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門口出現的是一個二十上下的大男孩,燙著當前最流行的卷發,一五六的夸張服飾極為招搖。長相倒是不錯,眉目清秀人模人樣的,但走起路來后背微微彎曲,八字步邁的十分囂張,總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的覺,和趙聲的態有些相似。
大男孩喊趙聲姐夫也不無道理,他崔洋,是崔亞卿的親生弟弟,在家里排行老四。
老崔家一開始接二連生的都是閨,把家大業大的崔亞卿老爹急得夠嗆,若不生個男孩繼承香火,這麼多嫁妝豈不是都得到了便宜婿里?所以除了老大名字正常些被取名崔婉珍以外,二妮和妮都遭了殃,一個被做崔引娣,一個做崔招娣,若不是倆人上初時憤憤不平把名字改了過來,指不定還要被同學嘲笑多次。
崔洋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爺,由于爺爺寵溺,父母無力管教,從小就是一個喜歡上樹抓鳥下河撈魚的淘氣蛋。五歲就把小姑娘勾搭進了家門,歲騙了不漂亮阿姨的香吻,十歲起就會上街買黃盤看,到了十四歲就跟在趙聲屁后面混,當然這不是他喜歡打架斗毆,而是有了靠山后方便欺負同學。
由于有了當時桃園街名頭最響的趙聲做老大,這小子就像個大鬧天宮的孫猴子,天天出去闖禍,和誰都敢跺腳罵娘。為了能當上趙聲的小舅子,崔洋不惜將親二姐都推進火坑,可以說崔亞卿對趙聲的癡癡深,和這小子的大力慫恿也不無關系。
趙聲瞥了眼他,發現他除去比起年前長高了一點,里氣的氣焰一點沒變,笑道:“老四,你個壞小子還沒被你爹打斷?”
崔洋斜坐在玻璃柜臺上,掏出盒南京九五至尊,扔給趙聲一,苦著臉道:“姐夫,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我家老頭子哪敢我一指頭,他上午打了我,下午就得挨我爺爺拐,他是買賣人,賊賊的,費力不討好的事,他才不干。”
接過五塊錢一的高檔香煙,趙聲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醇香厚重,確定不是假冒偽劣產品才點著火,笑逐開道:“臭小子,穿的跟孔雀開屏似的,又騙了多小姑娘?”
崔洋神黯淡道:“哎,別提了,上回泡了個家里是當的小丫頭,結果懷孕了,本來我就想著玩一玩,結果死活非要賴上我,這讓我以后怎麼和漂亮們大被同眠。我家老頭子也放出話了,只要我娶過門,啥都答應我,就算是天天泡夜店也不管了。姐夫,你給我拿個主意,怎麼才能甩掉這狗皮膏藥,追我的排排啊!”
見到又有一個顯擺自己妞多的人,趙聲頓時氣不打一來,老子快十了還是一條,這小子很不上道啊!于是沒好氣罵道:“滾一邊去!自己拉屎自己,老子現在跟和尚一樣,給你出個屁的主意。”
崔洋英的劍眉挑幾下,出脖子壞笑道:“咋著,我二姐還沒把你逆推功?姐夫,你定力可真夠高的啊!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咋就看不上我姐呢?不是我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我二姐絕對是個過日子的好媳婦,能賺錢不說,做飯做家務也樣樣通。還有,二姐以前那個對象幾乎就沒過,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啊,我二姐還是個雛兒,這麼好的黃花大閨,姐夫你就不心?”
聽完他不余力地推薦,趙聲翻了個白眼:“你是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吧,二妮還是你親姐嗎?你小子就是個白眼狼,屬你二姐對你最好,真沒良心。”
崔洋沒心沒肺笑嘻嘻道:“水不流外人田嘛,都是自己人,那有啥的。別人要是想泡我姐,看我不踢他的卵蛋!不過要是姐夫你嘛,呵呵,我給你倆騰床都行。姐夫,話我給你撂這了,你要是和我二姐結婚,我跟我家老頭子說一聲,把他公司給你打理,給你份。反正他歲數大了,我也不適合干這個,讓外人經營我們家人都不放心,給了你,我也能痛痛快快在外面玩,也不怕你坑自己家的錢,你看咋樣?”
這小子平常逮都逮不到,大早晨突然冒出來,唱的是哪一出?
趙聲佯裝生氣道:“我說你個壞小子無事不登寶殿,原來挖好坑等我跳呢,低聲下氣說上幾句好話,就讓我給你們崔家做牛做馬去?”
