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槿之!”
謝清淮咬了后槽牙,聲音幾乎是從牙里蹦出來的:“你別這麼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人我遲早會搶回來。”
陳槿之懶懶“哦”了一聲:“現在不是你費盡心機把苒苒回國的時候了?”
謝清淮一噎,隨后辯駁:“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
“又分手了?”陳槿之嗤笑一聲,“你們又不是第一次分手。”
“唔~”
懷里的人似是睡得有些不安穩翻了個,陳槿之輕拍了拍沈矜的背,“阿淮,不要那麼貪心,免得最后兩頭空。”
嚶嚀聲過聽筒傳進謝清淮耳朵里,他靠在沙發上看著安靜的客廳。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在這里陪著他。
無論多晚,只要他回家,總能看到歪在沙發上的影。
“你別得意,夏夏不會喜歡上你的。”謝清淮咬牙切齒。
陳槿之輕笑:“我有足夠的錢把留住。”
謝清淮忽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臉變得格外難看:“你到底什麼時候對了心思!”
難怪陳槿之總在他面前說沈矜拜金。
“哎,我寶貝親我了,我要睡覺了,胃藥你慢慢找吧,找不到就外賣。”
陳槿之說完便將電話掛了,留下謝清淮對著手機氣急敗壞。
他低頭,撥開沈矜額前的長發。
在潔的額頭落下一吻。
-
沈矜從睡夢中被人拉了起來,幫陳槿之系了領帶,又倒回床上。
半睜眼,斜了一眼站在床邊的男人。
心中暗道一聲:萬惡的資本家!
大夜班還不準人睡懶覺!
趴在枕頭邊緣,微微嘟起,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陳槿之盯著,角小幅度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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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中午來給我送飯。”
“?”
“你不送,我可就要現在吃了?”
沈矜愕然瞪大雙眼。
“送!十二點之前的肯定送到。”這麼會威脅人,怎麼不撐死他!
“乖,我上班去了。”
陳槿之彎腰在沈矜臉上親了一下,然后起往外走去。
留下呆愣在原地的沈矜。
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腦中困意襲來,沒有再細想,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沈矜再次醒來是被裴佳的電話醒的。
“發生那麼大事你怎麼不跟我說!”裴佳公司一直沒招到新主播,每天上兩個班次,忙得日夜顛倒。
今天好不容易空閑下來去茶水間跟同事聊八卦。
這才知道這兩天網上有關于沈矜的新聞。
沈矜聲道:“過幾天就好了嘛,現在網友的忘那麼大。”
二十分鐘后,鐵門外的門鈴被人按響,許亭原本在前院子澆花,聽到門鈴聲去開門。
門外那張清純漂亮卻又陌生的臉映眼簾,微皺了下眉:“先生不在家。”
裴佳禮貌笑笑:“我找沈矜。”
許亭還未開口,沈矜的聲音已經從別墅那邊傳來。
“佳佳,這邊。”
沈矜穿了一件白睡,邊還站著一只渾雪白的薩耶,裴佳眼睛一亮,徑直朝著沈矜那邊走去。
在沈矜面前站定,沈矜正要抱,蹲下。
“你好呀。”
眉開眼笑跟卡卡打招呼。
沈矜:“......”
卡卡兩只前抱著沈矜的,沖裴佳“嗷嗚”一聲,并沒有像第一次見沈矜那樣撲上去。
“你不是上班嗎?”
沈矜拍了拍卡卡讓它先進門,然后從鞋柜里找了一雙新的拖鞋給裴佳。
裴佳從換鞋到坐在沙發上表都顯得有點凝重。
見這樣,沈矜咯噔一下。
“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跟陳槿之在一起的?為什麼跟他在一起?你真喜歡他嗎?”
裴佳的三連問將沈矜問住了。
跟陳槿之......
裴佳目幽幽,好像在說“要是敢騙我,你就完了”。
沈矜扯了扯角,把因為錢給陳槿之做人的事都說了,去了答應陳槿之給他做人之前那兩次易。
“難怪謝清淮把你往死里整。”裴佳皺眉。
謝清淮這種自尊心極強的人,沈矜跟他分開后,居然跟了他邊的朋友。
他心里那口氣自然難以紓解。
裴佳長嘆了一口氣,擔心道:“陳槿之他......沒有為難你吧?”
沈矜搖頭:“佳佳,你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
裴佳默言,不知該說什麼。
工作這些年的錢因為祁敬到英雄救幾乎都搭進去了,因此還欠了沈矜一大筆錢。
沈矜在醫院每天都等著錢,一陣無力朝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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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沈矜。
“有什麼事你可千萬別憋在心里,要記得跟我說。”沈矜報喜不報憂這點最是讓裴佳擔心。
無論了多大的委屈,沈矜總是打碎了牙跟一起吞。
“放心啦,我不會有事的,陳槿之雖然以前壞了點,但是人很大方的,等我在他這里多搞點錢,到時候我買套房子,我們以后就可以一起養老了!”
沈矜拍了拍裴佳的肩。
此時,許亭正好從外面走進來,聽到這話時,鄙夷地看了一眼沈矜。
果不其然,是圖錢的。
-
盛林頂樓。
于特助推開厚重的大門走進辦公室,辦公桌前陳槿之穿著件豎條紋襯衫,袖子挽起,出線條流暢,青筋微凸的小臂。
他轉著筆,濃眉鎖,看著電腦界面。
“誰做的?”
于特助頭一次在陳槿之上覺到這麼強大的迫力,后背不由得冒起冷汗:“是、是謝總。”
阮小姐買的那些水軍一夜之間全部反水,說證實了之前收到的都是假的料,一個小時前,陸陸續續開始出來給沈矜道歉。
網上的輿論一夕之間全部轉變。
那條在天域采訪的完整視頻也被放了出來,這代表他們這些天找來的證據全部作廢,不需要陳槿之出手了。
盛林不用跟阮氏對上。
這本應該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于特助不明白陳槿之怎麼會這麼生氣。
“他做事倒是不留一點余地。”陳槿之冷嗤一聲。
凌晨不還在胃疼嗎?
怎麼不疼死他!
居然趁他不備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