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又不用上學,綿綿、齊耀也來幫忙搬麥捆。
蕭縝四兄弟著鍘刀。
當開始曬起來,蕭縝讓人孩子們去屋里休息,左右鍘刀就一把,男人們搬運麥捆也趕得上。
佟穗還好,瞥見林凝芳臉蛋紅紅的額頭全是汗,再干下去可能會中暑,便讓柳初先把林凝芳送回去。
去東廂拿了草帽,繼續幫忙。
到蕭野鍘刀了,他看著蹲下來按著麥捆的二嫂,忽然問:“二嫂,你佟穗,就是麥穗這個穗吧?”
佟穗笑道:“是啊。”
蕭野:“難道你生在麥收的時候?”
佟穗剛要點頭,蕭縝提著一個空簸箕走過來,一邊將鍘刀另一側裝滿麥穗的簸箕拉走換上空的,一邊朝看來:“五月初八,沒記錯吧?”
親是要互換庚帖的,方便兩家請人合八字看看這段姻緣是否相配。蕭家、佟家都沒去問這個,但也都從婆口中得知了對方的生辰八字。
蕭縝似乎只是隨口一說,佟穗卻莫名臉上發熱,尤其是前面的蕭野、后面的蕭延都開始起哄了。
也不抱麥稈了,站起來便往東院那邊走。
等人消失在堂屋門口,蕭延才收回視線,問兄長:“二哥,你還特意記了啊?”
蕭縝:“人說你二嫂生辰時就提到了麥收,初八這日子也好記。”
蕭野:“二哥不用解釋,你就是喜歡二嫂才記住的。”
蕭縝:“我記住這日子時還沒見過。”
蕭延:“也對,二哥純粹就是記好,咱們一家人的生辰他都記得。”
蕭野:“不對吧,三嫂哪天生辰,二哥也知道?”
蕭延:“……”
蕭縝:“不知。”
蕭延松了口氣,他都不知道,二哥要是知道了,那得是什麼況?
晌午休息時,蕭延想起這茬,特意來問林凝芳。
林凝芳不想提。
蕭延從這里問不出來,改去問阿真,阿真居然被他問得紅了眼圈,低頭道:“去年老爺夫人出事前一天,剛為我們姑娘慶了生辰。”
蕭延愣住了。
——
初五,白日里蕭家將麥穗全鋪到北面的土路上,鋪了長長一段,曬足了日頭,村人經過也不怕,多踩幾腳還能幫忙粒。到了初六,蕭家給每匹騾子套上一個石磙子,四兄弟流牽著騾子去那層麥穗上來回來去地碾,麥粒被幾百斤的石磙子一碾,便接連落下來。
上午粒,下午揚麥,揚完后全家人齊齊上陣,將摻在一起的麥粒碎桿通過篩子篩兩遍,最后只剩一粒粒鼓實的麥粒了再裝車拉回家。
這時候的麥粒仍然沒有干,還要再提到屋頂上繼續暴曬兩三日才能收袋儲存。
老爺子發了話:“天黑了,先去吃飯,吃完早點睡,明早再接著干。”
飯后,佟穗跟蕭縝回了東廂房。
夫妻倆還是一個在南屋洗一個在堂屋洗,洗完躺進被窩,佟穗后知后覺才到肩腰的酸麻。
但這都是小事,側過來,看向隔壁被窩的男人。
有個問題,已經連著問過好幾次了,所以現在不說話,蕭縝對上那雙烏黑清潤的眼,也知道的意思。
蕭縝手過來,握著的道:“應該就在這幾晚,他們若來,必會搶在府前面。”
村民們收麥曬麥的進度差不多,到今晚應該都已經粒了,只要了粒,哪怕還沒完全曬干也方便山匪來搶、府來收。
如果山匪等在府收完稅再來,那時候百姓們剩下的麥子已經不多,為了保證自己的口糧,百姓們會跟山匪拼命,所以,山匪提前到,只要不是家家戶戶都搶,遇到的阻力就會一些,等府再來收稅的時候,百姓們最怨恨的也了他們出最后一批糧食的府。
這幾晚……
也就是說,從今晚到初九的晚上,都有可能。
佟穗第一次主鉆進了蕭縝的被窩,靠在他上抑制不住地著。
蕭縝著長長的頭發,低頭親的頭頂:“不怕,祖父都安排好了,連你都有一份差事。”
佟穗意外地抬起頭:“我?”
蕭縝指指屋頂:“真出事了,家里的人孩子都會躲進祠堂,祖父的意思是,要你藏在祠堂屋頂,但凡有山匪靠近,你便放箭攻擊。當然,這都是為了以防萬一,應該不會險到那個地步。”
佟穗:“……我還從來沒有在夜里放過箭。”
蕭縝:“只要目力好,白天晚上都一樣,就算不中,你躲在屋頂也比躲在屋里安全。”
佟穗沉默了。
屋頂確實安全,就算整個村子被圍,也可以趁著夜從屋頂跳到蕭家后院的墻頭,再悄然逃跑。
可選擇留在蕭家,并不是為了自己跑。
腦海里接連浮現柳初、林凝芳等人孩子的影,佟穗漸漸不再發抖,心也靜了下來。
第065章
龍行山,西嶺。
西嶺指的是龍行山脈在本縣西北側的這一整段,綿延了百十里地,其中大小峰頭無數。
崇山峻嶺通常都是越往里走越險,匪幫占據的囚龍嶺便是一險地,四面都是直聳云的懸崖峭壁,似乎要將所有無意落其中的野困死腹地,哪怕傳說中能騰云駕霧的龍也無法逃,因此得名“囚龍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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