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驚喜怎麼樣?”離蘇惜瑤還有一兩步的距離,沈明月停下腳步。
明澈亮的眸子看著蘇惜瑤,聲音不冷不熱,語氣平靜,“特意給你準備的,喜歡嗎?”
蘇惜瑤回過神,氣得渾發抖,“是你給我挖坑設下圈套?”
沈明月輕哂,“挖坑談不上,我不這麼做,你能這麼痛快承認你犯下的罪行嗎?”
想到自己剛才和老林的對話都被他們聽到了,蘇惜瑤臉一白,扭頭看向老林,表猙獰,“你出賣我?”
老林嘲諷地道,“跟蘇大小姐你學的。”
他幫干了那麼多事,結果到頭來,利用完他就過河拆橋,取他命,做初一,他就做十五,沒道理為了替保守,丟了他自己的命。
“你……”蘇惜瑤瞪著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須臾,耳邊傳來沈明月的聲音,“蘇惜瑤,我們的賬也該算一算了。”
蘇惜瑤轉頭看向沈明月,眼神中充斥著恨意,“沈明月,你憑什麼,是你非要跟我搶景珩,你要是識趣點別跟我搶,我也不會這麼做,這一切都是你我的。”
歇斯底里地吼著,“明明是我先認識景珩的,我費盡心思都得不到的人,憑什麼你輕而易舉就能得到,我不甘心。”
不好過,其他人也休想過得幸福。
沈明月蹙眉,“就算沒有我,阿珩也不會喜歡你。”
“才不是,如果不是你回來,景珩遲早會喜歡我的,是你毀了這一切。”蘇惜瑤指著沈明月,語氣越發激。
“沈明月,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怎麼就不死在海里。”
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不甘心。
司景珩看著蘇惜瑤,眼一瞇,神倏地沉了下來。
那一霎,周遭的溫度急劇下降。
“你再說一遍。”
嗓音低冷,戾氣很重。
蘇惜瑤被他森冷的目給震住,宛若掉進了冰窟,一寒意爬上的后背。
“景珩,我、我這麼做都是因為我太你了,我……”
“別拿我當借口。”司景珩打斷道,“就算沒有明月,我跟你也是不可能的。”
蘇惜瑤被狠狠打擊到了,臉難堪。
他怎麼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這麼他,為了他愿意豁出一切,為什麼他的目就是不肯停留在上,到底有哪里比不上沈明月。
論家世背景,甩沈明月十八條街。
指著沈明月,聲音沙啞地問司景珩,“就因為長得好看?”
見還是執迷不悟,司景珩也懶得跟浪費口舌,寒聲道,“我不打人,但你必須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蘇惜瑤眸底閃過一驚恐,倒退兩步,“你們想干什麼?”
沈明月淡聲道,“送你去跟連作伴。”
無論是綁架還是教唆殺人,都是重罪,逃不掉的。
蘇惜瑤徹底慌了,一改剛才破罐子破摔的態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景珩,看在我們從小也是一起長大的份上,你放過我一次,難道你忍心看小杰沒有媽媽嗎?好歹他也了你五年的爹地啊。”
眼淚說來就來,哭著哀求道,“我求求你了,你放我一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司景珩面無表,深邃的黑眸里一片沉冷,沒有毫搖。
如果不是明月命大,他這輩子都見不到們母子倆。
那可是兩條人命。
哪來的臉讓他放一馬。
他道,“加上這次若橙的事,不僅是你,蘇氏集團也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知道他一向說到做到,蘇惜瑤急了,沖過去就想抓住他的。
“景珩。”
司景珩反應很快,拉著沈明月退后躲開,蘇惜瑤撲了個空,狼狽地摔在地上。
攥了拳頭,抬頭看著男人那張異常俊的臉,又哭又笑,“司景珩,你太狠了,你太狠了……”
一個人怎麼能偏心到這種地步,他把所有的溫都給了沈明月,對別人卻是冷到骨子里,殺伐果斷,沒有一面可講。
可偏偏,就是喜歡他。
轉頭看向沈明月,咬牙切齒地道,“沈明月,我真后悔我沒有早點除掉你。”
沈明月也不惱,看著,眉眼淡漠,“蘇惜瑤,你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司景珩,“余江。”
門外,聽到司景珩他,余江立馬帶著保鏢走進廠房。
司景珩道,“送警局,讓律師過去。”
“是。”
余江打了個響指,兩個保鏢上前,一左一右押著蘇惜瑤。
“放開我,放開。”
蘇惜瑤瘋狂地掙扎,然而男力量懸殊,更何況,還是兩個保鏢。
看向司景珩,扯著嗓子哭喊道,“景珩,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敢了。”
但,司景珩連看都沒看一眼。
蘇惜瑤和老林都被帶走,廠房又恢復了安靜。
司景珩握住沈明月的手,“走吧。”
事解決了,沈明月彎起,語氣輕快,“我了,我們去吃宵夜吧。”
司景珩失笑,攬著往外走,“想吃什麼?”
“我們以前經常去的那家面館。”沈明月想了想,眼睛亮亮的,“不知道還有沒有開。”
司景珩打開車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明月俯坐進副駕駛位,等坐好,司景珩才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
……
翌日。
一早,蘇惜瑤被抓進警局的消息跟上翅膀似的,很快便傳遍整個京圈。
同時,雇人綁架、謀殺的真相被擺到明面上,人證證聚在,賴都賴不掉。
一時間,蘇惜瑤還有蘇家被推到風口浪尖上,蘇氏集團也到了牽連,票一路往下跌。
記者們聞聲趕來,蹲守在蘇氏集團樓下,迫不及待想要蹭個熱度,拿到獨家猛料。
辦公室里,蘇青毅站在窗前,看著樓下蹲守的記者們,氣得快心梗了。
“董事長,樓下來的記者越來越多了,再這麼下去,對公司的負面影響怕是會更大。”書戰戰兢兢地道。
蘇青毅何嘗不會知道這個道理,但現在這種況,他也是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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