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守在門口,許一一關上門,走進去坐在會客室長桌前,一臺筆記本電腦在眼前。
眼前電腦屏幕亮起的時候,原本還有些張不安的緒忽然就平複了下來。
也許一直在等待懸著的那隻靴子何時落地,事到臨頭,反而有一種輕鬆。
從兩年前見到許致遠開始,心中就一直繃了一弦,今天,這弦是斷還是鬆,總算要有一個決斷了。
屏幕那端出現了許致遠那張有些不自然的臉,見到許一一,他的眉頭輕輕皺了下,卻又了個笑容。
“一一,原來你到了敏敏那裏,聰明的選擇。”
又問:“你媽媽跟你在一起嗎?”
許一一搖頭:“沒有跟我一起,走了。”說著拿起桌上那個巧首飾盒,裏頭那對碧璽耳環華流轉,將首飾盒對著屏幕,道,“走之前讓我把這個還給你。”
許致遠的麵終於變了:“什麽意思?”
許一一角一勾,笑意有些涼。
許致遠霎時明白了:“知道你的事了?怪我沒護著你嗎?你把這些告訴幹什麽,什麽都不懂,隻能左右為難擔心,走到哪裏去了,你沒讓人跟著……”
許一一卻隻是沉默,雙手握放在膝頭,無聊的翹了個二郎。
許致遠猛然止住仿若老父親般的絮叨,沉默了一瞬,也往椅背後一靠,一隻手開了麵前雪茄盒出一支來,拿起剪子剪了茄帽,打火機哢一聲亮起火苗,他轉著雪茄,悠悠然的湊近火苗。
語氣也再沒有方才那關切的意味,隻道:“現在約我,想談什麽?”
“兩件事,第一件,把用我媽的名義開的那個賬戶關閉銷戶,我知道你做得到。第二件,將之前過給我的許昌份全都再買回去,我會拿這筆錢把你用合同套出來的坑填平。”
許致遠笑了:“一一,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了。”
他了一口雪茄,吐出煙圈:“現在是你被許欣禮聯合董事們趕出許昌,是你被許欣禮告發涉嫌巨額貪汙行賄,若不是你手上還有份,再過不久你可能就一無所有了,你現在讓我買回份豈不是自尋死路?你說的什麽賬戶,我也沒明白。一一,你是我的親生兒,我不可能害你。這次確實有疏,讓許欣禮那小子搞到了把柄,但是你再給我點時間,這件事自然會理好的,到時候我保證你可以清清白白回到港城。”
許一一搖頭:“所以你就吩咐我媽想辦法把我留在D國不,等你理好?”
許致遠挑眉:“我是為了你們好,局麵這麽,你們在國外安安生生的帶著孩子玩一圈,等我收拾好了就接你們回來了。你們怎麽不聽話呢?”
許一一笑道:“聽話?如果我聽話呆著什麽也不管,回港城後我還有什麽呢。讓我想想啊,一個破產的公司,一個失敗的項目,別無選擇隻能依附著你生活,然後抓時間被你嫁個對你有用的隨便某人,在你下一場捕獵中爭取發發熱,對吧?”
許致遠的目忽然銳利,直直的過屏幕與對視,半晌,才輕聲道:“哦,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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