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德已經好久沒用這麼溫和的語氣對祁航說話了，上次這麼溫應該還是祁航在兒園的時候。

祁航瞪著一雙紅的眼睛盯著祁文德，許久后才冷聲問道“你是誰？”

祁文德慈的目瞬間變得冷厲，“你給我滾出來，看看老子是誰！”

“爸？”這個語氣祁航悉，他連滾帶爬地從車里鉆出來，腳下一，差點摔個狗啃泥，幸好祁琳和褚扶住了他。

祁文德讓祁琳和褚躲開，他一個人把祁航拖進了房子里，把他扔進沙發上。

“莊嬸兒！”褚喊了一聲。

莊嬸兒跑出來，“大小姐，什麼事？”

“麻煩您幫小航收拾間房出來，他喝多了。”褚說道。

莊嬸兒這才看到沙發上的祁航，“哎呦，爺怎麼喝這樣啊，我這就去收拾房間。”

褚去拿來巾，給祁航臉，帥個小伙兒，眼角堆著眼屎真是煞風景。

祁琳從包里拿出一盒口氣清新糖，取出一粒塞進祁航里，實在是不了祁航里呼出的煙酒味。

簡單收拾一下，總算是有人樣了。

褚坐在旁邊，聽到祁航肚子在，輕輕搖搖頭，起去廚房親自下了一大碗湯面，端了過來。

“小航，了吧，先吃點面。”

祁航還記得吃過褚做的蔥油拌面，很好吃，他手里拿著筷子，抬起頭問道“怎麼不是蔥油拌面？”

“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吧，先吃點湯面醒醒酒，晚上再給你做點好吃的，你要想吃蔥油拌面也許。”

“哦！”祁航很聽話，他確實了，大口大口地吃著面條，最后把湯都給喝了。

吃飽了，酒也醒了一些，祁航

#

臉，看向一旁的祁文德，“爸，您最近都住在這兒？”

“嗯，”祁文德冷著臉看他，“幾天沒去公司了？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

“我不知道，”祁航按著忍忍發痛的頭，“和您通過電話后，就沒去過。”

祁文德一僵，最后一次和祁航通電話還是一周前，他站起來一腳踢在祁航的小上。

“爸爸！”褚把祁文德拽走，“小航他心里難，您別手。”

祁文德指著祁航呵斥道“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多大個事，你就這樣一蹶不振的，我只是和你媽離婚，又不是讓你父母雙亡，至于這樣嗎？”

祁航的醉意全消，坐得板正，垂下頭聽著祁文德訓斥，角卻微微上揚，他爸爸還是他爸爸，一點都沒變。

“你給我滾上樓去睡覺，明天一早就給我去公司。”祁文德的手指著樓上的方向，“你要是在我有生之年把祁氏賠了，那我就帶你一起下黃泉算了。”

“不會的，”祁航站了起來，還有些晃，“我還沒活夠呢！”

祁航說完，踉踉蹌蹌地離開客廳上樓去了。

莊嬸兒半路扶住了祁航，“爺小心點，以后可不能這麼喝酒了，傷啊！”

“知道了莊嬸兒。”祁航和莊嬸兒很，對的嘮叨并不厭煩。

莊嬸兒把祁航扶進房間里，褚隨后跟著進來了，手里拿著換洗的，“小航，這是從爸爸

那里找來的服，都是新的，你最好洗個澡再睡。”

在酒吧里鬼混一周，上都臭了。

“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祁航把褚和莊嬸兒都送出門。

褚下了樓，看到祁琳依偎在祁文德的邊，哭喪著臉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祁文德祁琳的頭發，“你要是愿意，就在這里住幾天，你媽媽需要時間去接這件事。”

“媽媽會變回去嗎？”祁琳傷心地問道。

祁文德沉默了，他不知道，人一旦瘋狂起來，很難再回頭了吧！

“也許吧，不管變什麼樣，都是你媽媽。”

褚走過來，“爸爸，琳琳，我還得回公司，這一周積的工作太多了，晚上可能還要加班，晚飯不用等我和墨池了。”

祁文德點點頭，“去吧，不過工作是做不完的，別累壞了。”

褚走了。

祁航一覺睡到了天黑，睜開眼睛有點懵圈，這是哪？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回想了良久，才想起來白天發生的事，是褚和祁琳把他從酒吧接回來的。

他找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怪不得他肚子了。

打開燈，他換好服，下樓了。

樓下客廳空，沒有人，祁航轉悠去廚房，想找點吃的。

莊嬸兒正好在，灶上熬著湯，看到祁航，笑著說道“爺，你睡醒了，是不是了？”

祁航點點頭，“莊嬸兒，還有吃的嗎？”

“有，有，”莊嬸兒端出來幾盤菜，

#

又盛了一大碗米飯，“這些菜都是特意給你留的。”

莊嬸兒把菜都熱了一遍，端到餐桌上，“爺你先吃，鍋里還有甜湯，我也給你盛一碗。”

“謝謝莊嬸兒。”

祁航這幾天胃里空空，上午吃的面早就消化完了，他把飯菜全吃了，還覺得不是很飽。

莊嬸兒又端來一碗甜湯，“爺，湯有點熱，你慢慢喝。”

“好，”祁航看了眼莊嬸兒，不知道是燈照的還是怎麼的，臉有點蒼白，“莊嬸兒，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我在等大小姐和姑爺回來，順便熬了點甜湯給他們喝。”

“他們還沒回來？”祁航驚訝地問道。

“是啊，說是要加班，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說曹，曹就到。

褚和墨池牽著手回來了。

褚順著味走到餐廳，“莊嬸兒，你是不是熬了甜湯啊，空氣的味兒都是甜的了。”

莊嬸兒看到褚和墨池回來了，很高興，“大小姐的鼻子真好使，你們先坐著，我這就給你們盛湯去。”

“小航，你才吃晚飯嗎？”褚看到餐桌上的空盤子問道。

祁航“嗯”了一聲，“剛睡醒。”

墨池坐在祁航的旁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小舅子，聽說你在酒吧喝了七天，格不錯啊！”

祁航把墨池的手拉下去，他現在見到墨池是真的煩，總是用準姐夫的份制他。

“怎麼，你年紀輕輕的，就不行了？”祁航白了他一眼，“不行就早點說，別耽誤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