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岑溪離開咖啡館後,心裏麵的慌張和失久久不散。
自己也不清這種心,隻覺得一切空的。
回家的時候,連布置溫馨的客廳,都寂寥得可怕。
沒顧得上吃晚飯,葉岑溪便去了衛生間梳洗,看到架子上的黑電牙刷,愣了兩秒,抬手將牙刷扔到垃圾桶。
隨後,若無其事地把音樂聲開到最大,默默地睡了。
第二天周末,不用上班。
葉岑溪買了粥,直奔市醫院秦昂的病房。
秦昂閑適地躺在床上,由著林潔拭著胳膊,見到葉岑溪,他毫不意外,溫和道:“小溪,好久不見,進來坐。”
說著,他拍了拍林潔,吩咐道:“你出去。”
林潔撒,“有什麽事是我不能聽的,不要趕我出去好不好?”
“滾出去,別再讓我重複第三遍。”秦昂冷漠地看著。
林潔臉青紫,臨走時,瞪了葉岑溪一眼。
葉岑溪不予回應,直到門關上,拎著買來的粥,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說道:“葉家的生意,是你從中在作梗。”
“抱歉小溪,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肯原諒我,我隻能用這種手段,你回到我邊。”秦昂一副深又難過的模樣,“到現在這個地步,實非我所願,我隻希你和我能回到以前,想想,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開心。”
葉岑溪抬眸,輕笑了一聲,“秦昂,你不必擺出這種深款款的模樣,我知道你什麽貨。至於和你的那兩年,我也沒覺得有多開心,隻是年歲到了,順理章的結婚,走個流程而已,你也沒必要試圖用以前來綁架我。”
無視秦昂沉的臉,葉岑溪繼續道:“你對葉家做的事,不就是想我把配方給你嗎,何苦說那麽多廢話。”
秦昂突然笑了,“小溪,你覺得我找你來,隻是為了方?”
葉岑溪麵一頓。
“我自然也是為了人。”秦昂骨的視線掠過,“我喜歡你,想娶你也是真的。方和你,我都想要。”
“你真讓我惡心。”葉岑溪臉微冷。
秦昂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那你的選擇呢,任由葉氏破產,還是?”
他眉頭微挑地看著。
“我的選擇,就是絕不會跟你這個人渣重新在一起。”葉岑溪緩緩道,“但我可以用方,換葉氏,不過這個方,也隻會給你一種,我不會把所有的方都給你。”
秦昂危險地瞇起眸子,“小溪,你越來越不聽話了。你要好好想想後果,隻要我一句話,你們葉家就會完蛋。”
“我的葉,和我二叔的葉,不一樣。你以為我有多在乎葉家的產業,不過是念在我爺爺的麵上,我才來找你談條件,既然你不答應我的條件,那就是談崩了,你以後再想要我的方,別說窗戶,門都沒有了。”
葉岑溪轉就要走。
秦昂氣急敗壞道:“站住!”
葉岑溪回頭,“聽著,秦昂,我如今在乎的東西很,你想拿葉氏來威脅我,那就是打錯了算盤。我的提議你若肯答應,那我痛痛快快地把其中一個方給你,你若不肯答應,那便算了。”
秦昂屬實沒想到,葉岑溪竟然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來的。
那方對他有多重要,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是他以後在秦家立足,和秦野抗衡的資本。
如果葉岑溪這樣強勢,他也無可奈何。
權衡利弊之下,得到一個方,貌似也是好的。
隻是秦昂不太甘心,以為自己拿著葉岑溪,卻反被拿,他氣得頭發豎起,半晌都沒說出話。
直到葉岑溪又有離開的兆頭,他才不得已妥協,“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現在就把方給我。”
葉岑溪從包裏拿出來提前備好的紙筆,將方寫到紙上,遞給秦昂。
秦昂拿過來,看了一眼,警惕道:“我怎麽知道這方是不是真的?”
“你公司旗下,不是有研發團隊?他們自然可以辨明方的真偽。”葉岑溪挑眉。
秦昂若有所思,“方是完全的嗎?”
“不是。”葉岑溪很大方地承認,“從古代流傳下來的方,有些字早就被風化,所有的方都是殘缺的,需要花費時間研究。”
隻是,給秦昂的方,研究出來也沒用。
因為這個方,是花費四年已經研究完全的,按照字母順序,命名為a方。
早就知道a方本不適合量產,就算研發出來,也會因為其中一味稀有的原材料而無法商業化,就是想坑死秦昂,故意把a方的殘缺分給他。
秦昂對不仁,就不能怪不義。
對於葉岑溪的話,秦昂將信將疑,不過葉岑溪說得對,他旗下有英研發團隊,到時候一看就知道方真偽,他諒葉岑溪不敢哄騙他。
秦昂角微勾,將方小心翼翼收到懷裏,看了眼葉岑溪買來的粥,笑道:“你還記得我喜歡周記的粥,特意帶來給我,這麽一看,你似乎對我餘未了。不如我們重新在一起,我保證以後不跟林潔來往,怎樣?”
葉岑溪笑了笑,將粥打開。
因為時間有些久,粥已經涼了。
秦昂曖昧地看著。
隨即,葉岑溪端起粥,直接澆到了秦昂臉上。
冰涼鹹香味道一部分落口中,秦昂沒想到竟然會被潑臉,愣了三秒。
他愣神的時間,葉岑溪笑道:“你媽媽之前找過我,說你鬥不過你大哥,就把主意打到我上,想利用我手裏的方在秦家立足。這粥,俗稱飯,正好送給你喝,隻是我們現在關係尷尬,我不好喂你,隻能潑你臉上。”
“葉岑溪,你...”
葉岑溪冷哼一聲,無視秦昂憤怒的謾罵,轉離開。
從病房出來時,正好遇到林潔,林潔擋著,質問:“昂跟你說了什麽?”
“關你什麽事,好狗不擋道,滾開!”
葉岑溪抬手把林潔推到一邊,施然離去。
林潔恨得咬牙切齒,推門,打算向秦昂控訴葉岑溪的囂張,可秦昂比更慘,滿臉白花花的粥。
“你死了,傻站著做什麽,快端水給我臉。”秦昂像吩咐奴隸似的,大怒。
林潔垂眸,斂起眼底的鷙,一臉心疼地去端水,盡心地照顧著秦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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