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縝:“看到的有十幾個,不確定是否有其他同伙沒下山。”
蕭穆:“行了,你跟我去屋里說,玉蟬、柳兒你們幫阿滿搬下東西。”
老爺子直接把兒孫們都帶走了。
賀氏朝兒使個眼,跟著追了上去,哪怕不能進屋,躲在外面聽聽風聲也好。
佟穗并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回來,剩下的餑餑都是有數的,直接把數量告訴蕭玉蟬,再讓蕭玉蟬先把餑餑帶去灶房放著。
蕭玉蟬失地走了。
佟穗與柳初拎著包袱去了東院。
經歷過一場生死劫難,再次踏進這間還不是特別悉的小屋,佟穗竟也有了一種回家的踏實。
柳初憐惜道:“看你這模樣,嚇得不輕吧?你在屋里歇會兒,我去燒水,洗個澡就舒服了。”
佟穗渾都虛,只能麻煩:“大嫂多燒點,二爺回來也得洗一下。”
柳初笑著應了。
熱水燒好,柳初去東廂房后門外把浴桶搬了進來,幫忙又兌好溫水。
考慮到蕭縝隨時可能回來,柳初先回了上房。
佟穗好南屋的門,剛要裳,注意到雙手指甲里都是泥土,費些功夫清理干凈才開始洗上。
潑了水,佟穗坐到北屋炕頭,散著半的頭發曬日頭,直到此時,才有了之。
一頭長發快要干了,蕭縝回來了,手里端著一個碗,里面是兩個冒著熱氣的苞米餑餑。
佟穗意外道:“你熱的?”
蕭縝:“讓二嬸熱的。”
他們在屋里說話,二嬸在外鬼鬼祟祟,蕭縝想到佟穗還著,干脆請二嬸幫忙熱熱飯。
他說的簡略,佟穗卻能想象出賀氏不樂意的樣子,甚至會因為該熱幾個餑餑與蕭縝討價還價。
佟穗:“其實我吃一個就夠了,那個你吃吧。”
蕭縝:“一口氣跑了那麼遠,多吃點。”
佟穗:“……”
垂了眼,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蕭縝聞到了淡淡的皂角香,看看浴后紅撲撲的臉頰,再看向那一頭烏黑蓬松的發。
男人站在炕邊一不,佟穗能察覺到他的打量,是在看吃東西嗎?
佟穗不自在的,提醒道:“鍋里還有熱水,你也去洗洗。”
蕭縝:“嗯,只是手臂上有傷,等會兒洗頭時得你過來幫下忙。”
佟穗點點頭。
蕭縝一走,佟穗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上午干的都是耗力氣的事,兩個餑餑吃下去剛好飽。
聽著南屋的水聲,佟穗對著銅鏡扎好頭發。
又在堂屋刷了碗,就聽那邊喚了。
佟穗心跳有些快,推開南屋虛掩的門后,發現蕭縝并沒有如以為的那般坐在浴桶中,而是坐在桶外的小板凳上,穿著長,只袒著結實健碩的上半。
對視一眼,蕭縝單手扶著浴桶邊緣,將頭探向桶。
他手臂上的刀傷讓佟穗無暇去什麼,卷好袖子站到他旁邊,先解開束發的布巾,再左手輕按他后頸,右手從桶里水淋到他頭頂發上。
挖了皂角泥了一遍,用桶里的水沖一遍,再從盆子里舀干凈的水又沖一遍,這便洗好了。
正要拿巾子幫他頭發,外面響起蕭野的聲音:“二哥,我卸騾子時發現車板上有滴,你是不是傷了?”
因為關心哥哥,蕭野的腳步很急,一邊說著人已經沖到了北屋門口,挑簾見里面沒人,疑地又喊了一聲:“二哥?”
蕭縝:“我在洗頭。”
蕭野的腳步聲馬上往南屋來了。
蕭縝還低著頭,過噠噠垂下來的頭發隙看見張地絞手,及時道:“在外面等著,我馬上出來。”
蕭野剛想說“咱們兄弟還怕我看你嗎”,忽地記起今日不同往日,二嫂可能在里面,不由嘿笑兩聲:“行,我去北屋等。”
佟穗暗暗咬,小叔子等就等,嘿笑是何意,好像與蕭縝在做什麼不正經的。
有點惱,佟穗幫蕭縝頭時就不是那麼溫。
蕭縝第一次讓幫忙,無從比較,只覺得這力道已經夠輕了。
好頭發,蕭縝站起來就要出去。
佟穗急著道:“裳!”
蕭縝看又又惱卻不敢瞧他的樣子,這才撿起放在一旁的干凈外,三兩下穿好。
北屋,蕭野不客氣地又把兄長才披上的外了,瞧見那幾道刀傷,恨得咬牙切齒:“他們在哪個山頭,二哥你帶我們殺過去,非替你報仇不可!”
蕭縝:“已經殺了,你二嫂膽小怕府追究,自己知道就好,別再往外傳,包括自家人。”
蕭野:“十幾個都殺了?”
蕭縝默認。
蕭野很解氣,笑著笑著一頓,低聲道:“二嫂肯定嚇得不輕,怪不得臉那麼差。”
蕭縝:“沒別的事你先回去,我還要上藥。”
蕭野:“那我幫你上完再走。”
蕭縝瞥了他一眼。
蕭野:“……哦,有二嫂了,就嫌棄我手腳了。”
蕭縝:“以后找我就在外面喊,我自會出去,你別冒冒失失往里闖。”
蕭野哼道:“就你講究,大白天的,你要是老老實實,有何不敢讓我撞見的?”
蕭縝人高長,坐在炕沿雙腳還穩穩地踩著地,聞言抬起一腳朝弟弟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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