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妍覺自己酒醒了,下意識的側頭看了秦嘉定一眼,他表鎮定,仿佛真的敏而好學。
沉默不止五秒,董妍開口:“看誰說吧,從不喜歡的人里說出來,我可能會報警。”
秦嘉定看著董妍:“我說呢?”
董妍暗暗提了口氣,“…那就買唄。”
秦嘉定聲音冷靜:“你等我一下。”
他真的松開董妍的手,轉往藥店里走,董妍外套里的溫陡然升高,冷風吹過來都未降分毫。
秦嘉定進去很快就出來了,手里沒有袋子,董妍明明張的不得了,一開口還是讓人誤會的話,“沒有賣的?”
秦嘉定拉起董妍的手,順勢放在自己風口袋,“在兜里。”
董妍果然到包裝盒邊緣,燙手一樣把手指微微蜷起,兩人繼續往前走,秦嘉定道:“你別張,我沒想馬上做什麼,只是問下你的意見,不想你哪天突然在我上看到,覺得我不懷好意。”
董妍第一次見到把這種話題聊得這麼坦通的人,就差指名道姓告訴,他買套也是因為,用也是用在上,同意的,他才買了。明示,但又完全理直氣壯。
董妍的手被秦嘉定捂得暖暖的,心底暗道他賊,這點兒高智商都用在上了,不知道怎麼回合適,董妍干脆裝矜持,沒錯,裝的。
公司放了年假,從明天開始不用再上班,兩人回家窩在沙發上看電影,依舊是關著燈,熱中的,彼此上散發的氣息,對對方都是致命的吸引,董妍知道不會只是看電影這麼簡單,所以在秦嘉定主吻時,心里是期待達的意料之中。
電視關掉,整個客廳一片漆黑,沙發上兩疊影,了阻礙,秦嘉定買的東西還不到兩個小時就派上用場,董妍沒吭一聲,只是控制不住用力的著秦嘉定的背,秦嘉定立馬停下來,低聲問:“還好嗎?”
董妍繃著一口氣,里不是自己的,沒辦法放松,只很小的聲音說:“你慢一點兒。”
秦嘉定很慢,磨得兩人汗流,董妍到秦嘉定后背上的,將他拉低吻上他的,不是第一次主,卻是第一次瘋狂,像是蓄意要在火上潑一桶汽油,秦嘉定掙扎片刻,到底是任由的沖作祟,作不再輕。
沙發是麂皮的,寬大,足夠兩個人并排躺,但如果是疊,下面的人會微微有些下陷,董妍被夾在兩者之間,上下不一樣的,晃間,像是被人按在彈簧上,另類的迫,容不得一聲不吭。
上上下下,你來我往,董妍第一次認識這樣的自己,原來不是冷淡,只是沒遇到那個讓不想停下來的人,原來秦嘉定也可以跟白天判若兩人,原來,喜歡一個人,什麼顧慮都不是顧慮,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從二十一號晚上聚餐結束,董妍和秦嘉定的第二頓,是二十二號下午三點多吃的,兩人沒出門,秦嘉定在家煮的面,董妍穿著睡,長發隨意的卷在頭頂,頭也不抬的吃東西。
對面秦嘉定給夾火,頭不抬眼不睜的說:“謝謝。”
是真,但也沒到顧不得看人的地步,主要董妍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一個十六小時里,幾乎沒離開過自己上的男人。
十六小時里,兩人也睡了覺,但基本不能睜眼,睜眼想的就是睡前的事兒,低頭吃著面,董妍腦子里是秦嘉定的臉,凌晨的時候,他手撕不開包裝,用撕開的,一晚上去了半盒,下床時險些沒趴在地板上。
董妍心里苦,但不能說,誰讓不僅沒阻止,還躍躍試了呢。
保鏢從二十一號晚上,等到二十二號晚上,才看到秦嘉定和董妍一起出門,兩人出去吃了頓飯,又看了場電影,又進了次藥店,秦嘉定拎著個黑袋子走出來,袋子里看樣子裝的東西還不。
董澤二十九號回的夜城,還有五天就過年了,不回不行,冬城本地人民都準備過年,沒空招待這幫外地游客了。
董澤在機場看到秦嘉定和董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著這些天沒見,兩人上有些微妙的不同,類似氣場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用語言形容不上來。
回程路上,董妍的車,秦嘉定開,他們兩個坐前面,董澤一個人坐后面,三人一起吃了頓飯,秦嘉定說:“我去機場了。”
董澤下意識的問:“你還去機場干嘛?”
秦嘉定:“回家。”
董澤后知后覺,差點兒忘了秦嘉定的家在深城,董妍說:“讓董澤回去休息,我送你。”
董澤當即說:“我不累,一起去。”
秦嘉定看著他,一眨不眨的道:“你累了。”
董澤跟他目相對,愣是被噎得醍醐灌頂,連連點頭,敷衍道:“嗯,我累了,我姐去送你吧,我回家了。”
出了飯店,秦嘉定和董妍上車,董澤站在車下道:“慢點兒,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秦嘉定:“我到深城給你姐打電話,會告訴你的。”
董澤翻了個大白眼兒,聲都沒吭,轉頭就走,秦嘉定笑著踩下油門,跟董妍去了機場。
分別總是不舍的,更何況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階段,秦嘉定想把董妍帶回深城,董妍也了留秦嘉定在夜城過年的念頭,但兩人顧著對方,都沒說出口。
自打后,秦嘉定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對沒經歷過的事妄下判斷,比如喜歡一個人顯得很蠢,送花很土,牽腸掛肚很煩,分別時接吻不可理喻……
臨進去之前,秦嘉定吻了董妍,對說:“我初二來找你。”
董妍違心的說:“多在家待幾天,好不容易放假,多陪陪家里人。”
秦嘉定盯著的眼睛問:“你不想我早點來?”
董妍哪里扛得住,了下,低聲回:“你初三來,我等你。”
秦嘉定應聲:“你休息幾天。”
董妍思想不單純,臉瞬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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