到喬以笙邊,就跟喬以笙提前打好招呼,說已經和圓寸頭男人一拍即合,約好散局后直接上酒店開房。
喬以笙打趣:“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沒有重輕友,立馬丟下我,跟人家去開房?”
歐鷗勾著的下,眨個電眼道:“不用謝,乖乖,我也不是為了你留下來的,這不我的社還沒全部完。”
喬以笙翻了歐鷗兩個無敵大白眼。
今晚的主角自然是陸闖。
一個接著一個給陸闖灌酒。
歐鷗戲謔,不知道的以為這是婚前單派對,陸闖不是要出國,而是要結婚。
陳老三高聲道,闖爺如果要結婚,陳老三一定回幫忙把闖爺的婚前單派對搞得比如今的踐行宴更盛大更高調。
喬以笙認為今晚已經夠盛大夠高調的,并且尺度還有點大。就去上個洗手間,也能撞見一男一在洗手間里搞得火熱,喬以笙的臉都燒了,第一時間撤回到鄭洋和歐鷗的邊去,不再跑。
鄭洋和歐鷗的邊,也沒有安全到哪里去,喬以笙能看見陸闖,陸闖簡直是左擁右抱坐齊人之福,喬以笙擔心一會兒陸闖和幾個人也在的面前上演熱辣戲碼。
歐鷗主去和陸闖吹了兩瓶酒。
這期間陸闖邊的花花蝴蝶們才暫時退散。
歐鷗的酒量那是相當好的,跟陸闖對著吹,陳老三給帶頭好,大喊“闖爺不能輸給一個人”。
可實話講,喬以笙認為陸闖不能再喝了,瞧見的,陸闖就喝了很多,加上沒瞧見的,有點擔心再喝下去,今晚這個踐行宴得出人命。
喬以笙輕聲問鄭洋:“不會有事吧?”
鄭洋安:“沒事的,闖子的酒量,我們這群人,誰都不著底。從來沒見他醉過。只有他把我們喝趴下去的份。”
話雖如此,鄭洋還是開口勸了兩句,既勸陸闖悠著點,也勸陳老三收著點。
陳老三哪里收得住,聞言摟住陸闖的肩膀,說:“我們闖爺之后出去,喝的那都是地地道道的洋酒,泡的也都是地地道道的洋妞,我們就是要讓他記得我們霖舟的酒和霖舟的妞兒都是什麼味兒,別國外待得爽了,就忘了哥幾個,不回來了。”
其實出國對他們來講本不是大事,陳老三他們從小到大也沒出國,只不過一般是出國玩,這兩年才開始因為公事出去。
只不過無論出國玩還是辦公,時間都不長。
這回陸闖家里的意思,就是短期不讓陸闖回國,陸闖在外面表現好了,他們才會考慮。
用“放逐”這個詞形容比較準確,不過陳老三肯定不會當著外人的面揭好兄弟的丑,面子得為陸闖撐得足足的,讓陸闖風風地走。
——陳老三之前說要給陸闖辦踐行宴的時候,原話就是告訴陸闖,他要“送闖爺風風地走”,被在場的老四老五吐口水,說他表述得好像陸闖死了,要給陸闖辦葬禮。httpδ://
陳老三仔細一咂也發現不太對勁,跟陸闖說抱歉,然后要糾正。
陸闖卻是太打西邊出來,非但沒有和他計較,還自己說,他陸闖確實應該走得風風。
既然陸闖本人都同意了,都不覺得不吉利,陳老三也就一直沿用這句話了。
陸闖也沒反對大家對他灌酒,陸闖來者不拒照單全收,誰來找他喝酒,他都一口干,別人敬陸闖,陸闖還自己再敬回去。
大家也就灌得愈發起勁了。
好像陸闖要把自己灌死似的。
總之喬以笙很擔心莫名其妙攤上事。
中間有一陣,陸闖暫時歇下來,沒有喝酒,癱坐在沙發里,頭往后仰著靠在沙發椅背上,閉著眼睛,半晌不彈。
那個時候喬以笙坐在距離陸闖的位置。本來是和鄭洋一起坐的,鄭洋坐得近是為了方便跟陸闖講話,但鄭洋去和其他人社,暫時離開,于是就剩喬以笙。
喬以笙瞧著陸闖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喝暈過去了。
忽然間陸闖手,他也沒睜眼,維持原來的位置,就是手,像問人拿什麼東西。
喬以笙先是想,他能,說明還沒喝死。
接著看他的手在半空中不耐煩地抓,喬以笙隨手將桌面的一盒紙巾遞到他的手里。
-
陸闖確實在想,用酒灌死自己,也是一種死法。
他的腦子里充斥這個想法。
愛情是一根刺,長在心上時會疼,拔掉它時會流血。 但再久的傷痕隨時間的流逝總會慢慢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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