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
裴無妄看著手中的軍報,神嚴峻,難得的一本正經。
北威國開始有行了。
或許是因為之前鏟除了他們大部分的細,已經讓他們發現大盛正在變得更加強壯。
而且他們的在大盛的細被鏟除了,後麵在或許信息難度太大了。
倒不如趁著現在還算了解大盛,使出全力一擊。
北威這樣行事雖然有些衝,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選得很對。
之前裴無妄剛剛收服南蠻,兵馬還沒有恢複。
若是讓裴無妄自己說,他也會選擇這個時機。
有的時候,考慮太多反而會錯過了最佳時機。
總之,這次若是真打起來,怕是沒有那麽好結束了。
他長出一口氣,若是放在太子上,他是不會行的。
太子永遠在等一個萬全的時機,或者為了萬全而做準備,比如說將小兔子送走。
也還好,小兔子被送走了。
打仗的時候,小兔子在他邊絕對危險,也會為他的弱點。
他放下軍報,現在恐怕也來不及找小兔子了。
他之前派人去找了,隻要清那天從西碼頭離開的船都去哪了,也就能找到小兔子。
船隻有點多,但是就是費點事,一一查就行了。
但是他停了。
因為誰也不知道在哪才是最好的,最好連他也不知道。
隻是紅線毒這件事不好解決了,好在他之前給了一小瓶,省點用應該可以吧。
估計,太子也給了吧。
小兔子最好識相點,隻用的他的,不然等戰事結束了,他在找算賬。
如果他活著的話。
他想到了紅線毒發作會怎麽樣。
完全沒有想自己如果發作了怎麽辦。
小兔子不在,他自己能忍住的。
其實有的時候他懷疑,真正的勾引他的並不是紅線毒,而是小兔子。
隻是他忽略了思念比更可怕。
今日正是崔歲歡離開後紅線毒第一次發作的時候。
他忙忙碌碌地理軍事務,又與幾位將軍討論若是開戰該從怎樣運糧。
現在已經要開始準備兵馬糧草。
就算是小腹有些不舒服,他也沒有當回事,也能克製住。
直到晚上,他才忙完,外麵已經天黑下來。
那些謀士大臣也已經離開,整個宸王府安靜下來。
一個侍送進來一碗參茶,又默默地退出去。
這兩天他已經囑咐崔媛,不要隨便進來,他不想將崔媛認小兔子。
崔媛並不知道小兔子去哪了,但是莫名地信任太子不會傷害小兔子。
當然他也相信。
但是,讓他鬱悶的是,好像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個壞人。
好吧,是有點壞,尤其是在小兔子這件事上。
等戰事結束了,他說什麽也不等待了,直接將人擄過來的了。
他拿起參湯想要喝,聞到味道,又放下。
將喜旺喚進來:“今天誰來過了?”
“除了謀士與大臣們,曲姑娘來過,見您忙著也沒有打擾,便走了。”
裴無妄手著碗的邊沿:“倒是有心了吧,折騰這麽多想幹什麽?”
喜旺隻躬著不說話。
“也罷,本王看看怎麽就這麽閑不住。你下去吧,後麵不管誰來,暗侍不必阻止。”
喜旺遲疑了下:“可是,若萬一您出點事……?”
“本王就這麽不中用?出去!”
話已至此,喜旺隻得退出去。
指婚的聖旨下來,他就完全沒有在意。
也不能說不在意吧,隻是知道曲中意是他未來的王妃後有點犯惡心。
在之前他是無所謂的,誰當他的王妃都可以。
隻是與小兔子的糾葛越來越深後,他就覺得誰都不適合當這個王妃。
曲中意的格與皇貴妃實在是太像了,兩人都帶有強有力的目的。
他不反對子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一旦強加在他上,他就渾不舒服。
之前尚且可以忍耐,現在頗有點幹脆撕破臉皮的了。
這個時候小兔子就像發芽一樣,從他的心尖尖那裏冒出來,出兩隻尖尖的耳朵,搖晃著,好像說來找我啊。
他猛地捂住心髒,心裏得難,想將心中的小兔子摳出來。
怎麽就突然這麽難。
他看了一眼這參湯,這裏麵有問題,這個味道很悉。
紅線毒……
現在這藥之首這麽容易得了嗎?
怎麽誰都有,和外麵外麵藥鋪裏大力丸似的。
也不知道小兔子現在怎麽樣了,若也是發作了大底和他一樣吧。
心難耐,說不得心裏也想著他吧。
沒準在罵自己,也說不好是在想太子……
這麽一想,心裏越發的不舒服,眼睛變得猩紅。
敢想太子!
那會選擇誰的來救急?
太子的有他的好喝嗎?
一連串的問題將他衝擊得愈發的燥熱。
他能覺的那氣流在吞噬著他的理智,讓他腦子裏充滿了小兔子,讓他無法思考。
這紅線毒還是有點東西的,雖然才聞了下,就已經這麽難捱了。
估計參湯中下的紅線毒不。
這是想把他變隻想的廢人啊。
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他轉過,瞇著眼看著眼前的……小兔子?
小兔子回來了?
笑盈盈地走向前:“你怎麽沒有去找我啊?算了,你不來找我,那就我來找你吧。”
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
這種調皮又帶著撒的語氣,或許和太子說過吧。
在眼中,自己總是討厭的,總是惹哭。
裴無妄努力看清眼前的人,還是小兔子的模樣。
真的,真的是回來了嗎?
而此時,在船上房間裏的崔歲歡確實糾結。
怕紅線毒發作了,沒時間準備,幹脆將兩瓶先拿出來,免得到時候出什麽事故。
將太子的拿過來,他的裝在一個白瓷瓶裏,溫典雅,很難想象這裏麵居然是。
裴無妄的則在琉璃瓶裏,看著妖冶勾人。
像一個食家一樣,打量著這兩瓶,到底誰的更好喝?喝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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