崔洋一下子蹦了起來,氣急敗壞道:“這啥話啊!我二姐這麼好的媳婦打著燈籠都沒找,啥坑你。多好的事,你也有錢賺,我也有時間玩,一舉兩得嘛!難道你守著小賣部還指發家致富娶老婆?現在小姑娘不是以前了,花前月下就能和你過一輩子,現在得花錢才能日下,懂不?!”
聽到壞小子后面胡言語的幾句話,趙聲著下琢磨一下,話糙理不糙,還真是這個理兒。不過這小子平日里日上竿才起床,現在怎麼一大早跑過來給自己費盡口舌上一堂泡妞課?趙聲突然醒悟過來,瞇著眼道:“是你二姐讓你來做說客的吧?”
崔洋頓時神慌張起來,扭扭道:“沒……沒有啊。”
能把崔家爺大早晨從床上拽起來,二妮肯定沒費勁,而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著想。到崔亞卿的良苦用心,趙聲也不是榆木疙瘩,自然是到心最深。但是現在面臨著破解大案,是死是活還很難說,若是一個不慎栽了進去,不得害二妮做了寡婦?那丫頭口心,再加上用極深,沒準都能跳進漳河里殉了。自己一條爛命死不足惜,害了二妮,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趙聲思考半天,沉聲道:“我倆的事,過一段再說。”
崔洋見到往日里言出必踐的趙聲松口,那麼就表示二姐吩咐的任務達一多半,笑逐開道:“姐夫,你這麼說就算答應嘍?”
趙聲后仰在椅子上,微笑道:“我們倆的事,用不著你心。說說看,誰家的丫頭那麼倒霉栽在你的上,長得漂亮不?”
想起自己馬上要步婚姻墳墓,崔洋馬上把腦袋耷拉到前上,唉聲嘆氣道:“長的就那樣,除了材順溜點,整個就是一苦瓜臉,還沒我二姐姐水靈。爹也就是個副縣級干部,不算大,可我爹楞說八字好,和我般配。而且天天粘人得很,跟在我屁后面生怕我飛了,一天不見面就得打十來個電話,姐夫,你主意多,給支個招啊。”
“再弄九五至尊。”
趙聲點好煙后,想了想,道:“對付人嘛,得采取點策略游擊戰,不能來。你要是想經常出來玩,可以拿出點錢和朋友們在外地干點小買賣,賺不賺錢另當別論,最起碼有的時間,這樣名又正言又順,就算是天王老子面前也能說得過去。如果不想讓經常打電話嘛,你就說需要開會和客戶談生意溜之大吉,出大家庭,應該能弄清楚里面的輕重緩急,這樣一來,也能減纏著你的時間,你小子愿意怎麼瀟灑就怎麼瀟灑。”
崔洋有了“高人”支招,變得眉飛舞,豎著大拇指贊嘆道:“臥槽,姐夫就是姐夫,真高!怪不得二姐對你一往深啊,我要是二姐我也逆推了你!”
趙聲賞了他一個氣回腸的滾字。
崔洋有了對付未婚妻的段,興致也馬上提了起來:“姐夫,我那破寶馬系也該換了,你給說換個啥車好,我想弄個敞篷跑車,多拉風!是寶馬4好還是奧迪tt好?太貴的話,老頭子估計不答應。”
靠著自行車作為代步工趙聲掃了他一眼,這個沒眼力價的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于是氣沖沖道:“就咱武云市常年排全國第一的霧霾,你還想開跑車?別把咱這當沿海城市看,公車隨便有位大叔啐你一口濃痰就夠你惡心的,指不定路過蓋房子旁邊就得挨上一磚頭,還敞篷,移垃圾桶吧。我要是你,都恨不得買輛坦克開,安全。”
壞小子了沒的下,嘀咕道:“也是啊,萬一樓上飄過來姨媽巾落在車里,多惡心。”
趙聲趕忙攆人:“滾滾滾,你小子里就沒好話。”
完任務的崔洋嘿嘿一笑,把半盒九五至尊扔到了桌子上,擺了擺,喊道:“走了啊,姐夫。”
趙聲看著他吊兒郎當的影,也想起了荒誕不羈的青春,自己年輕時候,好像比他還要讓人覺得不靠譜吧?
趙聲呢喃道:“二妮,我讓這壞小子改邪歸正去做生意,怎麼也對得起你請我喝酒的錢了。”
看見崔洋在寶馬車上灑地招,趙聲隨即險笑道:“小家伙,就你還想引我上鉤?把你賣了都得幫我數錢,先去斷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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