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臉窘樣,陸北梟不再逗,轉過慢條斯理地敲了兩下櫃臺的玻璃。
“好了我知道了,我戴就是了。”
蘇認命地歎了口氣,想到那張在眼前放大的俊臉,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
“乖,我們先買對戒,以後再給你補上鑽戒。”
見難得這麽順著他的意思,陸北梟憐地了的頭。
鑽戒的話就大可不必了吧,反正和他的合約婚姻也就剩了幾個月不到,難道還會假戲真做不?
不過這些話蘇也隻是敢在心裏想想,見陸北梟難得有點高興的樣子,不想去掃他的興。
“先生,這就是您要的那款路易先生親自設計的對戒。”
等了好一會兒,櫃姐終於回來了,後還跟著店長。
“您和您太太的眼真好,這款戒指我們一般都不對外展示的,路易先生和我們代過,隻能將它給有緣人。”
有緣人?聽店長這麽一解說,蘇忍不住彎了彎角。
這對戒指確實比櫃臺裏展示的要獨特很多,隻不過有緣人這樣的說法也太牽強了,明明就是誰有鈔能力誰就能將它帶走。
這樣想著,蘇悄悄瞥了眼價格。
好家夥,確實是隻能由“有緣人”來把它帶走,這一對戒指抵得上半年的工資了。
“那就這對吧。”櫃姐介紹戒指的時候,陸北梟留意了蘇的反應,見笑了,以為喜歡這對戒指,爽快地訂了下來。
蘇心裏一跳,讓戴半年工資在手上,實在是覺得很沉重。
不過以後都是要還給陸北梟的,他花自己的錢,這個打工的也沒有手的資格,隻能隨他去了。
見生意了,櫃姐喜形於,眼睛都放,忙將測量工拿了出來:“由於這款戒指是定製的,我需要幫二位測量一下指圍。太太,麻煩您出佩戴戒指的手指。”
蘇在心裏歎息一聲,出無名指的同時,默默歎財富自由的好。
“先生,到您了。”
很快幫蘇測量完,到陸北梟的時候,一陣震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陸北梟拿出電話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剛要開口。
“您先去忙吧,我在這裏陪著太太等您回來測量指圍。”
不愧是大品牌的金牌銷售,櫃姐很合時宜地開了口。
陸北梟接通電話又看了眼蘇,蘇點點頭,他便從側門大步走了出去。
可沒想到陸北梟走了沒多久,店裏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嚴子恬戴著墨鏡出現的時候,蘇正坐在休息區,陸北梟這一通電話打了十多分鍾,蘇隻能一邊等著,一邊喝著櫃姐給的花茶打瞌睡。
“喲,讓我看看今天是什麽晦氣日子,怎麽在這裏都能見你?”
蘇被尖銳的聲刺醒,剛抬起頭,嚴子恬已經氣勢洶洶地來到了麵前。
“我在和你說話,你什麽態度?”摘掉了墨鏡,出妝容致的一張臉。
“……”
被幾嗓子吼得沒了心,心裏想著多一事不如一事。蘇不想浪費時間,準備和櫃姐打聲招呼就走。
嚴子恬見對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脾氣更是上來了。
從小都是別人結還來不及,蘇算個什麽東西!
直接上手攔在蘇的麵前:“站住!不許走!”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蘇轉過,一張俏臉冷了下來,這嚴家小姐真的太不知好歹。
要不是不想和陸北梟合約婚姻的事被更多人知道,也不至於忍到現在。
一邊的櫃姐注意到這邊的靜,趕跑過來解圍:“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嚴小姐,您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人帶你過去。”
“麥琪啊,你怎麽才來。”看見悉的櫃姐,嚴子恬仿佛看到了救星。嗲裏嗲氣地著,上的優越又找了回來。
可是出名門的千金,蘇算什麽,一個窮酸的工程師而已。
似是篤定消費不起店裏的東西,嚴子恬眼珠子一翻,又有了主意。
“麥琪,我剛剛看見這個人死皮賴臉地坐在休息區,我記得店裏是不是隻有貴賓才能在休息區來著?”
“這個……”
眼看著店裏的兩個大客戶針鋒相對,櫃姐了額頭上的虛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沒事,你說實話就行了,我這個人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沒錢還要來蹭休息區的窮人了。”
“子恬姐,咱們店裏的休息區確實是隻有消費達到一定水平的人才能用。”
“這樣啊,那像這種窮酸的人,我們要怎麽理呢?要不直接讓安保把趕出去吧。”嚴子恬故作單純地眨著濃的睫,眼裏卻淬出惡毒的。
“那倒不至於,這位士已經在我們店裏消費過了。”櫃姐不想被夾在中間,有些為難地說出了實話。
消費過了?這種人能在店裏消費起什麽?想起大學時期認識的一些小學妹寧願啃幾個月的饅頭,也要省下錢來,買一些基礎款的奢侈品裝點門麵,嚴子恬眼睛心領神會,直接把蘇歸為了這一類人。
這樣想著,嚴子恬冷笑一聲,囂張氣焰又漲了幾分:“對了,麥琪,我定製的那條項鏈呢。”
“已經好了,我給您拿過來了,今天上午剛從總店送過來的。”櫃姐說著,帶上手套將一個包裝致的盒子取了出來。
這是嚴子恬上個月來他們店裏定製的一條鉑金項鏈,價格自然是不菲。
“比想象中漂亮許多,不過……”嚴子恬懶洋洋地看了眼項鏈,隨後將目瞥向了一邊的蘇:“能不能給我欣賞下這位小姐消費的東西,萬一我也喜歡呢。”
喜歡是不可能的,奚落還差不多,肯定是什麽不值錢的小玩意,就是要讓難堪。
“太太,您介意向我們的客戶展示一下您定製的戒指嗎?”
櫃姐自然是想多做一單大生意,故一臉誠懇地向蘇發問。
蘇看著嚴子恬不依不饒的模樣,知道今天不讓看到是收不了場了,無語道:“……那你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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