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問范釗問魏相，這二人一個耿直一個廉潔公正，都不屑阿諛奉承，只要他二人承認確有其事，這些便是真的。”

老夫人：“那你想過沒有，安國夫人為何要投你所好？”

老：“為何？”

老夫人：“蕭家看上你孫了，想跟咱們結親家呢。”

老：“……”

——

老不太想跟蕭家結親，事還是要查證的，次日進宮，他先去跟范釗打聽，當然不是直接給范釗看信，而是問范釗皇上剛到衛縣的形，又是如何收服齊恒父子的，以及圍困城時為何沒用囚犯攻城，循循善。

范釗聽到第一個問題，先警惕了起來：“你打聽這個做何？”

老：“皇上讓老夫修史，老夫總該知道皇上是如何一步步打過來的。”

范釗這才配合，說到衛縣百姓歡迎皇上他與有榮焉，提到齊恒那對居然不肯背叛反王的舞獅父子，他語氣輕蔑，說到興平帝不肯用囚犯時，他又為自家明主驕傲起來。

老點點頭，去尋魏琦。

在魏琦這，老就直接拿出了佟穗的信，說出壽禮之事。

魏琦笑道：“安國夫人這份禮倒是別出心裁，別說，看著的敘述，那些畫面簡直歷歷在目啊，一晃眼竟然已經是去年的事了。”

老：“這麼說來，安國夫人所言都是真的了？”

魏琦：“千真萬確，您老就放心用吧。”

老心滿意足地走了。

魏琦把這件趣事講給了興平帝聽。

興平帝笑笑，好奇問：“安國夫人為何要去給老拜壽？”

魏琦笑道：“老家里有個妙齡孫待嫁，蕭老邊有……四個還是五個兒郎待娶？”

興平帝：“……那可有的他心的了。”

魏琦：“是啊，雖然有林氏從中牽線，但老那脾氣，未必會答應。”

老啥脾氣？

恨不得遠離所有場是非，蕭家一門武將，不結、嫉恨別人也會被別人結、嫉恨，清靜不了的。

興平帝轉就將此事拋下了，直到見到郭皇后，猜測郭皇后應該聽臣子家的趣事，便也講了一遍。

郭皇后莞爾：“靠衛國公一家祖孫，這事八要黃，可衛國公邊有一文一武兩位好孫媳幫忙持，老就等著嫁孫吧。”

——

三月二十七，三場恩科結束，考生們或歡呼或垂頭喪氣地出了考場。

除了宋知時，老的孫子明修今年也是得到舉薦破例參考的書生之一。

月底，林凝芳、佟穗又來家拜訪了，只是這次妯娌倆還帶上了蕭延。

昨日提前遞過拜帖，有客登門，家自然會好好招待。

這次林凝芳拜訪的理由，一是慶賀明修考完了，二是想為家引薦的夫君蕭延。

出發之前，林凝芳鄭重教了蕭延一番規矩。蕭野對二嫂口中那位笑起來比還甜的姑娘也心熱的，至要爭取到相看的機會，所以特意提點蕭延道：“你就說話，擺出你第一次去見林大人的姿態，肯定不會給三嫂丟人。”

因為老爺子在，蕭延才沒去揍蕭野。

到了家門前，在林凝芳與佟穗的雙重注視下，蕭延無奈地又裝了一回孫子。

可佟穗的陪同依然有些突兀，為此，佟穗特意帶了一本《史記》，登門的理由，便是向老請教讀史過程中遇到的不解之。

老是文人，無法拒絕安國夫人的虛心求教，于是，老夫人在跟林凝芳夫妻倆聊閑話，他正襟危坐地替佟穗解答起來。

佟穗還真沒有戲弄老爺子，最近確實在讀《史記》的世家篇，也確實攢了一堆問題，求教的態度十分誠懇。

老其實很嫌這些問題簡單，可對上佟穗那雙求知若的眼睛，就狠不下心拒絕。

飯后叔嫂三人終于要走了，告辭之前，佟穗期待地看向老爺子：“若以后晚輩再遇到不解之，還可以過來請您老幫忙解答嗎？”

老委婉道：“這種很簡單的，你問凝芳就行。”

林凝芳慚愧道：“二嫂有時會問一些史書之外的事，我學識淺薄，常常被二嫂問得啞口無言。”

老想起佟穗那確實也有難題，頓了頓，再次努力道：“或許夫人可以換些書看。”

佟穗先是愕然，再是失落，垂眸道：“您老也跟其他先生一樣，認為讀史學史以史為鑒都是男人的事，子與這些毫無干系嗎？”

“也罷，本就是我打擾您老了，您老放心，以后晚輩不會再登門。”

說完，雙手捧著那本《史記》，朝老爺子行了一個賠罪的大禮。

老：“……夫人，夫人誤會了，老夫的意思是，罷了，休沐日我都有空的，夫人何時想來，提前打聲招呼就是。”

佟穗又高興又慚愧，紅著臉道：“您老放心，再有簡單的我都去問弟妹，只有弟妹答不出來的，我再來叨擾您。”

老心復雜地點點頭。

老夫人多瞥了幾眼蕭延，試圖在這個蕭家兒郎上辨認出另一位的俊丑。

第202章

送完佟穗叔嫂三人，老一家回了廳堂。

老夫人對丈夫道：“你啊你，一把年紀竟被兩個小姑娘設了套，這下賴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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