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店門前，這個時間點的顧客很多，人來人往。

過往顧客都會忍不住的多看幾眼站在那裏的兩人。

長相實在太過出。

左殿被這話噎住，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一陣溫風吹過，他臉頰咬鼓，了一句：“你每天到底用什麽件看的新聞，拿來老子瞧瞧，哪來這麽多不正經的新聞。”

“......”注意到他的模樣，薄暖憋笑憋的肚子都痛了，眨眨眼，溫聲說，“真的，不吃了，走吧。”

左殿更加委屈：“你是不是還沒原諒我？”

“......”

左殿：“你原諒我就買芒果給我吃。”

薄暖：“......”

！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原諒他了，薄暖怒氣衝衝的轉，又重新挑了兩個芒果，遞給老板時，特地待了一句：“幫我切塊，切大塊。”

噎不死他個丫的。

回去的路上，左殿抱著盒芒果，邊吃邊笑，走了一段，忽然想起往事，他甚至笑了出聲：“薄暖，你記不記得那年在百穀鎮過七夕的事了？”

薄暖腳步沒停：“嗯。”

“......”左殿追上，用塑料叉子又了塊小的，遞到邊，“吶，吃一塊就有力氣說話了。”

“......”

張吃掉後，薄暖翻著白眼往前走，含糊著聲音說：“不隻記得七夕，中元節也記得可清楚可清楚了呢。”

像是很心虛，左殿曲指蹭了下鼻尖：“不是都說原諒我了。”

薄暖沒跟他計較，又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挽住他的胳膊往回走。

“老公，”聲音綿，像裹了糖般的甜，“幫我準備禮了沒？”

左殿把盒子蓋好，裝了起來：“嗯，回去看。”

“好。”

到了酒店大堂，恰好遇到剛從外麵回來的趙天藍。

心像是好了許多，與早上截然相反，笑瞇瞇的跟他們打招呼。

薄暖角彎了下，掏了兩盒水果給：“表姐和表姐夫送你的兒節禮。”

“......”趙天藍頓了頓，又看向手裏的氣球，“氣球能送我嗎？”

薄暖溫聲道：“門口就有賣的，等下表姐轉個紅包給你，自己去買，這個不行。”

趙天藍抿：“為什麽？”

“......”

原本也不想刺/激，見追究底，薄暖平靜地回答：“這是你表姐夫送我的。”

“......”

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男人冷不丁笑了聲，攬著的肩往電梯走，漫不經心道：“算你乖，敢隨便送人弄死你。”

傍晚的酒店大廳來住的旅客很多，男人說話又沒遮沒攔，薄暖也有點惱。

著聲音，兇地罵：“除了這個你還會說點什麽？”

“那我想想，”左殿垂眼看，想得格外認真，須臾，又笑，“那換，親死你？”

薄暖麵無表地盯著電梯，吐了個字：“滾。”

-

到了頂層，刷卡進房間，整個房間跟中午出門時，完全變了一個樣。

被裝扮的像個卡通森林，經過客廳，穿過走廊，進最裏層的臥室。

臥室角落放了個彩的三角小帳篷，幾個一米高的卡通玩偶擺在那裏。

邊櫃上還放了捧新鮮的花束。

再往下延，便是幾個彩的禮盒。

看著用心裝飾的這些，薄暖角彎了彎：“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幹嘛花這麽大功夫。”

左殿從後圈住，稍躬，下抵在頸窩裏：“我家小暖永遠都是我的寶寶。”

“......”聽到這，薄暖在他懷裏轉了個，麵對他，“老嬸子，那我也送你個禮吧。”

左殿瞅，沒好氣道：“沒用的稱呼可以不用帶。”

話音一落，他自己先笑了起來，男人眉眼舒闊，看起來極其開心：“什麽禮？”

薄暖眨眨眼：“跳段舞給你看。”

“......”像是想起之前的一段事，左殿挑眉，“爵士啊？”

“先留著，”他忽然提道，“晚上再跳，現在跳等下還要不要出去了？”

薄暖：“...下流。”

臥室裏是淺淡的花香，聞到這些香味，薄暖有點犯困，額頭抵在男人膛上蹭了蹭，小聲咕噥：“老公，我困了。”

“那睡會，”左殿了腦袋，“我去會議室看看。”

“好。”

大概是這兩天一直沒睡好，下午又在外麵逛了兩個小時，薄暖去浴室隨便衝了個澡，換好睡又蹲在地上把禮拆了。

自己在房間裏玩了十幾分鍾，最後抱了個綿綿的娃娃睡著了。

自從和左殿重逢，他們兩個在不知不覺間，也共同渡過了許多節日。

每個節日，左殿都有禮給。

這其實，是他年時，曾經應許過的。

在17歲的那個七夕。

自己都不太記得了，反而是左殿記得格外清楚。

在儀式這一塊，比不上他。

那年的八月中旬，正好也是農曆七夕。

中國的傳統人節。

那天清晨不是很好，天空稍有些暗，昨天好像還下過水，小路兩邊的草葉上綴著晶瑩剔的珠。

上午才八點，年的電話就打來催了。

薄暖昨晚熬夜看電視，隻想睡個懶覺，接到電話也不想起床。

像是猜到的想法，年在電話那頭笑：“十五分鍾，見不到人，老子親自過去幫你穿服。”

“......”

不不願地起了床，又磨磨蹭蹭地吃了早飯，薄暖背著書包，帶著沒寫完的作業去了外婆家。

見無打采的樣，年彎腰看：“昨晚幹嘛了？”

薄暖誠實地說：“看電視。”

“......”年被逗樂了，“什麽電視？”

薄暖：“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

年站在原地僵了幾秒。

清晨樹枝上的水滴被風吹落，砸到年臉上，他默默地手掉，按捺著脾氣跟商量：“咱不看這種電視，行不？”

“不要，”薄暖鼓著腮幫子，“我還沒看到結局呢。”

年都不知道該怎麽跟說好了。

他忍了會：“你以前都幹嘛去了？”

“在家我媽不讓看電視，”提到這個，薄暖也有點委屈，“隻讓看紀錄片。”

所以來百穀鎮的這段時間，除了每天來找他玩，每晚都在熬夜瘋狂地補電視。

“......”

聽到這，年又開始心疼，他用力了下腦袋：“那去躺椅上睡會，補個覺，嗯？”

“好，”薄暖高興了，“書包給你。”

幫把書包放到桌上，再轉時，就發現已經抱著小毯子，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睡了。

年半蹲在邊，角扯了點弧度，幫把小毯子蓋蓋好。

當年臉頰上還有點，看起來格外好，年兀自看了會，沒忍住，手輕輕了。

大概是被這靜吵到，薄暖不耐煩地拍掉他的手，含糊著聲音問：“這麽早喊我來幹嘛呀？”

聲音的，年聽的嚨發幹，嗓音也有點啞：“帶你去玫瑰園玩。”

聽到這，薄暖睜眼：“就那個，超級超級大的玫瑰園嗎？”

“嗯，”年被的誇張逗笑了，“就是那個，超級超級大的玫瑰園。”

一想到那個路過時瞥見的園子，薄暖立刻來了神，也不犯困了：“那咱們去吧。”

“......”

怕等會太熱，年應了，拎起頭盔幫戴到頭上。

這個暑假薄暖坐了好幾次他的托車，已經學會了怎麽戴頭盔，低眼看著年的作，小聲嘀咕：“我會戴。”

“是嗎，”年沒在意，手上的作未停，“那你幫我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