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後,葉岑溪疲憊地癱在床上睡了。
秦野顯然對剛才那句“隨隨到的鴨”而耿耿於懷,故意使壞,掀的服,不讓睡覺。
葉岑溪沒骨氣地求饒後,才得以安心睡下。
這一覺,一直睡到月上眉梢。
再醒來的時候,秦野已經離開。
客廳的餐桌放了便簽,上麵有秦野張狂肆意的字跡,大致容都是一些吃喝的瑣事。
冰箱裏重新被食塞得滿滿當當,餐桌上放著藥。
葉岑溪把秦野事先做好的飯菜,放在微波爐中熱了熱,填飽肚子後,便給武初一打去了電話。
武初一的聲音著急,“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葉岑溪笑道:“心有靈犀啊。”
“哎喲,你先別笑,我跟你講,我辦了件蠢事。”武初一懊惱道。
“我知道,你是不是安排了一些不靠譜的小混混,去找秦昂麻煩?”葉岑溪覺得,和武初一真不愧是朋友。
說得好聽些,都是第一次做壞事,不小心給人留了把柄,辦事不周。
說得不好聽,那就是兩個蠢東西不夠細心,險些餡。
還好有秦野幫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武初一驚詫,“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先別管這個了。”葉岑溪說,“反正我現在已經托人善了後,你以後,可千萬別再為我做這些傻事,免得惹火燒。”
“都是我那天在匯明鮮居喝酒喝上頭,今天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發出的微信消息,我自己都懵圈了,還好沒給你惹來麻煩。”武初一心有餘悸。
葉岑溪心中微暖,總算武初一和,同對方,都是真心相待,沒白武初一這個朋友。
安說:“別擔心,咱倆都沒事,你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我這邊都順利。”
武初一鬆了口氣,“那就好,真是嚇死我了。對了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秦昂被人打進icu了。”
“什麽?”葉岑溪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昂被人打進icu。”武初一又重複了一遍。
葉岑溪問:“誰打的?”
這麽問,其實心裏麵已經有了計較。
武初一說:“這事都上新聞了,還驚帽子叔叔,不過現在並沒有查到兇手。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你收拾了渣男,痛快。”
越說越興,“據說秦昂都斷了一條,被送到醫院時,差點兒斷氣,老天爺怎麽沒收了他這貨,可惜了。”
“惡人有惡報。”葉岑溪毫無波瀾地吐出這幾個字。
其實最想說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和武初一又閑聊幾句,葉岑溪便掛斷電話,給秦野發了微信:秦昂是你找人打的?
半個小時後,秦野才回:惦記我的人,他該付出一點兒代價。
葉岑溪麵微紅,心中綺麗心思不斷,比如秦野衝冠一怒為紅等等。
可一想到秦野跟第一次見麵,就很隨便地跟睡了。
秦野和秦昂兄弟倆又不和,葉岑溪頓時覺得自作多。
秦野大抵就是這種格,占有強,睚眥必報,做事隨心所。
他不見得是為了而對付秦昂,多摻雜著些私人恩怨和格本能在裏麵。
想到此,葉岑溪躁的心漸漸平息。
自嘲一笑,人果然還是不要自作多的好,更不要輕易去接一段。
比如,已經被秦昂誆騙得夠狼狽了。
秦野和...睡友而已,關係不牢靠,甚至不會長久,也許過了這段新鮮勁兒,秦野就不會再來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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