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蘇念換好了工作服。
南辰集團園林部的工作服是綠的連,后勤只有男士款,沒有蘇念穿的尺碼,沒得選擇,只好選了一套最小的。
可是那套最小的服穿在的上,也大得出奇,就像是一個淘氣的孩子,穿上了爸爸的服到炫耀般。
邁著小步子往前走,五個大男人遠遠地看著,只覺得蘇念像一只笨拙的小蟲子在地上蠕。
也不知道是誰沒控制住先笑出了聲,接著,所有人就笑作了一團。蘇念遠遠地走近,幾個大男人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當然知道這些人是在笑,“笑什麼笑?不準笑。”
厲聲喝道。
可是,那副兇兇的模樣,看著更是可笑,男人們直接跌坐在地上,著肚子,笑得打滾。
蘇念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樣嘲笑過。
氣呼呼地轉就要走,付總止住笑住了,“蘇念,回來。”
蘇念本來不想搭理他,可是,付總是這里的負責人,如果第一天上班就不聽上司的指令,說不定周津安就會讓失去在南辰工作的機會。
于是,蘇念又折返回來。
付總指著不遠的一片山茶花園說道:“你去把花園里的雜草除了,弄完之后,你就回辦公室休息。我們幾個要修剪園區的樹木。”
山茶花園看著不是很大,蘇念也著實不想跟幾個大男人攪和在一起,何況修剪樹木看著十分的危險。
“好。”
蘇念應了聲。
從未干過這類活,以為除去花園里的雜草,最多一個小時就可以了。可是,等蹲下這才發現,山茶花灌木叢下,長滿了雜草。
一小把一小把地拽著,不一會兒,額上就滲出汗來。
剛才去后勤的時候,只去領了工作服,忘了領手套。
男人們干活,手套,帽子,齊全得很。
蘇念著頭在太下曬著。
“付總,手套和帽子在哪里領?”蘇念問道。
“你沒領?”付總詫異地問道。
蘇念搖了搖頭。
付總深深地了一眼,然后說道:“明天早上你再去領吧,后勤的主任下午去采購了。”
言下之意,蘇念得著腦袋在太下繼續曬。
曬太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蘇念的手不了。
蹲在地上又堅持了一會兒,但很快就不了了,纖瘦的手指上磨出幾個大大的水泡出來。
“付總,你那里還有多的手套嗎?”蘇念又問道。
付總正和兩個男人商量著給一棵大樹修枝,討論得很是熱鬧,本沒有心思解決蘇念的問題。
又問了一句。
付總是個暴脾氣的男人,突然沖蘇念吼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明天早上去領,你怎麼這麼嘰嘰歪歪的?給你安排最輕的活兒你還在這里磨磨蹭蹭,能不能干?不能干我現在就給程助理打電話把人領走。”
他這麼一頓訓斥,蘇念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不是個和善的人,旁人這樣呵斥了,是要吼回去的。
可為了能夠回到書,施展的報復大計,蘇念選擇了忍。
再次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拔草。
可是,手上的水泡卻在這個時候破了,有滲了出來。
蘇念吃過苦,可不喜歡吃苦。
“付總,我需要一雙手套,你必須給我一雙手套,否則,這活兒我沒辦法完。”
趁付總休息的時候,蘇念走了過去,板著一張臉沖付總說道。
“脾氣烈呀,老付。”旁人開著玩笑。
付總正在喝茶,斜睨著眼看向蘇念,“沒辦法做就走人。”
蘇念已經忍了好一陣氣了,這會兒不打算忍了。
“周總是我姐夫,你這麼對我,不怕我告訴他麼?”
終于,蘇念開始把周津安搬出來了。
付總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一般,“姐夫?南辰姓周的人多了,周總的人也多了去了,你有這麼多姐夫?”
圍繞在付總邊的男人們,跟著嘲笑一通。
蘇念的臉氣得就如同豬肝一樣,今天是被這幾個莽夫各種瞧不起。
“我姐夫是周津安,他老婆喬恩就是我親姐。”
說完,沒人信,大家笑得更兇了。
“你也知道姓喬你姓蘇呀,都不是一個姓,還說是親姐妹。要不這樣吧,你給我當小姨子,我幫你干活兒?”
有個絡腮胡子的瘦個子蹭到蘇念跟前,拿開刷。
嚇壞了,連連后,男人們又笑作一團。
付總就在那時突然起了,“走,我們去后面。”
他一聲令下,其余的人也跟著起。
他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向蘇念,說道:“這里是你今天的工作任務,完了就休息下班,沒有完,加班也必須做完,我這個部門不養閑人,更不養廢。”
蘇念哪里過這樣的辱呀。
付總說完,領著男人們去了后面,這里就只剩下蘇念一個人。
手破了,沒法干活兒。
可是這里是付總說了算,要是沒有按照要求做,今天是絕對不可能在南辰留下來的。
一發狠,蘇念返回去,找了塊抹布纏繞在手上開始拔草。
不得不說,的骨子里有倔勁兒,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終于完了任務。
等又累又地回到辦公室時,五個大男人又四仰八叉地靠在躺椅上吞云吐霧。
蘇念一秒鐘也在那里待不下去,趕抓起小包就走了出去。
“明天七點半上班,記得別遲到。”付總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蘇念幾乎是逃離一般離開南辰,的手了傷,沒去醫院,只是找了個診所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回到楚苑,姜阿姨在念恩的房里陪著玩,一樓沒有人,蘇念快速回了自己的房。
書房里,程璐正在跟周津安匯報蘇念的況。
“付磊那邊我叮囑過了,他會好好‘關照’蘇念的,聽說今天,兩只手拔草都快廢掉了。不過,還有毅力的,一直堅持到最后。”
周津安的臉不是很好看,蘇念連這樣的苦都能吃下,那一定是心里埋藏著巨大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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