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旁邊的兩個姑娘，另外三個男人都被惡心到了。

寧濤罵：“合著你剛才全演給我妹看的？”

“你怎麽這麽賤，”宋仁興不能理解，“弟妹不管你你皮是不是？”

自從薄暖出去了，左殿也沒什麽神了，他輕敲著桌麵，懶洋洋地提：“你們以後在我老婆麵前提以前的事。”

魯能：“什麽意思？”

“本來就不管我，”左殿不耐煩道，“你們老提以前，更不管了！”

“......”

左不過憋了好半天，問：“二哥，你是想讓二嫂管呢，還是不想呢？”

“你說呢，”左殿沒好氣道，“就這種時候能願意哄哄老子，剛才你們誰見搭理我了。”

“......”

宋仁興趴在桌子上看他，喃喃道：“還真是，自從你喝上了，弟妹就沒給你夾過菜。”

魯能：“也沒跟你說過話。”

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寧濤忽然過來摟住左殿的肩，用長輩子的架子說：“別擔心，有你大舅哥在，不用怕我妹。”

左殿嫌他煩，直接把他扯開，脾氣都快摁不住了：“老子誰都不怕——”

見所有人都看他，左殿抿抿，又挑眉，強撐著氣勢：“就怕我家寶貝兒，不行？”

幾個人像是被他轉換自然的態度給搞到了，笑聲不可遏製的傳到包廂的每個角落。

-

薄暖到了3203門口，呼延青特地站外麵等，兩人打了招呼，呼延青笑的爽快：“有個朋友介紹給你認識。”

說著，呼延青帶進了包廂。

包廂裏燈很亮，裏麵還坐了另外兩個男人，見有人進來，兩個男人抬頭。

一時間，全都頓住了。

呼延青自顧自地說：“王子創，這是他表弟，劉桉。”

“......”

場麵定格了幾秒。

王子創起，笑著問：“你跟呼延青認識？”

薄暖同樣好奇：“你跟呼延青也認識？”

見他們倆個這樣，呼延青更好奇了：“你們倆個也認識？”

“......”

默了幾秒。

三個人忍不住齊齊笑了出聲。

坐在旁邊的劉桉倒顯得多餘了。

坐好之後，王子創幫薄暖倒了杯溫水，邊跟呼延青解釋了他們的關係。

呼延青順便也解釋了下跟薄暖認識的過程。

理清楚之後，呼延青笑的不行：“哎，那你應該知道的吧，那時候多討人厭啊，每天滴滴的，覺被風吹下都要掉眼淚的那種。”

“......”薄暖想打，“我哪有！”

呼延青：“行，你沒有，是你老公慣的。”

“......”

王子創溫和地說：“暖暖打小家裏養得細，但自己沒當回事，還是很皮實的。”

薄暖讚同地點頭。

到底還是一起長大的人了解。

稍微了解了下況，薄暖問：“呼延青，你跟學長是怎麽認識的？”

許是想起別的，呼延青角的笑意漸斂，手裏的杯子也放回桌上，難得有些猶豫，遲疑兩秒，開口問：“你們今天是不是在幫趙天藍過生日呢？”

“嗯。”薄暖不明白為什麽提這事，“怎麽了？”

呼延青抿，又看了眼王子創，頓了下，說：“你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跳樓的生嗎？”

“......”

盡管呼延青還沒說什麽，薄暖的心裏卻像是有了預，臉上的表逐漸消失，從嗓子裏艱地了個嗯字。

大概是怕嚇到，呼延青沒立刻開口。

薄暖手指攥著角，指節逐漸發白。

像是知道逃避沒什麽意義，呼延青歎氣：“那個生，劉思妮。”

王子創的妹妹。

薄暖初中時最好的朋友。

那個生日時親了一下，並且說喜歡的姑娘。

“那時候搬家是因為我爸媽離婚了，”王子創平靜地補充，“妮妮跟我媽，我跟我爸，後來妮妮跟我媽去了國外。”

薄暖心頭有一瞬間的麻木，聲音也空許多：“學長，妮妮不是好好的嗎。”

記得呼延青跟說起的時候，是說那個督導的親戚手裏有個姑娘，有著很嚴重的心理問題。

可是劉思妮，一直都好好的啊。

像是知道嚇到了，王子創溫地了下的腦袋，緩慢地解釋：“我爸媽離婚對影響還大的，關鍵的是，妮妮，喜歡生。”

“......”聽到這裏，薄暖鼻子控製不住地發酸，“這又不是病呀。”

王子創又幫倒了杯水：“隻有你這麽認為。”

說到這，王子創笑：“因為取向的問題，隻在你這裏，得到過善意。”

“後來，我在的日記裏看到了，”王子創緩慢地說，“說，隻有你沒有嘲笑，就當了一個很自然的事，並且給了一個正麵的回應，這是短暫的人生中，得到過的，唯一的善意。”

薄暖眼圈酸脹的難，當時沒有想這麽多。

隻是覺得有人跟告白很開心，而且是最好的朋友，就沒去想男的事。

就像左殿說的，當時可能隻是因為大腦沒發育好。

旁邊好半天一字沒吭的劉桉突然說：“國外環境本來就寬鬆，妮妮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原本都好好的......”

他的話影響，薄暖不由自主地看向呼延青。

注意到的視線，呼延青很平靜：“我跟你學長提過這事，他那時候不相信妮妮會跳樓，來學校查，我也是那時候跟他認識的。”

薄暖：“學長，那你查到什麽了？”

大概是很失，王子創的表也很無力：“什麽都沒有。”

“......”

四個人都因為這個話題變得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為了讓氣氛不再那麽僵，王子創點開手機，從相冊裏調出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初二時候的薄暖和劉思妮，那是們倆個一起拍的大頭。

許是時間過去太久，大頭也有點泛黃模糊。

彼時兩人都很稚，也沒完全長開，頭倚著頭，笑的傻兮兮的。

王子創說：“妮妮一直帶著你們倆個的合照。”

第二張，是一個的水晶手串，看起來年代有些遠了，做工也不夠致。

王子創：“妮妮說這是你做給的手串，送的離別禮。”

說到這，王子創的眼底也浮過傷痛：“妮妮下葬時，我把這些東西也放進去了。”

就讓這唯一的善意，在另一個世界，也能好好陪著。

看到那些眼無比的東西，薄暖心頭濃厚的酸也積累到了頂點，不習慣在別人麵前哭，低頭忍了許久。

“學長，”半晌，薄暖抬眼，眼睛紅通通的，“不是說，跟趙天藍的關係很好嗎？”

王子創喝了口水，嗓音平淡：“我也不清楚，那時候我一直在國，後來去們學校的時候，悉妮妮的人是說，那段時間跟趙天藍走的很近。”

“而且妮妮沒的時候，趙天藍傷心了很久，”呼延青補充，“甚至請了一段時間假沒來。”

旁邊的劉桉對趙天藍的印象很不好，聽到這裏，怒氣衝衝道：“本來一直都好好的，趙天藍出現沒幾個月，妮妮就出事了。”

“劉桉，你冷靜點，”王子創掃了他一眼，“這並不能說明什麽，若是因為們關係好，就懷疑，那都沒人敢朋友了。”

呼延青點頭：“是這個理。”

場麵再度沉默。

似是想讓氣氛輕鬆些，王子創把話題扯開：“暖暖，沒想到你會跟左殿結婚了。”

“嗯，”薄暖心不大好，輕聲說，“一年多了。”

王子創角的弧度很淺：“我記得上學那會，他還是很照顧趙天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