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沉了沉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軒面不改,“我想好好解決這件事,我也給出了提議,是你們一直死磕不放,那我也沒辦法。”
他不發貨不代表他真沒脾氣。
白父氣得咬后槽牙,“所以你是打算翻臉不認人了嗎?”
“我說了我沒這個意思,不然你給我提個解決方法。”楚軒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把球踢回去。
白父一噎,沉默一會,他輕哼一聲,“只要你能讓微微不再尋死,我就同意你提出的條件。”
這話說了沒說一樣,他要是能讓白微微不再纏著他,他也不至于這麼頭疼。
楚軒抬手了眉心,“我可以找個醫生改變的記憶,如果你跟白夫人都沒意見的話。”
白父一愣,“什麼意思?”
“就是把腦袋里跟我有關的記憶全部洗掉,這樣一來不會記得我,也就不會再尋死。”楚軒解釋道。
這主意還是白醉給他支的招,雖然有點風險,但也是目前能想到道辦法了,不然白微微三天兩頭就尋死鬧自殺,誰他媽能得了。
白父聽完他的話,緩了好一會,緒突然激起來,“你休想。”
他指著楚軒的鼻子,破口大罵,“我就知道你肯定把開發案那麼多利潤給我,肯定沒安好心,楚軒,算我看錯你了,你怎麼能那麼自私,不管微微做了什麼,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而且還救了你一命,你怎麼能這麼對。”
爭吵聲太大,白母和白微微在病房里都聽到了,不由走出來看況。
“出什麼事了?”白微微走過來,看了楚軒一眼,又看了看自家父親,“爸,你怎麼跟阿軒吵起來了,有話好好說嘛,別傷了和氣。”
見還在替楚軒說話,白父氣不打一來,甩手走回病房。
白微微疑地看向楚軒,拉住他的角,輕聲道,“阿軒,你別生氣,我爸要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你別跟他計較,我代他跟你道歉。”
楚軒淡淡看了一眼,有些疲憊,“你回病房休息吧,我回個電話。”
“那你回完電話就進來。”白微微道。
楚軒忍著不耐煩點頭,“知道了。”
看著走回病房里,楚軒走到走廊盡頭的臺上,拿出煙盒出一煙,湊近邊咬著,然后點上火。
過了一會,他拿出手機撥通唐沫的電話,等了好一會,對方才接了起來,“喂。”
聽到的聲音,楚軒眉眼間的郁散了些許,語氣跟著了下來,“回家了嗎?”
電話那頭,唐沫早就到家了,吃晚飯那會孕吐反應很嚴重,干脆就提早回家了,把工作帶回去做。
嗯了聲,“你有事嗎?”
楚軒吐了口煙霧,聲音有些啞,“有事,我還沒吃晚飯,現在了。”
牛頭不對馬的話,讓唐沫一愣。
他了就去吃飯唄,那麼大一個錦湘樓在那里,找有什麼用。
楚軒又問,“今天孩子有折騰你嗎,還會不會吐?”
他的聲音比以往要溫很多,唐沫突然有些不習慣,“你怎麼了?”
楚軒沉開口,“唐沫,如果我解決了白微微的事,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唐沫沉默了,握了手機。
電話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一深一淺,在黑夜里纏。
良久,就在楚軒以為不會回答時,唐沫開口了,“楚軒,如果是因為孩子,其實你沒必要勉強自己對我負責。”
楚軒眸漸漸轉深,氣笑了,“你覺得我是因為孩子才想對你負責?”
唐沫咬了咬,“難道不是嗎?”
“說你蠢你還不同意,我要是只想要個孩子,有大把人給我生,何必非你不可。”楚軒語速很慢,像是要讓把每個字都聽清楚。
聽到大把人時,唐沫小臉一黑,差點想掛他電話,下一刻他的聲音繼續從手機里傳來。
“唐沫,我只想要你跟我的孩子,我不是稀罕孩子,我是稀罕你。”楚軒一字一頓地道,“這樣說,你懂了嗎?”
唐沫愣在原地,心跳不控制地加快,腦子被楚軒那句“我是稀罕你”給占據。
他說他稀罕?
他這算是在跟……表白嗎?
一直等不到開口,楚軒有點急了,“懂沒懂,你倒是吱一聲。”
唐沫想笑,但又忍住了,“沒懂。”
楚軒皺了皺眉,有些不滿意,“我說得這麼明白你還聽不懂,你怎麼當經紀人的?”
“我當經紀人跟我聽不聽得懂你的話有什麼關系。”唐沫眼里染上笑意。
“你要是沒其他事,我就掛電話了。”
楚軒咬牙,“你敢掛,我就……”
唐沫挑釁他,“就如何?”
楚軒嘆了聲氣,“我都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你能不能有點同心,可憐可憐我?”
他一賣慘,倒是把唐沫給整不會了。
揪著圍巾的流蘇,輕咳一聲,勉為其難地關心他一句,“那我給你個外賣?”
氣氛都到這了,楚軒非要從里撬出一句準話來,他繞回正題,“外賣不著急,你先回答我剛才的話。”
唐沫裝傻,“回答什麼?”
楚軒耐心重復一遍,“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唐沫含糊不清地嘟囔,“看你表現。”
楚軒眼神一亮,“你說的,不準反悔,我錄下來了。”
“我只是說看你表現,我可沒答應你什麼。”唐沫小臉微燙。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答應了。”楚軒臉上終于出笑容了,恨不得現在就跑到家,把摁在他懷里狠狠親一口。
激之余,他不忘翻舊賬,“對了,那個謝羽的是怎麼回事?”
唐沫扶額,把這事給忘了。
道,“就開個玩笑,你不也沒相信。”
“我就知道是假的。”楚軒輕哼,“他哪有我帥。”
唐沫撇,“你能不能別這麼自?人家可比你年輕。”
楚軒吐槽道,“年輕有什麼了不起了,稚。”
唐沫,“……”
說得他好像不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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