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哼一聲,毫無畏懼地直視他,“你怎麼不說你霸道獨裁,怎麼不說你卸磨殺驢,你一心只想掌控別人,讓所有人都聽你的話,這是景珩自己的人生,他想怎麼過是他的事,你能不能別咸吃蘿卜淡心。”
話落,客廳里寂靜無聲。
司老爺子瞪著老太太,氣得膛起伏,半響憋不出一個字來。
“你要是覺得丟人,這事你就別手。”老太太持續輸出,“沒其他事你們可以走了。”
司老爺子咬牙,“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說罷,他看向寧萍,命令道,“等景珩回來之后,你趕讓他跟沈明月離婚。”
換做以前,寧萍還會聽他的。
但現在已經真正接沈明月這個兒媳婦了,抱歉道,“爸,明月好的,而且這是景珩他們自己的事,我不會再手的。”
司老爺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好得很,一個兩個都要造反了。”
扔下話,他甩手離開。
“司冕,我們走。”
司冕看了寧萍一眼,牽著司梓杰離開。
桂香跟過去關門。
老太太坐回沙發上,嘟囔道,“真是越老越糊涂。”
……
警局,會客室。
上完洗手間回來,李永勝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一反常態的安靜。
“咚咚。”
警員敲門,站在門口看了進來,“張局,外面來了個沈秀蓮的士,說是李永勝的母親,說來找兒子。”
聽到自家母親來了,李永勝頓時吃了顆定心丸似的,稍稍松了口氣。
張局道,“帶過來。”
“是。”
聽到沈秀蓮來了,沈明月清眸微瞇,把玩司景珩手上戒指的手一頓。
很快,警員帶著沈秀蓮走進來。
“永勝。”
沈秀蓮看到李永勝,丟下行李袋,快步走過去。
滿心滿眼只有的寶貝兒子。
視線及李永勝臉上的掌印,聲音拔高,“永勝,你這臉怎麼回事,誰打的你?”
李永勝跟見到救星似的,指著沈明月,告狀道,“媽,你可算是來了,你看沈明月把我給打的,還讓男人把我手給扭傷了,我的手痛死了。”
“哪呢,你手怎麼了,我看看。”沈秀蓮一臉張地檢查起他的手。
結果沒輕沒重地到他手痛的位置。
李永勝倒了口冷氣。
“嘶。”
“疼疼疼。”
沈秀蓮心疼兒子,轉頭看向沈明月,大呼小地道,“沈明月,永勝是你弟弟,你當姐姐的,怎麼能把他打這樣,你心怎麼那麼狠?”
記憶中,沈秀蓮一直都是這麼偏心。
沈明月早就習慣了,并不會覺得失或者難過。
清澈亮的眼看著沈秀蓮,面無表,“飯可以吃,親戚別認,我姓沈,他姓李,他算我哪門子的弟弟。”
沈秀蓮皺眉,蠻不講理地道,“你跟他都是我生的,他自然是你的弟弟。”
沈明月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敢還知道也是生的啊,那怎麼能偏心到這個地步。
都說虎毒不食子,對卻只有利用,甚至往上潑臟水。
“媽,別跟廢話,和男人殺了我爸,就得償命。”沈秀蓮一來,李永勝又開始囂了。
沈明月站起,目冰冷,“李永勝,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
“媽。”
看見沈明月走過來,李永勝連忙躲到沈秀蓮后,到現在他臉還疼著呢。
他看向沈明月,囂道,“沈明月,你害死我爸,難不你還要殺了我嗎?”
張局看著面前的鬧劇,余看到司景珩坐著不,不準他的想法,他只好看向余江,低聲音,“余特助,這……”
余江朝他搖頭,示意他不用管。
沈秀蓮看了眼沈明月,心底的小算盤又開始活絡起來。
一改剛才潑辣的樣子,轉頭打了下李永勝的手臂,“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姐說話的,我們是一家人,你姐怎麼可能害你。”
李永勝不可置信,“媽。”
“你閉。”沈秀蓮掐了他一下,給他使了個眼。
下一刻,看向沈明月時,出一副傷心的表。
“明月,大海雖然是你后爹,你怨他恨他,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因為討厭他,就你男人害死他吧,那可是一條人命。”
一邊說,一邊出兩滴眼淚來,“李大海死了,你讓我下半輩子怎麼辦。”
沈明月冷冷地看著表演,一字一頓地道,“我再說一遍,李大海的死跟我們沒關系,你要是再胡說八道,等事真相水落石出,我只好連你一起起訴。”
頓了頓,間溢出一聲譏誚的笑,“反正你舍不得你的寶貝兒子,正好你們到時候也有個伴。”
漂亮的小跟抹了毒一樣,差點把沈秀蓮給氣暈過去。
“你……”
“沈明月,你個不孝,你怎麼能跟媽這麼說話。”李永勝賤的病又犯了,“我就該把你這些話給錄下來,讓外面的人看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僅蛇蝎心腸,還六親不認。”
“你錄啊。”沈明月睨著他,眸底寒乍現,“我給你臉了是吧,李永勝,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一直沉默的司景珩突然開口,“余江。”
余江會意,朝李永勝走過去,邊走邊挽起袖。
見狀,李永勝瞬間慫了,抓住沈秀蓮的胳膊。
目警惕地看向步步的余江,“你、你要干什麼?”
余江卷起另一邊袖子,皮笑不笑,“教你做人。”
聞言,李永勝看了眼他的拳頭,面上出驚恐的表,轉頭看向張局,“張局,你們沒看到嗎,他要打我,你們難道都不阻止嗎?”
張局眼觀鼻鼻觀心,佯裝糊涂,“有嗎,余特助不是說了麼,教你做人,并沒有說要打你。”
李永勝一臉匪夷所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們就是勾結在一起的,我就知道你是被他們收買了。”
話音未落,一只手了過來,將他拽了過去。
“媽……”
李永勝聲音微。
“救……”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記重拳砸在他腹部,疼得他發不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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