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男人瞬間僵下去的表，路天災得意的笑了。

他倚著後麵的桌子：“真是孫悟空逃不掉如來佛的五指山。”

左殿又氣又想笑，撇過腦袋去掐薄暖生生的臉：“故意的是不，看老公生氣就樂是不？”

“......”薄暖抿抿，“不是我，是你寶寶。”

左殿已經沒脾氣了。

他能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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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輩子最大的三個肋就在旁邊。

隻能寵著了唄。

“哎，”看著他們倆人的互，路天災歎氣，“我家那個表妹要是像你一樣就好了。”

薄暖隨意問：“你還有妹妹啊？”

“嗯，”路天災簡單地說，“去年畢業的，進了家大公司，結果被上司擾了，不想著弄死那個狗男人，反而自己想不開了。”

聽到這，薄暖稍稍垂眼，餛飩還冒著熱氣，使的麵部廓變得模糊不清。

路天災描述的這件事。

越想越悉。

薄暖抬眼，佯裝閑聊：“然後呢？”

“當然是被勸下來了，”路天災說，“不過沒幾天，那個上司就遭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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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的心髒忽然重重跳了下。

著砰砰跳的心髒，平靜地問：“什麽報應？”

“......”路天災似有遲疑，看了眼左殿，“我記得都上新聞了，你們看了嗎？”

左殿掀了下眼皮子：“什麽？”

他不看這些。

薄暖輕了下：“是那個職場擾案嗎？”

“啊對，”路天災說，“那那個報應，你知道的哈，我就不說了，免得你老公揍我。”

左殿不知道這事：“什麽玩意兒，薄暖，你又看什麽了。”

薄暖沒心思搭理他，隻是又跟路天災確認：“你表妹，陳圓？”

記得那個職場案的主，是陳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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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災嘖了聲：“妹妹這記真好，都過去這麽久了，還能記住一個不相幹的人的名字。”

薄暖被他說的稍稍心虛。

哪是想記住陳圓的名字。

是被迫記下的。

他們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左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直沒吭聲。

最後，薄暖又抿了下，故作從容地問：“那現在在做什麽？”

“做婚禮司儀去了，”路天災笑嗬嗬地說，“那事過後，好像想開了一樣，格也外向了許多，全國各地的跑，說起來，我也許久沒見過了。”

薄暖沒再說話。

低頭把碗裏已經溫掉的東西吃完，看著外麵刺眼，宛若在夢境之中。

兩人沒在這裏多呆，又有客人進門，左殿指節輕敲桌麵：“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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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災瞅他，“我請客。”

“不呢，”左殿起眼皮子，語氣欠欠的，“讓我老婆看看你是怎麽數數的。”

路天災臉頰上的跳了跳：“我非要請！！”

“不用的，”薄暖不喜歡欠人，溫吞地說，“您這小店也不容易。”

兩個男人同時默了。

一秒後，左殿毫不收斂地笑了出聲。

他眼睛盯著無名指上的婚戒，吊兒郎當地說：“是呢，趕的吧。”

路天災咬了咬牙，對著價格表嘀咕：“1212，2個12拆2個10和2個2......”

薄暖吃驚地張了張。

沒等有更大的反應，路天災咳了聲：“42，收你們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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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角搐，“啊？”

路天災好像有點心虛：“收多了？”

“......”薄暖默了默，頓了一秒之後，認真地詢問，“你這店隻做一次的生意吧？”

左殿笑個不停，把摟進懷裏親了親。

“打個折吧，”薄暖好脾氣地講價，“不然，我老公一定會把你打到骨折的。”

“......”

-

從餛飩黑店裏出來，看著熱鬧的小巷，薄暖喃喃咕咕：“他這個店能開這麽多年，是不是人家賠的醫藥費支撐的？”

左殿笑到止不住，攥住的手往前走：“他呢，出生那年父母雙亡，靠著親戚接濟才勉強活下來，一天學都沒上過。”

“那他這名字是親戚取的？”薄暖好奇地問，“路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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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也是好意，”左殿解釋，“把這一切歸於天災。”

說到這，左殿頓住腳步，低眼看。

“薄暖，”他嗓音稍繃，帶了兩分探究，“為什麽問他表妹的事？”

薄暖角彎了下，很誠實：“你之前在都城的時候，我見過。”

“嗯？”左殿愣了愣，“什麽時候？”

薄暖：“馬東行跳樓之後，糖糖緒一直不大對勁，據說是有個姐姐跟講了個故事，告訴壞人長了翅膀就會飛走，我就查了易氏的監控，在監控裏看見了。”

“......”左殿了，“你懷疑和有關？”

“不是，”薄暖定定地看他，“我最初懷疑的，是趙天藍。”

11月的正中午，其實並不冷，太照在上，甚至暖洋洋的。

左殿卻覺涼意從腳底板升起：“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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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抿抿，輕聲說：“易黎萍說馬東行恐高，而且據之前的印象，覺他並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不對，”左殿著的下，盯著的眼，“那為什麽首先會懷疑到趙天藍上。”

薄暖：“呼延青曾經跟我描述過妮妮死前的場景，後來的寧市職場案跟的很像，都是從天臺上跳下來的，再加上馬東行也是這樣，難免會第一時間想到上。”

“薄暖，”似乎是抓住了話裏的，左殿沉聲問，“你懷疑寧市職場案也和趙天藍有關？”

“......”薄暖頓了下，“是的。”

抿抿，目沉靜如水：“隻是我的一點臆測罷了，這想法太暗......”

“薄暖，”左殿打斷的話，嗓音也涼，“還有什麽懷疑？”

“......”薄暖默了默，老實地說，“陳圓準備跳河那天，杉杉的同事，在現場，看見了趙天藍。”

左殿：“你懷疑陳圓和趙天藍認識？”

薄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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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左，”稍頓兩秒，薄暖輕聲說，“要是害死了妮妮......”

“害死誰老子都不管，”左殿忽然暴躁，“冤有頭債有主，但你在四州的那些事若是跟有關，老子會直接拆了的骨頭！”

薄暖鼻子酸的不行。

“老婆，”左殿嗓音也啞了下去，“我才是那個邪祟吧。”

那一切若是真的。

那全是因為他。

全是他害的。

聽到這話，薄暖啪一下打開他的手，轉就向前走。

步子走得快，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孕婦。

左殿被嚇的臉發白，兩步追上：“小祖宗咱走慢點，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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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薄暖背脊稍彎，手捂著小腹：“痛。”

“哪裏痛，”左殿急瘋了，又不敢，“咱們去醫院。”

薄暖吸了口氣：“別說話，抻著了。”

左殿慌手慌腳的，腦子一團麻：“那那咱去醫院，得去醫院......”

“閉！”薄暖了句，“讓我緩緩。”

太斜著灑過來，男人高高大大的，卻束手束腳地站著，像個犯錯的孩子。

大概是因為害怕又張，囉裏囉嗦地說：“你別生氣，是我說錯話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說了，還痛不痛，能嗎，老公給，行不？”

“......”薄暖被他吵的頭大，“閉。”

左殿立刻噤聲。

過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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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小腹上繃的覺好了許多，直起腰，溫吞地說：“老公。”

左殿幹燥的下，小心翼翼問道：“好點沒？”

薄暖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冒了句：

“我想看你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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