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肅王府門前。
蘇青綰帶著春蘭俏生生的站立在門前,而春蘭手中則是拿了一個木籃,不知道其中帶著什麼。
老管家見了,便是如之前蕭以澤說的那般帶著蘇青綰朝著的專屬廂房走去。
進了府中,蘇青綰才是笑著說道:“管家,不去廂房了,和殿下說一聲我在涼亭之中等他便是好了。”
蘇青綰接過春蘭手中的籃子,便是將春蘭趕到了一邊,自己拿著那木籃趕去了涼亭。
蕭以澤趕過去的時候,只見到了涼亭的石桌上有著兩碗、兩箸,還有著一碗被呈在玉盅里面的香湯。
這小妮子做飯去了?
蕭以澤在一旁坐下,看著對面巧笑倩兮的蘇青綰一時間也是收不住笑意。
“你自己做的?”
“那是!”一瞬間蘇青綰便是驕傲的揚起了自己的腦袋,“我相當會呢!”
“是什麼湯?”蕭以澤舀了一勺又是問。
蘇青綰聞聲忽然是綻放出一陣戲謔的笑意,朝著蕭以澤眨了眨眼睛:“豬肚三神湯鍋。”
名字略有些悉,隨即便是喚醒了蕭以澤不久之前的記憶。
他似乎之前勸蘇青綰去吃藥膳的時候便是說的這道菜,沒想到還是能夠記住。
蕭以澤低頭一笑,舀了一勺那白的湯,在邊輕輕催著,最后吸口中,一咸鮮味道帶著熱氣頓時便是沖了蕭以澤的嚨,流脾胃,帶來一陣治愈的藉。
蕭以澤給蘇青綰夾了一筷子豬小肚,他知道蘇青綰喜歡食。
蘇青綰卻是本來不及看那碗中的豬小肚,眼睛閃亮的看著對方,很是期待蕭以澤的評價。
不過有些別扭,就是不說話,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讓蕭以澤都是有一些失態。
最后還是蕭以澤忍著笑,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子你這湯鍋做的可真是不錯。”
聞聲,蘇青綰頓時開懷,一邊自己舀了一勺,一邊晃著腦袋自賣自夸。
“那可不,我可是拿著文火熬了三個時……”
夸到一半,蘇青綰想到了什麼登時閉上了自己的,一陣懊悔,低著頭恍若方才什麼都沒有說一般。
蘇青綰有些心虛,畢竟按理說蕭以澤是不會允許在廚房待這麼長時間的。
說句惹人發笑的話,蕭以澤害怕自己死了……
果不其然,幾乎是下一刻,蕭以澤便是放下了手中的玉箸,瞧著蘇青綰的眼神頗為的兇狠。
“你在廚房待那麼長時間干什麼?”
“有那個時間去睡個覺多好,不怪你平日里困乏,就是因為你總是折騰著自己,才至于自己覺不夠睡!”
蕭以澤的模樣有些兇,蘇青綰膽怯的抬頭看了一眼,似乎是在他的上看到了蘇明武的影子。
怎麼……跟找了兩個爹似的?
瞟了一眼之后,蘇青綰便是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繼續低頭噘,頗有些委屈,喃喃道:“我沒有,那湯鍋大部分是春蘭看得,我沒在廚房待多長時間的。”
如此說著,蘇青綰更是委委屈屈的出了一手指頭,辯解著。
“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
“是嗎?”蕭以澤問。
蘇青綰連連點頭,眼神之果決前所未有之。
蕭以澤“呵呵”一笑,面依舊僵:“可惜,本王不信。”
……
那你問我做什麼?
蘇青綰低頭喝湯,困得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便是打了個哈切。
原本蕭以澤便是在訓斥,如今見到打了聲哈切,興致似乎更熱烈了一些。
“子你看,耗費時間去做這些事有什麼用呢,只會讓你更加疲倦不是嗎?”
“那不是想著能讓殿下你高興嘛。”蘇青綰低聲說著。
蘇青綰也是有些委屈,這蕭以澤就像是上了年紀的祖一般不講道理。
一般來說,見到對方為自己付出時間和力,不應當是到幸福和對對方的心疼嘛。
而祖只會覺得腦袋笨笨的、不知曉變通,明明廚房的廚師做得更好,為何自己要親自手?
蕭以澤雖說不是這般邏輯,卻是和祖一樣的不講道理。
蕭以澤有些沉默,蘇青綰趁機拽住了他的袖子搖來搖去的,輕聲哄著:“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賣賣慘嘛,真的沒有待那麼長時間,殿下你想想我還要睡午覺的,本不可能待滿三個時辰。”
蘇青綰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神誠懇,令得蕭以澤都是有些舍不得反駁。
可是蕭以澤依舊是艱難開口:“你不是自己熬的湯你怎麼知曉是需要熬三個時辰的呢?”
