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寧國公夫人與公主偶有來往,小姐不是見過韓二小姐嗎?今日應當也會來的。”
正說著,又有侍進來,聽見這話接道:“小姐想見韓二小姐?奴婢才從前面過來,寧國公一家正好剛到呢。”
“不是……”李輕嬋里的藥忽然苦難忍,皺著臉,盯著碗里漆黑的藥,心里有點。
平公主可是在試探鐘慕期對韓絮薇的態度呢……
李輕嬋心里悶悶的,呆坐著把藥喝完了,又坐了會兒,角一繃,去了里間。
再出來時,愁眉苦臉道:“我每天晚上都要吃的藥不見了。”
侍忙去平常放藥的地方找了找,沒找見,出來安道:“反正還沒到時間呢,先不著急,奴婢們再找找,別是掉到哪個角落里了。”
“可我找不著藥不安心。”李輕嬋苦地說著,“大夫說那藥一天都不能停的,不然我要發病死掉了。”
平公主特別叮囑過,說李輕嬋那藥是鐘慕期找大夫特別配制的,怕忘了吃了,每日都要侍們盯著吃下。
侍們對視一眼,最終是挽月做了主,道:“那奴婢去前面找世子說下,看看能不能派人去大夫那重新取藥。”
李輕嬋忙不迭地點頭。
想要的就是這事傳到鐘慕期耳朵里,他那麼關心自己,肯定會回來看自己的。
也不打算多耽誤時間,就跟他說一兩句話就讓他再回前院去。
李輕嬋計劃得很好,但其實心中并沒有那麼肯定鐘慕期一定會回來,畢竟前面還有客人,而且時間也還早,直接派個侍衛去找孟梯,或者等到傍晚時分再去取藥也是來得及的。
局促著坐到了窗邊,不住地朝外張,沒一會兒就看見挽月回來了。
后并沒有跟著人。
李輕嬋的心瞬間沉了下去,雖早就想到過這種況,可這一刻還是被失落席卷淹沒。
垂下頭,手指不自覺地揪著上致羅,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過分了。
或許鐘慕期只是把自己當一個病弱遠房表妹,并沒有那些旖旎心思呢?
這念頭一出來,以前那些似有若無的曖昧仿佛晨霧一樣,被風一吹就散了。
而那些親的摟摟抱抱,也全都有了別的解釋,都是因為弱,鐘慕期是迫不得已才那麼照顧的。
李輕嬋難過極了,里陣陣苦,心里更是一一地疼。
按了按心口,覺得自己可真矯。
“世子與三皇子在談事,奴婢沒能見著人。”
李輕嬋倏地抬頭,挽月被嚇了一跳,以為是因為藥丟了在害怕,安道:“沒事的小姐,奴婢跟世子旁邊的人說了,等世子出來了就該派人去取藥了。”
“哦……沒、沒事啊,不著急。”李輕嬋的心重新活起來,遮掩地去端桌上的溫水喝。
一盞溫水磨蹭著下了肚子,聽見侍道:“咦,世子怎麼過來了?”
李輕嬋來不及往外看,提著子直接起,口中道:“我自己去和表哥說,你們不用跟著。”
匆匆向外去,隔著還有一段距離就先喊了人,行至跟前,眼地抬頭看著來人,卻不說話。
“藥不見了就慌這樣?”
李輕嬋都快把自己找的這個借口忘記了,呆了一下,連忙點頭。
鐘慕期先前把那毒說得夸張,現在以為李輕嬋是真的丟了藥給嚇著了,溫聲安道:“不慌,表哥那里備的有,晚點給你送過來。”
李輕嬋愣愣點頭,又沒了話。
“怎麼呆呆的?”鐘慕期彎下腰來看,仔細看了看,蹙起了眉,“被誰欺負了?”
李輕嬋急忙搖頭。
“說話。”
“我、我……”李輕嬋結了起來,抿了抿,問,“你藏我的藥做什麼?”
“怕你哪一天弄丟了,或者外出忘記帶了。”
李輕嬋心底一熱,頓時扁起了,想往他上靠,但是怕被屋里的侍們看見,生生忍住了,帶著點委屈道:“你都不早跟我說。”
鐘慕期聲音里帶了笑意,“跟你說這個做什麼?自己的病不上心,就想要表哥幫你記著?”
李輕嬋被他笑得赧然,腳尖在地面上蹭了蹭。
就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前面的侍過來催了。李輕嬋也知道不好占用他太多時間,輕推了他一下,讓他回前面去。
“那表哥過去了?”鐘慕期走前特意問了一聲,李輕嬋咬著下,躊躇著,還是鼓起勇氣問了。
“表哥,前面是不是來了好多漂亮的大家小姐?”問出來后,就繃著臉死死盯著鐘慕期,等他開口。
鐘慕期眉梢微挑,低頭看見了張地攥起的手,忽而再次笑起來,道:“沒注意,阿嬋想知道的話,表哥待會兒仔細看看。”
“不用不用!”李輕嬋不得他沒注意,忙拒絕,然后又一個字一個字叮囑著他,“我就是隨口問一下。今日來的都是大戶小姐,不能盯著看的。表哥你可是大男人,不能往姑娘堆里湊的,你得記住了。”
鐘慕期總算是清楚的意圖了,眼中笑意幾乎要漫出來了,帶笑道:“行,表哥不看。”
李輕嬋將他往前送了幾步,又小聲叮囑道:“表哥你要小心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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