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不傻,自然看得出來葉子琛帶沈明月參加這場飯局的用意,這是要當眾給放權。
他目一偏,角勾起笑,“沈副總,有沒有興趣考慮一下合作?”
沈明月挑眉,客氣得仿佛是第一次認識,“軒有推薦的人選?”
“那可就多了。”楚軒往后一靠,手指晃著酒杯,“我公司旗下藝人很多,沈副總可以慢慢挑。”
楚氏集團旗下的凰天娛樂是圈里最大的娛樂公司,圈里超一線還有頂流千千萬,他家就占了半壁江山。
就連蘇家的星娛樂在他面前也得矮一頭。
這次珠寶的代言人,沈明月確實還沒有合適的人選,楚軒主投來橄欖枝,合作一把也不是不。
彎一笑,“那就,合作愉快。”
楚軒朝舉了下酒杯,笑,“合作愉快。”
才三言兩語,珠寶代言人這塊就被楚軒給叼走了,其他人懊悔不已,早知道他們就先開口了。
酒過三巡,其他人東拉西扯地聊起天來,但大多還是生意場的事。
其中一人問道,“軒,聽說玉石公會要在京城辦場拍賣會,有沒有什麼幕消息一下。”
“我哪知道什麼幕消息,又不是我辦的。”楚軒酒量好,半瓶酒下肚都不帶紅臉的,他眼一瞇,散漫地笑,“你們到時候去了不就知道。”
“誰不知道玉石公會的副會長是軒你的外公。”另一人說道,“你就先給我們個底唄,這次拍賣會有什麼好東西?”
“我真不知道。”楚軒聳了下肩,“我也是剛聽說。”
聞言,其他人也沒有揪著這個問題,而是問,“那秦會長到時候會出席嗎?”
楚軒依舊一問三不知,“不清楚。”
其他人,“……”
他能不能換句臺詞。
沈明月看了眼楚軒,努力忍笑。
他這樣真的不怕被群毆嗎?
八點,飯局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口袋里的手機頻頻震,沈明月拿出手機,解鎖點進去。
是司景珩發來的信息轟炸——
【寶寶,你要回來了沒有?】
【我給你買了學校門口那家燒餅。】
【媳婦,我傷口有點疼。】
【老婆,你什麼時候回來?】
最新一條信息是一個表包,是只
貓咪趴在枕頭上,星星眼,旁邊還有配字:“想親親、想”。
沈明月臉上一熱,回了一個“打你”的表包,然后熄了屏。
端起杯子,心不在焉地抿了口茶,想到司景珩后背上的傷,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把杯子放回桌上,歪著子湊近葉子琛那邊,“子琛哥,我先走了。”
葉子琛點了下頭,低聲道,“我人送你。”
他喝了酒不方便開車。
“不用,我打車走就好。”說完,沈明月站起,嗓音清冷,“不好意思,各位,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們聊。”
然后拎著包離開。
楚軒借著要上洗手間的原因跟出去,住沈明月,“用不用找個人送你回去?”
沈明月轉看他,笑意淺淺,“我又沒喝酒,我自己回去就。”
話落,旁邊的包廂門暴地打開,一道人影橫沖直撞地跑了出來。
“站住。”
“把給我抓回來。”
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包廂里面傳來,沈明月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況,下一秒,就看到一張再悉不過的臉。
“沫沫。”
披頭散發的生猛地抬起頭,對上沈明月清亮的眸子時,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撲到上。
“明月。”
沈明月抬手扶著,低眸看到酡紅的臉,漉漉的眼睛噙著水霧,上的溫高得嚇人。
不等開口詢問,旁邊的楚軒沉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中藥了?”
唐沫沒有回答,抓住沈明月的手,眉眼間滿是對的依賴,“明月,送我去醫院。”
聽到這話,沈明月便知道楚軒說的是真的,唐沫中了藥。
“別怕,沫沫,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安道。
不料,藥效起了作用,唐沫雙發,哪怕是沈明月攙著,走一步都艱難。
忽然,旁邊來一只手將唐沫拽了過去,打橫抱了起來。
楚軒對沈明月道,“明月,你開我的車。”
“好。”
三人整準備離開,就被包廂里追出來的人給攔住。
其中一個長得兇神惡煞的人說,“你們是什麼人,把放下。”
楚軒懷里抱著人,也不影響他發揮,直接一腳踹上去。
“滾。”
一米八的大高個就這麼被踹飛摔在地上,其他人都被驚住了。
就在這時,一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地中海,啤酒肚,哪怕是穿著西裝革履,也掩蓋不住他上的油膩氣質。
燈照在他臉上的掌印上,一看就是剛被打的。
他罵罵咧咧地道,“都是飯桶,讓你們抓個人怎麼那麼慢。”
楚軒瞇了瞇眸子,目森冷,“李、興。”
聽到有人直呼他大名了,李興抬眼看了過去,胖的臉出錯愕的表,“軒、軒。”
楚軒咬牙切齒,“讓你的狗滾開。”
李興這才注意到他懷里抱著的人,臉驟變,“軒,我不知道是你的人,我……”
“要是有事,你給我等著。”楚軒扔下話,抱著唐沫疾步離開。
沈明月趕跟了上去。
“李總,我們還追嗎?”從地上爬起來的男人問道。
李興瞪了他一眼,撓了撓頭,煩躁地道,“追個屁。”
草。
惹出事來了。
……
車里,沈明月負責開車。
楚軒摁住懷里的人,眸暗沉,“別。”
溫香玉在懷,還真指他當坐懷不的柳下惠啊。
唐沫渾燥熱,眼神迷離地蹭著楚軒的脖頸,氣吐如蘭。
“熱,難。”小聲嗚咽道。
楚軒沉著臉,沒好氣地道,“難也是你自找的。”
李興是什麼樣的人隨便一打聽就知道,圈里出了名的老鬼,誰給的膽子去他的飯局。
唐沫了欺負本就委屈,被他這麼一罵,蓄在眼底的兩汪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咬著,在他懷里掙扎起來,“你放開我。”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