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把蛋糕放在桌上,云深拽進懷里,旁若無人地重重腦袋:“算計我是吧?”
“什麼算計。”溫柚撇,“你不高興嗎?”
云深不說話,但從他自始至終上揚的角,溫柚就已經得到答案。
接下來分蛋糕,壽星主刀,第一塊,切了帶水果最多的給溫柚。
后面一塊也很盛,有男生涎皮賴臉地手:“云總,賞我吧。”
“這是我的。”云深更不要臉,“你們省著點吃,我還想留點當夜宵。”
“媽的摳門!”
“又不是你買的。柚子學妹,還是你來切吧,我怕被這狗榨死了。”
……
一番笑鬧之后,整整12寸的大蛋糕被掃一空,盤子里連點渣都不剩。
大家一起收拾打掃干凈,時間還早,云深他們還得接著忙。
云深在他的工位旁邊給溫柚騰了一塊干凈地方,讓在那兒寫作業。
溫柚捧著熱茶,手熨得暖暖的,認真地盯著電腦。
實驗室里鍵盤敲擊聲麻麻,云深時不時離開工位去找別人開小會,所以臨近十點的時候,他消失了一陣,溫柚沒發覺。
直到他回來,眉上沾著細碎雪花,溫柚詫異:“你剛才出去了嗎?”
“昂。”云深淡淡道,“去臺上打了通電話。”
溫柚蹙眉:“外面那麼冷,你干嘛出去打?”
“我熱死了。”云深揚眉,看了眼溫柚電腦上的時間,“十點了,我送你回去。”
溫柚點頭,收好電腦,跟在他后離開實驗室。
走進電梯,云深牽著的手,漫不經心說:“哥哥快畢業了啊。”
溫柚無語:“你還沒大四呢哥。”
云深:“這麼冷漠?等哥哥畢業了你不傷心嗎?”
“……”溫柚想了想,“到時候再傷心。況且你畢業后肯定還留在北城吧?”
“如果公司做起來了,估計會搬出學校找新的辦公室。北城這麼大,也不確定在哪。”云深笑了笑,“到時候我房子租得離你學校近點,出來和哥哥住?”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溫柚咬,耳尖漫上,聲:“再、再說吧。”
“別再說,就這麼定了。”
“哎!”溫柚被他的獨斷專行整急眼了,抬手打他,“誰要和你一起住!”
“不要啊?”
“對。”
“真的不要?”
“……”
電梯到達,溫柚悶了個大紅臉,快步走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云深慢悠悠地跟著,走到一樓大門口,溫柚停下戴圍巾,云深走過去,把圍巾拿走,一圈一圈結結實實地圍在脖子上,半張臉都遮住。
溫柚有點不過氣,忽然又被拉進懷里,整個人包在他臂膀下,這才走出去迎接風雪。
“哥,走反了。”
“沒反。”
“你過生日過傻了?”
云深輕笑,帶著溫柚繞到實驗樓后面的綠化帶。
寒風吹過,樓上窗臺的積雪撲簌簌掉下來,砸在冰寒的草地上。
綠化帶中間堆著個高高圓圓的雪人,這麼大工程,沒有幾個小時絕對弄不出來。
溫柚呆站在原地,猜到云深剛才消失那一會兒,就是跑出去在看見雪人之前,最后維護修整一下。
雪人長了一雙大大的,琉璃藍的眼睛,角揚起高高的弧度,脖子上圍著暗紅的厚實圍巾,樹枝做的右手上掛了個籃子,里面放著一小束艷紅的玫瑰,在冰天雪地里,橫生一抹扎眼的浪漫。
溫柚眼眶莫名一酸,聲音帶著氣音:“干什麼用柚子皮當帽子……”
“多可。”
“……”溫柚轉過,先拿腦袋撞了他一下,子跟著撞進他懷里,結實抱住。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自己不記得,卻給準備驚喜。
溫柚吸了吸鼻子,被云深牽著進綠化帶,把那束花拿了出來。
又站在那個柚子雪人旁邊,任他拍了幾十張照片。
“眼睛怎麼紅了?”云深低頭,用指節輕了下眼尾。
“不知道……”溫柚輕聲,“可能是因為,忽然有種,特別特別圓滿的覺。”
“這哪兒圓滿了。”云深欠了吧唧地說,“哥哥許的愿都還沒實現。”
溫柚沒想到他裝模作樣閉眼的那幾秒,竟然真的許了愿。忍不住問:“你的愿是賺很多很多錢嗎?”
“……”云深彈一下腦殼,“那需要許愿?不是必然的?”
溫柚悶聲:“那你許了什麼愿?”
云深手落下來,了下下,嗓音輕而緩,帶著罕見的摯誠:“我希,以后的每一年生日,你都在我邊。”
溫柚怔然,耳邊回響他綁定此生的話,角翹起來:“這也是必然的。”
話音落下,一個冰涼而的吻落在上。
溫柚踮起腳,手抓著花束,環住云深脖頸,湊上去回吻他。
大雪在旁落下,像春天的柳絮,綿的鵝。
無人覺到寒冷。
這一刻。
天與地之間,盡是溫。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沒想到這個番外會寫這麼長,也很謝在大家的鼓勵下我把這個番外完得很好(自我覺),發一百個紅包慶祝一下!
