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潯之很輕地笑了聲,閉上眼,鼻息里哼出愉悅的氣息,只是細細地吻過來,不再說話,也不再看。
適當的親昵有助于孕婦心愉悅,這樣各種捉弄他,各種變本加厲的調皮,不就是為了這個嗎?面皮薄不肯說,只能他來不聲地給出回應。
不知雨下了多久,直到的腳掌狠狠地蹬住他的肩膀。
雨下得更大,云中積蓄的雨水幾乎全部瓢潑下來。
混中,他下頜濺上幾滴雨水。溫熱的令他瞇起眼,指腹很輕地掃過,一點點把雨水在指尖碎。
他坐直,從下而上的角度看著坐在書案上的易思齡,眸沉而幽深:“靜心了嗎,老婆,以后能不能乖乖練字?”
易思齡本不敢看他,那雙漂亮瀲滟的眼睛垂下去。
“……討厭你。”
呼吸的幅度很大,說出來的聲音氣息不穩。
得到滿足的臉頰紅潤而飽滿。
謝潯之滾了下結,站起來,把這只不聽話又腥功的貓咪打橫抱起,大步朝浴室走去。
那張巨大的氈留下斑駁雨痕,不能要了。
直到被他放在一片溫熱的浴缸中,舒服地瞇起眼,這才后知后覺地想到什麼,偏過頭看淋浴下的謝潯之。
他在洗頭發,白泡沫從頭頂下來。
本來不需要洗這個澡的。一天兩三個澡,就是浪費水資源。
“……你怎麼辦啊。”不問到也罷,一問就顯得很故意。
隔著布滿水珠的玻璃,易思齡目不轉睛。
男人的材充滿了克制的力量,結實而修長的雙是常年晨跑練出來的。月幾在襯衫之下只能看出大概廓,沒有襯衫,就能看清流暢的線條,塊塊分明。
中央筆直地指著天花板,有些兇悍,呼吸一,飛快挪開眼。
隔遠看也這麼夸張…
這是怎麼進去的…對以前的自己肅然起敬。
謝潯之洗頭發倒是很簡單,很快就沖干凈,了一泵沐浴,聲音聽不出緒,“某人嫌手酸,嫌腳酸,又管殺不管埋,我只能自力更生。”
“…………”
“不準看我,昭昭。”
易思齡猛地低下頭,把臉埋進熱水中。
在書房鬧了一場過后,易思齡真的靜心練起字來,心有一種不征服就不罷休的勁,不論是當初要征服托車,征服臺球,征服小小的飛鏢鏃,征服不聽話的馬,征服星頂,征服福娃娃,還是征服他,都一樣。
對于興趣的事是一定要做好的,書法這種高深莫測的東西,不說能寫到游刃有余,至得把這千字文練個六七分。
每晚睡覺之前練一個小時,堅持了大半個月,寫字途中也不來捉弄他,就是很認真地練,只是遇到不會的,才來問他。
不纏不鬧,謝潯之雖然有點小小的失落,但更多還很欣,他有時在一旁陪練,有時坐在不遠的沙發上看書。
他們每天都有一個小時獨卻共的溫馨時間。
“寫得很好了。橫很有韻味,收尾靈。”謝潯之不是一個喜歡把表揚說出口的人,但對于易思齡,他不吝嗇表揚。
“不止我的名字,你的名字我也寫得很好了。”易思齡炫耀地告訴他。
“那你寫給我看。”謝潯之含笑,替鋪了一張新的紙,把鎮紙上去。
易思齡握著紫翡筆,很認真地寫下兩個字——
之之。
謝潯之的笑容頓時多了復雜,“是謝潯之,老婆…”
易思齡邪門歪理上線:“謝和潯這兩個字太復雜了,我還沒有練,只練了之。”
謝潯之維持微笑:“思和齡也很復雜,昭也不賴,你天天練。”
易思齡不和他多說,在那張寫了之之的紙上蓋上的專屬印章,蓋了兩三個。
然后拿起來,得意地送給謝潯之,“送給你了,我的墨寶很值錢的。”
謝潯之保持微笑,平靜地收下這份值錢的墨寶。隔天,易思齡在臥室里發現了這幅字已經被裝裱好,掛在墻上。
那“之之”二字很大,顯眼包似的。
右下方,他提了一行小字:吾妻昭昭惠贈。
——
易思齡懷孕期間,梁詠雯平均一個月飛兩次京城,每次在謝園住四五天,時間幾乎是掰碎了,兩地一邊一半。
有梁詠雯在的時候,易思齡總是特別老實,吃補劑也不讓人提醒,很乖地每日兩次,也不會在吃飯的時候挑食,非要吃一塊裹醬油和山葵醬的冰鮮金槍魚。
這種妥妥的脈制也只有母親對兒才奏效,父親都不行,易思齡不怕易坤山。
謝潯之誠懇地希梁詠雯每次能多留幾日。
當然,易思齡黏梁詠雯比黏易坤山要多,一想到易坤山那兩任前友還時不時活躍在娛樂圈,今天參加電影頒獎,明天走個戛納紅毯,就不太想和易坤山說話。
“媽咪,你投資的這部電影都圍戛納主競賽單元了,為什麼不跟著去走紅毯?是怕和那什麼麗打照面嗎。怎麼比得過你,你戴那套三億的紫鉆!保證艷群芳。”
梁詠雯笑著兒的臉,“我不在意這個,寶貝。人生很長,不要看來路,要多看前路。”
“再說我不去戛納是為了誰,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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