“我問的啊!”蘇青綰百口莫辯,甚至最后都是站了起來,著手指著遠的春蘭,“殿下你看啊,那才是功臣,我就是切了切倒了進去,別的沒干什麼了。”
蘇青綰頭一次覺得這麼委屈,繞著蕭以澤一陣折騰,最后還是被蕭以澤按到了原地。
“行,這回我信了,坐回去好好吃飯。”
“嗯。”
聽到蕭以澤如此說,蘇青綰也是一喜,安安靜靜的坐回了原本的位置,從袖口里掏出了一個香囊,這一次卻是不敢再胡說了。
“喏,安神的。”
“又……”
蕭以澤剛張,蘇青綰便是察覺到蕭以澤還有著那即將再訓斥下去的架勢,連忙擺了擺手,趕忙說道:“沒有沒有,買的!買的!”
蘇青綰神果斷,微微收回了自己出去的手,將香囊放在了石桌上。
就蕭以澤的這般模樣,即便是自己做的,也是不敢說出來啊。
蕭以澤面笑容的把玩著那枚香囊,果真是聞到了一陣清香氣息,令人神清氣爽。
“你怎麼知道?”
他說的自然是他夏季會變得頻繁煩躁的況的,雖不是什麼大病,可是每晚夜里也是磨人的。
蘇青綰挑眉,扭過頭不說話。
能是因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每每到了這個時節,曾經的蕭以澤便是會睡覺不老實,不厭其煩的踹掉的被子啊!
不過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蕭以澤起夜或是醒來的時候看見此時被踹掉的被子,便是會一邊蓋被子一邊絮叨。
“子,你不能因為畏熱就老是踹被子啊,對不好的。”
“……”
蘇青綰發誓,就沒有見過如此令人無語的賊喊捉賊。
“怎麼今天這麼好?”收起了香囊,蕭以澤又是問。
“因為是禮啊。”
蘇青綰笑瞇瞇的,又是做出了那般“花”一樣的手勢。
“那看來這還是本王自己爭來的啊。”蕭以澤笑著又是夾了一筷子,“那本王可就不客氣了。”
蕭以澤如此說著,也是不希蘇青綰嚇到了,仔細想來他剛才確實是有些兇了。
膩膩呼呼的吃了半響,蕭以澤又是裝作不經意之間的開口,問起了自己之前略有一些在意的事。
“子啊,還記得九皇叔嗎?據說九皇叔這次祭祖會回到春明城,也有可能不回去了。”
蕭以澤淡淡的說著,就好似這件事與自己并沒有任何關系。
“九皇叔?”
蘇青綰并沒有多想,或者說是在蕭以澤邊蘇青綰總是有一種習慣的惰,不太習慣去思考。
“乾哥哥啊——”蘇青綰似乎是想了起來,角蓄起一笑容。
兒時與蕭乾自然是玩的很好的,主要是當時也并沒有幾個人會和玩。
當時的形勢并沒有如同現在這般安穩,北疆頻繁擾,蘇明武鎮守邊疆,當時的蘇明武前景也是不明朗,所以極有人愿意與為伍,害怕他父親下一刻就馬革裹尸或是被當今圣上強力震殺,以至于將軍府一夕倒傾。
河東奎并沒有這般困擾,因為他們是同一派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那時候蕭乾愿意以一個年人的姿態同玩耍這件事,即便是到了如今也依舊是讓記憶猶新。
那時候的蕭禮還并沒有將蕭乾趕往封地,那時候的蕭乾在春明城中還有一間雍王府,不過后來蕭乾被迫前往江南封地,雍王府也是漸漸落敗,蘇青綰與蕭乾也是因此漸漸失去了聯系。
前世,蕭乾倒是在新婚前一個月來過一封信,發了一句玄而又玄的詩句,蘇青綰沒看懂,便是干的回了一封信。
信上說——
“皇叔,您的新詩真不錯!”
之后又是斷了聯系,再然后……就是死了……
蘇青綰,將思緒放在蕭以澤方才說的那番話上面。
“皇叔的話,應當還是在江南更安全一些吧。”
蘇青綰不了解江南那邊的事,不過就掌握的信息而言,待在江南才不容易被蕭禮針對,自然也就更安全一些。
“你希皇叔更安全?”
“對啊。”
蘇青綰自然而然的點頭,對于九皇叔來說自然是個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哦,原來如此啊。”蕭以澤干一笑。
我指你長命百歲,你卻指我的皇叔平安康健。
蘇青綰,很好,你很好!
此時的蘇青綰依舊沒有到什麼不對勁,可是幾乎是瞬間便是意識到了什麼,一張好看的小臉變了苦瓜臉,登時吸引住了此時心不佳的蕭以澤。
“可是皇叔來了,殿下你會不會有點難啊?”
噗嗤~
好吧,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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