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駱拿起手機,瞄了眼來電顯示,而后接電話:“王助理。”
“唐書,你還沒休息吧?”
“沒有啊。”
“那你忙不忙啊?”
“王助理,你有事兒不妨直說。”握著手機,轉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王助理在電話里大倒苦水;“唐書啊,你能不能現在來加班啊?”
“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哎。”擰眉。
他開始賣慘:“我知道這很為難,但我也沒辦法,剛接到的通知。一個項目突然提前了,所以就得急著弄。我會跟言總提,給你漲點工資,你看行不行呢?”
‘……’
“加班不需要你來公司,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也不安全。去言總莊園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言墨塵陪我一起加班?”
“這麼理解也沒錯。”
唐駱知道他也是打工人,他只是傳達領導的意思,并沒什麼話語權。
能和男神一起加班,也不錯。
答應后,就掛了電話。
喜滋滋的轉過,賈柯看著笑的,打趣:“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我發現,你還是有點用的。”
“小爺我有很多用好不好?”
“行了,別貧了。我送你出去,正好我也要去言墨塵那加班。”
“嘖嘖嘖,你喜歡的資本家,還真是黑心。這麼晚,還榨你。”賈柯跟著下了樓。
目送他開車離開。
就接到了閨的電話,閨八卦地詢問戰況如何。
“言墨塵大半夜的讓我去他家,陪他加班呢。”
“駱駱,這是好事啊。說明有效果,他坐不住呀。”一邊迎著涼風,向言墨塵的莊園走去。
莊園的墻壁上,是大朵大朵的玫瑰,香味在風里飄散。
月照在玫瑰花瓣上,如披了層輕紗。
一個大男人,還喜歡玫瑰花……
絕了。
“駱駱,記住我的話啊,你得端著點兒。不能再不明不白地跟他滾床單,聽到沒?想想你上次被他吃干抹凈后的態度!吸取教訓!”
掛了電話。
唐駱就看到王助理在門口站著的,應該是在等,西裝革履的,還打著呵欠,可見是被從被窩里起來加班的。
“王助理。”跟他點頭打招呼。
他也微微頷首,然后帶著進了莊園。
發現言家的莊園,還沒家莊園三分之一大呢。
裝潢陳設,裝修風格,對于一般人來說是很豪華的,但對于這位全球首富獨生來說,那就是灑灑水了。
走上旋轉樓梯,被王助理帶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
他輕輕叩響了房間門。
得到進去的允許后,推開門。
也跟著進,是一件偌大的書房。
書房里的主燈并沒開。
只有桌面上一個小夜燈亮著的,暖暖的,橘黃的。
“言總,唐書被我帶來了。”王助理說著,讓到了一邊。
言墨塵坐在椅子上,慵懶的。
抬眼,揮了揮骨骼分明的手指,王助理就轉出屋,關上了房間門。
他正眼看向唐駱。
還是下班時的那服,看來還沒來得及發生點什麼。
眉頭不自覺地挑了下。
唐駱同樣在打量他,墨綠的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的材上。靠在椅背上,他的手指落在桌面上,時不時的敲打著桌面。
睡袍出一片雪白的。
材好的。
一雙桃花眼,深不見底。
鼻梁高。
淡的薄,抿一條直線。
唐駱看到他這樣,腦子里瞬間響起了第一次的夜晚。
他伏在的上,脖子上是他噴灑的熱氣。
把擁的的,跟說:“駱駱,我喜歡你。別拒絕我好不好?”
想到那些事兒,唐駱的耳就不自覺地發熱發燙。
他是以加班為由,故意的嗎?
閨說得對,唐駱,人不能在同一件事上犯錯誤,一個坑掉兩次,就是蠢。不會在不明不白地被他看低,吃干抹凈!
言墨塵低著頭,在翻看桌面上的文件,跟說加班的事,他說了一堆,都沒被回應。
抬頭,就看到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
在走神!
走神想什麼呢?
賈柯那個花花公子?
言墨塵面微變,瞇著眼;“我跟你說工作呢,你發什麼呆啊?你以為我請你來,是喝茶的?”
他語氣很不好。
有點委屈,嘲諷他:“言總,現在是下班時間。我能來給你加班都不錯了好吧?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干嘛對我冷嘲熱諷的?我只是你員工,又不是賣給你的黑奴。”
“……”
“還有,你說我走神。你大半夜的工作,穿什麼不好。偏偏穿個睡,我還懷疑你對我居心不良呢。”
“我對你居心不良?你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把你腦子看傻了?還是今晚的風太大,把你腦子吹跑偏了?”言墨塵冷冷一笑,拿起一盒煙,取出一,含進里,點燃,吸了口,勾:“你以為我是賈柯那種?你是賈柯的菜,但不是我的菜。”
又是這句話。
他總是在提醒,自己不是他的菜。
唐駱原本得知能陪他加班,心好的。現在心一團糟。
也上不留,口是心非道:“放心,你也不是我的菜。我不喜歡老男人。”
“那就好。現在可以工作了?”他臉更冷了。
論氣人,是有一套的。
被分配了一大堆文件,讓整理。
著比山還高的文件:“這要加班到天亮吧?”
“明天下午再來上班。今天加班完,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覺。”
唐駱開始還能好好看文件的,抬眼看他,他在書桌前,一邊認真的理文件,角叼著煙。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吸引力。
可惜他是個渣男。
看著看著,瞌睡就來了。
半個小時后,理完一部分文件,言墨塵的咖啡喝完了,冷聲吩咐:“去泡杯咖啡過來。”
了好幾聲,沒人回應。
他以為還在鬧脾氣,真是不明白,一個家世普通的小姑娘,竟敢屢次三番地跟他鬧脾氣,有什麼資本敢這樣對他。
抬眼看去,只見趴在一堆文件里,腦袋枕著細長的手臂,已經睡著了。角時不時地蠕了下。
言墨塵起,自己泡了杯咖啡回來,然后拿起自己外套,披在上。現如今還沒到夏季,夜晚是有些冷的,他又怕冒了,猶豫之下,便把抱出書房,放到客房的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