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溫心言沒有出聲,眼角的淚卻已經落臉側,抖著手捂著自己的讓自己沒有哭出聲。
“溫心言”,江承洲低沉的聲音傳來,“溫方遠壞了我的一筆大生意,是你和他泄的機嗎?”
男人的聲音帶著怒火,溫心言反應遲鈍,過了許久,聲音抖企圖挽回說,“隻要你願意和我重新在一起,我爸不會故意找江家的事的。”
“溫心言,你把我綁在邊這麽多年還不夠嗎?”江承洲冷聲說,“這麽多年了,你還在耍這些花招。我打電話隻是為了告訴你,比起損失大筆收益,我更厭惡你的糾纏,江家和溫家不會再合作了,你以後也沒機會在我這裏耍花招了。”
“求求你,不要這樣,江承洲……你不能這麽對我……我那麽喜歡你……我好想你……”
溫心言聲線抖著說,而男人似乎是極不耐煩掛斷了電話,本不聽挽留。
一個多月來積累的淚水接連不斷打在手背上,溫心言抖著手重新回撥。
過了一會,電話鈴聲顯示已經被拉黑。
手機落手心掉在地上,溫心言坐在地上一不。
過往一幕幕劃過腦海,看到了往昔無數個可笑而卑微的自己。
尚且年時等心上人回國,結果得知他訂婚了時的迷惘無助,到後來多次變了苦苦等待給丈夫準備驚喜卻看到他陪其他當紅藝人、名媛共進晚餐的消息,還有無數次跑到公司找人卻被男人冷聲嘲諷手腳不幹淨不配的時候……
溫心言眼眶通紅,怔怔看著漆黑的房間。
異國他鄉,距離無限放大。
可悲地發現,就算到了現在,自己吃抗抑鬱的藥吃到神失常,剛剛還被男人打電話冷嘲拉黑,想起一樁樁過往,的心,卻依舊著那個傷害的男人。
依舊無比地思念江承洲,準確來說是應該是思念年時給我自己幫助的那個清俊而溫的年。
過了許久,抬手抹幹了眼淚,低聲喃喃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神失常的人最後走進了廚房中,拿起了砧板上的刀。
刀鋒在手腕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破口,流了滿地。
執迷不悟的人最後倒在了泊中,昏迷前最後看到的,是年心上人看向年的自己時的溫笑臉。
在那之前,已經被抑鬱癥折磨了快一年,本以為江承洲是自己的解藥,沒想到他是最後讓知道自己有多可笑的人。
溫心言那時候以為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終點,沒想到昏迷多日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傷口已經包紮好,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
護士告訴懷孕了。
溫心言怔愣許久,因為昏迷多日反應有些慢。
過了許久,第一反應是呼吸慢了好幾拍,等明白過來自己聽到什麽時,溫心言的心跳快了好幾拍,仿若新生。
許久後,漂亮的角緩緩牽起,低頭輕輕上自己的肚子,低聲喃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寶寶。”
肚子裏的孩子給了人生的希。
再後來,溫卷卷到來了。
雖然生他時很是驚險,但溫心言確切地知道,是這個突然降臨的小生命給了生的希,逐漸治愈。
學著當一個好媽媽,雖然常常焦頭爛額,忙不過來。
但在那些手忙腳和小崽子玩耍的日子裏,漸漸淡忘了那個男人,還有那些讓犯傻的沉痛過往……
*
沙發上。
溫心言眼神迷離。
江承洲抬手掐痛的臉,握著手腕上的表,反複挲,偏執說,“溫心言,你就是不敢承認,你還著我。”
溫心言視線看著自己的手表出神,被江承洲強掐著臉看他。
男人的眼眶微紅,眼中帶著溫心言從未見過的癲狂,醞釀著狂風暴雨。
溫心言聽言淡然一笑,說,“江承洲,你錯了,我不你……”
話還沒說完,江承洲再次強地吻上的。
這一次的吻帶著濃濃的怒火,不多時,腥味在間蔓延。
男人的大手攥著溫心言的手腕,似乎抓著溫心言他的最後證據。
他不給溫心言說話的機會,灼熱的掌心起溫心言邊。
溫心言驟然一僵,用力咬了江承洲的。
腥之氣加濃,江承洲吃痛鬆開,與額頭相抵。
溫心言嫣紅,到不老實的手,被製約著不能彈,怒道,“混蛋,你敢。”
江承洲看著發紅的眼角,理智已經完全失控,他掐著的腰,說,“怎麽?當初糾纏著我的時候裝可憐裝委屈,現在有了其他新歡忘記舊了?既然這樣,你當初就不該誇下海口說這一輩子隻一個人。”
“年輕時誰上頭了不說一點算不了數的山盟海誓,你真當了真?江承洲,你都三十歲了,別告訴我你突然變純了”,溫心言輕笑出聲。
“既然許下承諾,完不了,就要接懲罰”,江承洲著溫心言的臉,聲線帶著危險,“這就是我從不做承諾的原因。”
“江承洲,你最好現在給我滾下去,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溫心言冷聲說。
男人與額頭相抵,聽言低低一笑,聲音中似乎帶著難以言明的痛意,“我早就後悔了。我後悔沒有在你回來的第一天,就把你關起來。關在這裏,隻有我和你。你永遠是我的,隻能我一個人。”
男人神癲狂,那被造主偏的俊麵孔上帶出蒼白的癲狂。
溫心言心頭浮現有不好的預,下一刻,預應驗,腰上的手再次掐。
男人拿起桌上的酒,仰頭灌了一口,起溫心言的下,又狠又兇地吻了上去。
“唔……”
角酒水落,溫心言鼻息間是濃烈的酒香,跟著到江承洲的溫緩慢遊離到角、臉側,跟著是最敏的耳垂。
男人呼吸灼熱,死死扣住溫心言的手,忘地吻溫心言,聲音發啞依舊不依不饒說,“不許上其他人,你隻能是我的,言言……”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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