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你說你非惹干嘛?”
在沈矜撥出的電話再次傳來無人接聽的電子音后,坐在對面的警察忍不住出聲。
沈矜這張臉太過出眾,來警局撈過好幾次祁敬,這個分局的警察大多都認識。
也都清楚跟謝清淮曾經的關系,兩人如今分手,魏詩然擺明是故意為難,明明是先手打人,但直接帶了律師來。
又有魏家的權勢,生生要他們把沈矜扣下來。
關上幾天。
小何看著不忍心,這才暗示沈矜最好找謝清淮來保一下。
若不然這幾天都要在看守所度過了。
沈矜沉默不語。
當然知道惹不起魏詩然。
若不是魏詩然在面前說話,不會氣到失去理智。
本就不能刺激,魏詩然的話簡直像是一把刀子,一個勁兒往心窩子里捅,從沒在臉上看過那種震驚,難以自容的表。
在心里對自己說:最后一個電話。
另一邊,也喜,謝清淮看著再次亮起的手機屏幕,邊勾起一抹笑意,他手指放在手機邊緣,不掛斷,也不接聽。
昨天他打了十幾條電話,發了無數消息,還等了那麼久。
居然把他拉黑!
在他看來擒故縱也得有個分寸,沈矜顯然是失了分寸,他有的是耐心,好好調教回到從前那個乖巧聽話的樣子。
“阿淮,怎麼不接?”一旁的何嶼狐疑掃了眼手機屏幕。
這一看,他雙手合拍,戲謔道:“沈矜難不是知道苒苒出國,又來找你了?”
見謝清淮不說話,他又道:“你跟苒苒到底是怎麼又吵這麼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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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不會是因為沈矜吧?!”
“還沒那個資格。”謝清淮手里的手機黑掉,他挑了下眉。
“既然不想接,把拉黑就行了,何必讓吵著我們喝酒。”邵子行直起,視線往陳槿之那邊掃了一眼。
這沈矜可真是厲害。
一邊跟著陳槿之,一邊還來找謝清淮。
“拉黑干嘛?一直沒人接聽才煎熬。”謝清淮笑著跟何嶼杯。
“嗡嗡嗡......”
桌上的手機再次震起來,謝清淮眼皮抬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欣喜從眼底迸發而出,他抬手去拿剛剛翻蓋在桌上的手機。
手機屏幕一片黑暗,他角的笑容僵住。
一旁陳槿之低低的聲音傳來:“嗯好,我馬上到。”
邵子行猛地看向陳槿之,不知道為何,他有強烈的覺——來電人是沈矜。
他看著陳槿之掛了電話,從沙發上站起來,即便看不清臉,他依舊能覺到陳槿之上所散發出的那愉悅。
“先走了,你們慢慢喝。”
他說完不等回復,已經大步出了包廂,何嶼一肚子的問號:“阿槿最近忙什麼呢?”
每次喝酒坐不了一會兒就走人。
邵子行神微微復雜,他看了眼謝清淮,謝清淮的目始終停在黑著的手機屏幕上。
他腦仁突突突的跳,總覺得要出大事。
-
月寂寂,兩道并排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稍矮的那道影子垂著頭,看起來十分低落。
“跟著我還委屈你了?”陳槿之敲了一下沈矜的額頭,“你眼給阿淮打電話,他一個都不接,你給我打一個,我就過來了。”
沈矜吃痛地捂住額頭,“你、你也在?”
那多尷尬呀。
打了十幾通電話給謝清淮,陳槿之一直擱旁邊看著,最終打電話給陳槿之,像是將人當備胎一般。
給陳槿之做婦的事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是俗人,錢。
但是在了又變得擰,覺得跟金錢不能混為一談,別扭地想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
若陳槿之不是謝清淮的朋友,不會那麼糾結,面對曾經過的人,終歸還是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一個最差的印象。
今天在跟自己賭,謝清淮來了,就不答應。
輸了。
只能求助陳槿之。
若是被關五天,不僅會被記錄在案,的工作可能也會因此失去。
不能失去工作。
“上車,去你家。”陳槿之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沈矜速度點。
想養只金雀可真不容易,如今終于等到答應,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去我家?”
難道不應該去他家?
的床實在不夠大,睡兩個人很勉強。
“給你搬家。”陳槿之角翹起,單手搭在車頂,紳士地護著上車,“答應了我,難道你還想讓我每天獨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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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跟你住?”沈矜結結道。
謝清淮他們經常會去陳槿之的別墅,跟他住,豈不是很容易暴!
雖然跟謝清淮分手了,但跟著陳槿之的事若是被謝清淮知道,總覺得很尷尬,何況謝清淮雖然不喜歡,但他對自己別有所圖。
依舊把自己當他的所有。
“那你想讓我住你那兒?你那個床......快上車。”陳槿之意味深長掃了一眼沈矜。
“而且......”
路燈下,男人附湊近人的耳朵,他張張合合,人從臉一路紅到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了車。
駕駛座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面一切的空氣,車的氣氛變得悶熱,沈矜臉熱得不行。
“又不是第一次了,臉還紅這樣。”陳槿之打趣了一句,然后發車子離開。
沈矜用微涼的手背臉,試圖將臉上熱意降下來。
那句讓人面紅耳赤的話還在耳邊回。
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沈矜臉上的熱意才漸漸消散。
偏頭看著駕駛座開車的人:“我住在你那里不會影響嗎?要不然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再過去找你?”
沈矜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跟陳槿之一起住總讓覺很奇怪。
印象里,他們那圈人養的人頂多單獨養在外面。
陳槿之卻要跟他一塊兒住?!
陳槿之的行為讓沈矜到很是不解。
“我是金主還是你?”陳槿之淡淡開口,”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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