后面還有一兩章大柚子和大狗子的日常。正文和if已經很甜啦,后面就不寫得太多太滿了,想給他們一些留白空間,自由地幸福地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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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水好似忽然變得滾燙,溫柚被激得像下了油鍋,全燒得紅熱。
了耳朵,恍惚間,覺得他這個主意甚好。
溫柚拋開浮木,主湊過去,抱著云深脖子,視線從他角移開,向頸間。
低頭,櫻微張,輕輕含了下他結。
就見那鋒利的凸起上下滾,完全經不起撥的樣子,既張又。
溫柚剛覺得好玩,忽然間,子猝不及防被勒,一聲尖不控溢出嚨,下一瞬就被封口。
洶涌急切的吻落下,溫柚被抵在方寸之間,眼睛睜大,睫過云深的睫,他眼中濃重的黑暗席卷來,攪弄舌頭的力道野蠻,帶著莫名戾氣。
溫柚想說到底誰玩誰,布料陷進去被勒得都有點痛,忍不住把子從水里抬起來,攀著他肩膀咬他舌尖,用力到幾乎嘗到腥味。
見急眼了,云深終于松手,下一步卻是撥開擰繩似的韌布料,把轉過去按在湯泉石壁上。
他咬了下溫柚耳朵:“就這樣玩兒我。”
溫柚快瘋了,頸后麻麻的了一片,溺水似的攀著糙的岸,想爬上去一些,很快又被后面的瘋子拖回去。
云深雙臂環抱著。這一瞬間,他腦中油然浮現一幅相似畫面。
是他前陣子在那臺來自未來的手機里看到的,圖庫里的藏相冊。
進需要驗證面容,云深拿起手機就直接解鎖。
里頭只有兩張實況照片和一段很短的視頻。
視頻是錄屏,十年后的他們正在打視頻,似是隔了很久沒見,“聊”的非常開。現在的云深完全無法想象,稍微逗一逗就臉紅的溫柚,長大了竟然會和他玩這種游戲,錄屏記錄下了的聲音畫面,靠在床頭臉酡紅,一手拿手機一手沒在暗,細聲細氣說想他到那里去。
照片則是鏡前,線昏暗,只有一盞遙遠的暖燈將暈的邊緣施舍過來。
溫柚烏瀑似的長發凌披散,男人在后,都拍這種照片了還不忘保護一下私,有種蓋彌彰的欠揍。他手橫在前,遮住了,實況能看見態,這樣掌控的作更顯得瘋狂。
人白皙修長的垂下來,男人的就著的,登門赴宴不可能拍出來,像是底線,除了人的五之外的任何記錄,都存在不安全。
溫柚俯著,折角深邃,將一切匿在遐想中。
云深看了這張照片之后,幾乎一整晚沒睡著覺。
今日,放大無數倍,他握住溫柚下,把臉掰過來,從角吻到頸后。
皮白膩如鵝脂,稍一流連便浮起濃郁,若是噬咬更會留下鮮艷的侵略痕跡。
水下暗流涌,溫柚腳踩的地板仿佛變了鍋底,泉水在沸騰,熱燙席卷,灼燒的覺四散竄至全。火舌好似在咬,燎得魯,直到這一刻,溫柚才漸漸反應過來,云深剛才可能看到了。
無辜死,氣憤之下這才開始玩他,恨不得軋他到啞火,腳丫子也狠狠踩他腳背,轉頭說起另一件事:“賀宜嘉我和你不合適,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云深皺眉,語氣冷淡不耐煩:“那誰和你合適?”
他突然把自己擺到低位,倒是讓溫柚愣了下:“的意思是,配你,我不配。”
云深:“你理做什麼,我喜歡誰你不知道?”
溫柚伏在岸邊,長發從抓夾中散出在水霧中一聳一聳,頭昏腦漲,覺得他太兇又忍不住悸:“我沒有不開心,我相信你,倒是你……”
“我怎麼了?”
“你是不是看到我在冷飲店那兒和別人打招呼了?”
“你們湊近啊,他還你頭發。”
云深毫無顧忌地說,一只手從水下探出,帶著灼熱溫度,忽地抓住了溫柚頭發。
他作并不重,但溫柚腦袋還是向后仰了下,全過電似的一。
云深似是覺得這作太魯,手到發頂又開始溫地梳,但他手掌寬大,糙指腹存在太強,任一作都帶著掌控意味,人忍不住心悸。
“好重的醋味。”溫柚吸吸鼻子,心里莫名爽快,又有些不忿,“你不信任我,覺得我拈花惹草嗎?”
云深:“沒有。”
溫柚:“啊——又抓我頭發,還說沒有。”
云深又俯下來吻,相,他咬了下珠子似的耳垂,淡聲:“哥哥知道我們柚子,只喜歡哥哥。”
“……”溫柚躲開些,臉蛋紅,“你、你知道就好。”
云深扯了下角:“但還是,非常不爽。”
“神經。”溫柚就沒見過像他這樣脾氣那麼差,占有又那麼強的人。他明明是信任的,但是不妨礙他生氣發瘋。
溫柚的頭發徹底從抓夾中散落,沾后像小蛇似的盤踞在白皙上,服卷到不知哪里去。現在的樣子,他們現在的樣子,就和那張照片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最后的防線還在。
溫柚皮都快破了,浸在水里有刺痛。心跳雷,轉回去抱他,想看見他眼睛。
四目相對,又低眸,纖長的睫羽沾染水汽,的樣子極惹人憐。
雙手摟了些,熱得更近,像在傳遞某種信號。
云深卻只是擁著低低地,許久,他用輕松語氣調侃:“想睡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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