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嬰服濺了一。
都是林俍的。
林俍不可置信的罵道,“你!你個小賤人竟然敢對我手!”
白嬰果斷拾起落在腳邊的斷劍,又是一捅。
林俍膛一左一右被捅了兩個窟窿,驚的司徒皓等人後退幾步。
不是害怕白嬰,而是害怕林俍的濺到他們上。
林俍忙服下幾顆丹藥止住,掌心凝聚著紅的火球對著白嬰便轟了過來!
就在大家以為白嬰會被林俍的火球燒灰燼時,白嬰卻是輕巧的避開了林俍的攻擊。
林俍心裏咯噔一跳。
沒來得及轉,遊移到他後的白嬰,手心又多出一把斷劍,毫不猶豫刺穿了林俍的後背。
“啊!”林俍痛的險些咬斷自己的舌頭。
白嬰垂眼認真數了數地上的斷劍,“我還可以刺你四劍。”
謝剛剛那位黑大哥給留下作案工,可以讓刺個痛快。
林俍,“......”
區區幾個月不見,怎麽這麽大的變化?
林俍痛的說句完整的話都難,連忙又吞下幾顆丹藥。
司徒皓意識到現在的白嬰不同往日,立馬收起之前的戲謔,“你方才施展的是踏雪無痕?”
對於不喜歡的人,不喜歡的話,白嬰習慣當小啞。
司徒皓邊的人包括林俍在,聽到‘踏雪無痕’幾個字,紛紛變了臉,“踏雪無痕,那不是夜家的上乘功法嗎?”
“四皇子是不是看錯了,白嬰怎麽可能會夜家的功法!”
“你們看!地上躺著的那個不是塗家的小爺塗蘇嗎!”
“塗家與夜家聯姻,丹方與功法是共的,所以白嬰的踏雪無痕定然是從塗蘇這裏來的!”
“看到白嬰腰上的儲袋嗎!那個質地可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肯定也是從塗蘇上來的!”
“我說為什麽塗蘇會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原來是白嬰幹的!”
“把抓起來!扭送到塗家,塗家主一定會挫骨揚灰,連魂魄都給滅了!”
“可是好像到了練氣中期。”
“練氣中期怕什麽,我們可是練氣後期!”
“不止練氣中期,還會踏雪無痕,這法想抓可不容易!”
“我們一起手,絕對能抓住的!”
幾個歲數不大的男聚在一起,換著法兒的辱罵白嬰,白嬰卻選擇的隻記住了一句:還會踏雪無痕,這法想抓可不容易。
那想跑是不是也很容易?
繼祖母說過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回夜家搖人過來接著打。
這麽多的人,肯定是打不過的。
不過,塗蘇還躺在地上,將他一個人扔在這似乎有些不太妥當。來的時候一起來,回的時候哪怕是扛也得扛走的。
司徒皓抬了抬手,示意他的小夥伴兒們安靜下來。
若是之前的白嬰,司徒皓才懶得管別人會不會將扭送到塗家,不過現在有些不同了。小小年紀,就表現出如此天賦,他必須收為侍。
至於為何不是娶白嬰為妻,因為四皇子妃的位子必須留給天降世的林仙兒!
司徒皓一改往日的惡劣態度,詢問白嬰,“塗蘇真是你殺的?”
白嬰不想跟他多費舌,僅回了三個字,“他沒死。”
想到在林家,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樣子,司徒皓信心大振,“隻要你肯跟著我,做我的侍,我就保你護你怎麽樣!”
小時候給他當侍,長大了給他當暖床的!
長的漂亮天賦也不錯,收容不虧!
被白嬰捅了三個窟窿吊著幾口氣兒的林俍,不敢再嗆白嬰,隻敢低聲勸說,“四皇子想保怕是有些難,就算塗小爺沒死,那也是白嬰打傷的,塗家主不會放過白嬰的。”
司徒皓不耐煩,“怎麽,本皇子還保不起嗎?!”
林俍立馬噤聲了。
七大家族裏麵,司徒皓隻忌憚夜家,其它六大家族,司徒皓沒那麽忌憚。
畢竟,夜家戰力第一。
朱雀皇都得捧著夜家,別說他一個皇子了。
知道司徒皓不是個好惹的,林俍不坑聲,跟白嬰沒什麽關係的人更不會坑聲了。
司徒皓盯著白嬰又又致的小臉,“如果你肯答應跟著本皇子,本皇子可以讓剛剛說你壞話的人給你道歉。如果道完歉你都不滿意的話,本皇子可以殺了他們。”
方才極力詆毀白嬰的人,此時臉十分的難看。
尤其是林俍,萬分懊悔今天為什麽要跟著司徒皓來黑市,沒抱著司徒皓的大反被司徒皓頻頻打臉,個中滋味兒隻有林俍一個人會了。
其他人不願意得罪司徒皓,紛紛倒戈白嬰,背刺林俍,“白嬰,你不要怪我們,我們不是故意冤枉你的。”
“是林俍誤導我們,說你殺死了塗蘇,說你被夜家和林家嫌棄。”
“也是林俍誤導我們,讓我們以為你學夜家的上乘功法。”
“你剛剛施展的定然不是夜家的踏雪無痕,塗蘇小主也沒死,是我們誤會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好不好。”
“若是要怪,你就怪林俍一個人好了!”
“對!就怪林俍!”
司徒皓並非真的想得罪幾大家族,看到他們識趣的將責任都推到林俍一個人上,他表示滿意的很。
林俍終於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將白嬰哄好,自己在司徒皓這裏很有可能就為了棄子,他攥起拳頭,倏地又鬆開,“妹妹,對不起,是我錯了。”
白嬰鼓起腮幫,滿臉嫌棄,“我不是你妹妹。”
林俍以為是自己誠意不夠,膝蓋一連著對磕了三個響頭,“對不起,是我錯了。”
白嬰不是活菩薩做不到對詆毀自己的人心,神來一句,“如果我把你腦袋砍下來,再到你墳前懺悔,是不是也能完事?”
發現油鹽不進,林俍索爬起來,徹底放飛自我不說,還極力詆毀白嬰和白嬰的母親,“難道我方才說的那些不是事實嗎!”
“你娘跟著夜家的人跑也就算了,你也自甘墮落跟著你娘一起伺候那老頭兒!”
“那老頭兒若是真對你和你娘好,能讓你破破爛爛的穿得跟個乞丐一樣!”
他不知白嬰在夜家其實過的好,衫不整是因為被夜冠霖七殺劍的劍氣劃破,他更不知道白嬰母親嫁的是夜家的家主。
所以,在林俍接下來一句口而出後,就注定了他的悲慘下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娘騒!你也跟你娘一樣騒!”
‘砰!’一道裹挾著強橫靈力的氣浪劃向林俍的脖子,將林俍的一分為二。
林俍腦袋飛了出去,重重砸向黑市口的牌匾上。
‘咚!’的一聲,頭顱墜落在地,骨碌碌滾向司徒皓等人的時候,林俍仍是睜著眼的,死不瞑目。
他至死也想不到,對他出手的會是那個從不沾的夜無邪。
夜無邪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夜無邪不是夜家主嗎?
聽聞夜家主與夜家的幾位長老鮮來往,那為何會為了白嬰取了他的首級?
看著滾過來的頭顱,司徒皓邊的人慌忙噤聲退避。
生怕說錯一個字會激怒夜無邪,慘遭林俍一樣首分家的下場。
夜無邪走到白嬰前,緩緩蹲下,修長的手指輕輕了糯糯的小臉,“還有誰欺負你了,跟哥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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