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覺得鐘慕期真能做出什麼傷害的事,道:“就是我說的,回去我就走,我不跟你親了!”
鐘慕期沒有說話了,把從馬背上抱下來,重新坐回去時,又了李輕嬋側坐著靠在他懷里的姿勢。
李輕嬋有點得意,心道:“他果然還是舍不得我難的,就是在故意嚇唬我。”
覺得鐘慕期這麼做就是在和自己服了,火氣一下子全消了,還反思起了自己。
李輕嬋想著他都低頭了,自己也不能太過分,得跟他說清楚“不親”是胡說的,還有方息庭、那姑娘說的事,都得一一告訴他才行。
但難得的占了一會兒上風,想多得意一會兒,算著回府還要好久呢,就先沒說那些,得寸進尺地抱怨著:“說了不和你一匹馬,誰要你抱著我了?”
鐘慕期駕著馬目不斜視,本不看一眼。
李輕嬋再道:“你又兇又不講理,還喜歡騙人,誰還會喜歡你啊?才沒人愿意嫁給你呢。”
說著聲音里多了一點,雖然表哥有時候是兇了點,但李輕嬋還是喜歡的,覺得他懷里安全可靠,被他親著也舒服,要是以后都這樣任打任罵不還手就好了。
“你以后可不能跟今天這樣了,不然我真的……真的生氣不理你……”
說完就被按進了懷中,堅的膛撞得痛呼了一聲,悄悄抬手在前擋了一擋,又又怨道:“你知不知道剛才真的弄得我好痛,還給我咬出了……表哥,以后不能這樣的。”
鐘慕期這才低頭朝看了一眼,眼中說不明是什麼緒,之后馬鞭一揚,回程的速度更快了。
馬上顛簸,李輕嬋趕摟著他乖乖不說話了。
一路疾馳,到城門口時天已蒙蒙亮,有早起的人家正往城中趕。
李輕嬋靠著鐘慕期小睡了一會兒,察覺到馬兒停了,安心地讓他把自己抱下去,迷糊道:“困了,不想走路……”
鐘慕期沒說話,直接抱著進了屋。
直到被放到了床上,李輕嬋才勉強張了下眼睛,又閉上,困倦地問:“怎麼是別院,不是直接回府嗎?”
鐘慕期回:“府里人多,太麻煩,在這邊讓你疼完了再回去。”
第98章 緩緩
李輕嬋這一日了不小的驚嚇, 先是被挾持再是親眼看見殺人,還見了個對意圖不軌的老男人,好不容易在鐘慕期懷中安定下來,只想讓他抱著自己安心睡一覺。
現在聽耳邊的聲音像是銅鐘里傳出來的, 悶悶的, 耳不是很清晰。
沒聽清, 還以為鐘慕期說的是讓好好睡覺, 往里面挪了挪,一只手隨意搭在床外側, 道:“表哥,困。”
這是把床外側讓給他了。
鐘慕期垂目看了一會兒,俯下給了裳、了手和臉,又放下了簾子,吩咐侍取了跌打藥酒過來, 然后寬跟上去了。
剛一躺下,他還沒有作,李輕嬋就湊了過來,暈暈乎乎地摟住他道:“我今天要嚇死了……”
“怎麼嚇死了?”
“嗯……”李輕嬋又累又困, 也不知道聽見他說話沒有, 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合上了眼。
鐘慕期等了一會兒, 見長睫像蝶翅一樣靜靜垂著, 眼眶微紅, 想來今日的確是嚇著了。
看了片刻,等呼吸變得沉靜綿長, 問道:“真的這麼困?”
李輕嬋已經睡, 再沒有任何靜。
他側著輕著李輕嬋的臉頰, 在額頭和鼻尖親了親。
人醒著的時候他兇得很,人睡著了他作輕得像羽落地,口中道:“那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為了不顧自己?”
停頓了會兒,又道:“若是表哥沒收住,傷了你可怎麼辦?你都不為表哥想一想嗎?”
他說完這兩句,心底的火氣又上來了,停在李輕嬋臉頰上的手真想狠狠下去,把哭了,讓流著眼淚求著自己。
可一看綿綿的酣睡樣子,又了心腸。
躺著平復了會兒緒,他拿開李輕嬋摟著他的手臂,坐起來,掀開了被尾。
李輕嬋雙微蜷,被他拉時哼哼著往里。
“別,表哥給你看看傷。”
他按住了李輕嬋的,把往上捋了捋,覺得不大方便,眉頭一皺,干脆直接把那雪白綢撕碎扯了下來。
瑩潤如玉的細白小映眼簾,鐘慕期手背過去,分明指骨沿著膩理上,落在了烏青的膝蓋上。
從小頂端到圓潤膝蓋,一大片淤青,被白皙襯托著格外刺眼。
難怪站不起來了,還不肯自己走路。
鐘慕期坐在床尾,懶得下床去拿巾帕了,了中墊在李輕嬋下,然后把藥酒倒在掌心,熱了,緩緩覆上去。
李輕嬋小一,被他眼疾手快抓住,“不痛,表哥輕點。”
“痛……”李輕嬋神志不清,說出的話微弱模糊,聲語,像是撒一樣。
“閉上眼,過會兒就不痛了。”
他手掌依然停在李輕嬋膝上,等迷迷瞪瞪又睡下了,緩緩在上面抹著藥酒。
李輕嬋時不時哼唧一兩句,一直想把回去,但是被抓得牢,怎麼用力都沒用。
把藥酒抹開了,鐘慕期又抓著的等藥酒晾干,最后才去洗了手,重新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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